第0104章(1 / 2)

第0104章

第0104章

郝大根兩眼一翻,冷冷看了她一眼,「男人婆。我雖然是個鄉下野小子。但有的游戲規則,我懂。不管你通過什么途徑查到當年的事。我不會過問。可是,有必要對我保密嗎?」

「小樣的。姐什么時候說過,要對你保密啊?」陳欣然撲哧笑了,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長嘆一聲,整理思緒,說了查到的結果。

十年前,喬木剛從警校出來。上班的第一天,而且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意外救了縣城十大富豪之一柳治國的女兒柳可兒。

英雄救美,是一個永遠不會過時的動人故事。他們之間的緣分,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可遺憾的是,那是一段似乎不該開始的緣分。

知道柳可兒和喬木偷偷交往,柳治國勃然大怒,揚言要黑了喬木,不但讓他滾出警界,還要讓他無法在通江縣境界立足,必須滾出去。遠離柳可兒的視線。

柳可兒知道後,以死相逼。柳治國只有一個女兒。寶貝的不行。真擔心柳可兒做傻事。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妥協,卻改弦易轍,用別的辦法為難喬木。

其實,喬木理解柳治國的心情。可他真的愛柳可兒,死不放手。迫於環境,他答應了柳治國的條件。五年之內,爬到刑警隊長的位置。

可能正因為那樣,他才拼命的破案。想早點當上隊長。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太過拼命,雖然破案無數,卻得罪了若干的人,尤其是同事和上司,幾乎全得罪了。

不到三個月時間,就有了辣手神探的名號。可升職的事,影子都沒有。以他的性格,以及孤膽英雄的風格,很難升職,更不可能當隊長。如此差的人緣關系,怎么上位?

同時,他也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以柳可兒的情況,怎么可能等五年?即使他和柳可兒能等。可柳治國能嗎?那不是可能的。說白了,那就是一個緩兵之計。

後來的事實證明,那確實是柳治國的緩兵之計。一邊穩住喬木,一邊不斷給柳可兒安排親事。經過柳可兒不斷努力,一直爭取時間,終於拖了三年多。

五年前,終於出事了。有一天,柳可兒把柳治國氣極了,決定采取強硬措施。把她灌醉之後,親手送上了副縣長安昌隆的床上。

可是,他又突然後悔了。急忙找喬木,讓喬木去酒店救柳可兒。喬木正在執行任務,沒有接到電話。任務結束,開機之後看到留言。十萬火急的趕到酒店。

事情早就結束了。可奇怪的是,柳可兒和安昌攏韓雙死在床上,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屍檢證明,他們之間發生過性關系,柳可兒體內,只有安昌隆一個人的液體。

可從現場的情況看,他們兩人不是自相殘殺而死。在凶案現場,一定有第三者出現。刑警隊成立了專案組,副局長認組長,歷時半年之久,一直沒有偵破,至今還是懸案。

喬木認為。這是當局最大的丑聞。為了掩飾某些東西,當局故意抹去了線索,就是不想把事情捅開。他哭過、鬧過。在局長辦公室拍過桌子,掏過槍。可始終沒有結果。

不僅如此,因為安昌隆之死,連累了柳家。他雖然恨柳治國無情。可他始終是柳可兒的父親。為了幫助柳家,他四處奔走,卻以失敗告終。

柳治國被抓,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到半年時間就被同為十大富豪之一的龍氏家族吞並了。柳家沒落之後,喬木徹底絕望了,打了局長,被貶到松木鎮派出所。從此消沉,一撅不振。

事後,縣城傳出謠言,說是柳治國想巴結安昌隆,指使柳可兒色誘安昌隆。可到了酒店,柳可兒發現安昌隆是重味口,不能接受他的變態要求,憤怒之下,突起殺心。

就因為這些謠言。喬木的傷心變成了恨。他恨柳治國冷血無情、言而無信。更恨柳可兒情志不堅、水性楊花。忘了彼此的山盟海誓,轉投他人之懷。

不管是什么原因出手殺了安昌隆,可他們之間發生了關系,那是鐵一般的事實。她背叛了他們的誓言,深深的傷害了他,也生生的毀了他。

可是,他又忘不了她。只能一直活在曾經的回憶里。他雖然活著,卻比死了更難受。真的是生不如死,行屍走肉的活著,卻又沒有勇氣和毅力跳出曾經的回憶里。

「其實,他是一個可憐的家伙。」說到這兒,陳欣然發現自己的眼角濕了,聲音一悲,真的說不下去了。

「男人婆,你錯了。不是可憐。而是可悲。以喬木的刑偵能力,以及辦案的經驗。肯定知道案子沒有表面那樣簡單。但是,來自上層的阻力太大了。他無法查下去。

但可悲的是,他真的忘了和柳可兒的山盟海誓。如果他真的記得,又真的始終如一,一直愛她。即使被貶,也不能放棄。正好可以化明為暗,暗中調查。

不管在公或是在私,他必須查清楚當年的真相。才對得起柳可兒。不管是為他付出的感情,或是告慰她的陰靈。他必須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而不是逃避。這就是他的可悲之處。」

「假設。我說的是假設。如果你是喬木,或者說,你遇到同樣或類似的事情。真的會一直追查下去嗎?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陳欣然緊張看著他。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沒有真正愛過。不知道會不會為了愛情如此瘋狂。不過,直覺告訴我。我會的。一、為了給死者一個交代。二、給自己一個交代。必須查清楚真相。」郝大根向病床走去。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此話出口,陳欣然又緊張了,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如此在乎這件事兒。

「不知道。但這事兒,和數理化的公式不同,永遠不能對號入座。不說了。該取針了。你准備一下,開始拼圖吧。」郝大根到了床邊,開始取針。

「你……你的針灸術跟誰學的?」劉美玲活動兩臂,感覺身體恢復了八成以上,只是有點疲倦了,下面的疼痛也消失了。

可在她的記憶里。郝大根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即使懂一點醫術,也全是半吊子,永遠上不了台面。

可這種針灸術,即使是喬泓福親自出手,也難以產生如此神奇的療效。一個被村民罵來罵去,人人都說是半吊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針灸術?

「臭女人。這是你能問嗎?一、我們雖然發生了關系,但那是不正常的。我不會承認的。所以,我們還是陌生人。二、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仔細想想,詳細說出他的狗樣子。」郝大根冷笑。

「劉美玲。不管你為什么了如此貪財。這次死里逃生。希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則,你早晚會被錢害死。」陳欣然鋪好a4打印紙,「准備好了,現在就開始吧。」

「謝謝!我確實在鬼門關跑了幾圈。幸好沒有迷路,終於逃回來了。」劉美玲眼中浮起一絲感激之色,卻一直看著郝大根。

「你媽的,有病啊?看我干什么。如果能想起來,現在就說,想不起了。就好好想想。」郝大根在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短碎發、寬額頭、國字臉、眉毛很濃,像兩條睡著的黑蠶。牙齒很白,十分整齊,四方口。下巴有一道凹陷,比較深,很流暢。」劉美玲閉上雙眼,一邊回憶,一連描述。

陳欣然是飛鷹特戰隊的特種兵,確實學過肖像拼圖,在這方面,她的造詣一般。但高自力的五官挺標准的,以陳欣然的水平,可以准確畫出他的五官肖像。

畫好之後,簡單修改了幾處,把圖紙遞給劉美玲,「看清楚點,是不是這個人?另外,再想想。他身上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就是他。至少有九成像了。其它的,應該沒有什么特征了。」劉美玲反復看了兩遍,把圖紙還給陳欣然,仔細想了想,確定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

「男人婆。行了。我們拼圖的目的不是為了抓他,而是為了尋找線索。真要抓他。這是她的活兒。」郝大根瞪了劉美玲一眼,「可以聯系他了。只說事兒成了,你想盡快拿到錢。其它的,不要多嘴,當心言多有失。」

「知道了。」劉美玲下床,從地上揀起自己的小褲、奶罩和內衣,轉過身子穿上,臨走之前,深深看了郝大根一眼。

「臭女人。這是什么表情啊?」這一眼,看的郝大根有點發毛,一時之間,真沒有看懂那眼神,太復雜了。

「女人心,海底針。說不准,她會愛上你。」陳欣然撲哧笑了,抓著圖紙到了窗口,目不轉睛盯著紙的頭像,想呀想,想呀想,一直沒有頭緒。

在她的記憶中,應該沒有這號人物追求過她。即使有,也是外圍成員。如果是近身的。她一定有印象。帥不帥,那是其次。他的牙齒如此白。即使只看一次,也會終身難忘。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想辦法溜出去。准備一下,希望今晚上,可以把兩件事一起解決了。」郝大根躺了下去,閉上兩眼呼呼大睡。

……

人民醫院、住院部天台。

葡萄是種在天台中間的,天台四周是空的。住院部的樓層不算高,可四周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築了。不管是白天或是晚上,天台的風都很大。

劉美玲形影孤單的站在天台邊緣,兩手緊緊抓著欄桿,任由晚風吹拂。瀑布般的秀發隨風飛揚。圓圓的蘋果臉,悄然爬起一絲蒼白之色。

她的心情很少如此復雜。看似平靜的心,比舞動的秀發更瘋狂。半天之內發生的事,足可以令她回憶一生一世,也令她想了許多。

如果不是因為貪婪,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可是,她並不後悔。到底為了什么。她始終沒有想明白。她努力的想和郝大根的大黃瓜扯上關系,卻失敗了。

結束之後,她是看清楚了。可是在折騰的時候,她全被葯物迷失了本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不管是否塞滿了,她都沒有相關的記憶。

但她可以肯定一點,雖然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卻僥幸逃回來了。即使和大黃瓜沒有關系,也和郝大根有關。那一場野獸般的折騰,不經意觸動了什么,令她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可她也明白,那和情愛無關,只是簡單的、純粹的、也是野蠻的、更是粗暴的、赤.裸裸的性。可正是瘋狂的性喚醒了她的某種欲望,令她無法忘懷,而且難以自拔。

約的時間是九點半。現在九點三十五分。過了整整五分鍾了。卻不見高自力的人影。她復雜而矛盾的心開始焦急了,祈求他快點出現,以此證實她沒有說謊。

如果高自力不出現,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管是郝大根或是陳欣然,都會認定她在說謊。別說陳欣然,就是郝大根那一關,她也很難挺過去。

郝大根的粗暴、野蠻、強悍、以及他的冷漠,她已經親身領教過了。這事兒要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輕易罷休。糾纏下去,吃虧的必然是她。

「觀音菩薩,求求你,讓這個混蛋出現吧。只要他真的來了。這事兒了結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貪財了,一定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做人。如違此誓,死無全屍。」劉美玲跪下祈禱。

事兒就那樣巧。不知是高自力有事耽擱了,或是在查看天台上情況。劉美玲祈禱之後,他很快出現了,雖然遲到了差點十分鍾,可終究還是來了。

不僅如此,他真的帶來了另外一張支票。上面的金額還是十萬。看了陳欣然偽造的圖片之後,確定他的計劃成功了,很紳士的把支票給了劉美玲,還客氣的說了幾聲謝謝。

看著一模一樣的支票。這一刻,劉美玲突然困惑了,也迷茫了。之前的信心也動搖了。懷疑郝大根和陳欣然在支票在上動了手腳,想趁機黑她的錢。

否則的話,她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如果高自力真是騙子。為什么還要過來,而且還准備了一張同樣的支票。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突然,她對郝大根和陳欣然兩人充滿了恨意。僅有的感激,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必須立即離開這兒,找郝大根拿回之前那張支票,那可是十萬塊。絕不能便宜了郝大根。

可想到這是高自力給予她的豐厚回報。她卻和郝大根設局騙他,心里一陣不忍,一邊向樓梯口跑,一邊大叫,「這兒有埋伏,你快跑。」

「又是一個可悲的女人。」郝大根氣得咬牙,幸好他讓陳欣然做了充足的准備,否則的話,這出戲真會砸在劉美玲手里了。

如果他此時在劉美玲身邊,肯定給她幾個大嘴巴子。見過笨的女人,卻沒有見過如此笨的女人。真的比豬還笨。到了這個時候,還心存幻想,真是無救可葯了。

「你是誰?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為什么要設局害我?」陳欣然從葡萄上跳了下去,冷笑擋住高自力的去路。

「我不明白。你們是怎么識破我的計劃的?」事實面前,高自力不能自欺欺人,他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局,郝大根和陳欣然沒有中招。

「你的iq,估計不到120。可是,我和根弟兩人,任何一個的iq也比你高大半截。就你這智商,還想陰我們。笑話。」陳欣然趁對方分神思索之時,迅速扣動了板機。

「哧!」

麻醉針破空射出,精確無比的擊中了高自力的胸口。這是陳欣然特意准備的麻醉針。別說一個人,就算是十頭大水牛,也能在三秒之內麻翻。

高自力連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眼前一黑,搖晃著倒了下去。砸在天台地板上,發出轟然之聲。說明他的體重真的不輕。絕對是重量級的人物。

「軍師弟弟,你怎么知道劉美玲會背叛我們?」陳欣然撲了過去,掏出手銬鎖上高自力,連踢了幾腳,確定他真的昏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扭頭望著葡萄架上面。

「男人婆,你得先放我下來啊。我蹲上面,這樣說話太費勁了。」郝大根摘了一枚半生不熟的葡萄,放在嘴里咬了幾口,感覺太酸了,撲哧一下吐了。

「什么人啊?能上去,為什么不能下來?」陳欣然掏出繩子,綁緊高自力的雙腳,別好麻醉槍,跑到葡萄架下,張開兩臂接祝蝴的身子。

「轟!」

這貨故意使壞,趁機撲倒她,橡皮筋似的貼在她身上,趁掙扎蠕動之時,指揮已經蘇醒的黃瓜偷襲,不停頂她的小腹,十分野蠻,恨不得頂破褲子戳進去。

「小樣的。你敢算暗姐。看我怎么收拾你。」陳欣然也是高智商的女人,很快明白,這是郝大根的局。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這貨的膽兒這樣肥,連她也敢非禮。

可轉念一想,他本就是二流子,把他惹毛了,什么事兒都敢干。更何況,現在有劉雨涵做靠山。在整個通江縣境內,他不敢做的事兒,估計非常少了。

「男人婆,你真的好美哦。我要親你。把你的嘴巴親腫。」這貨見女人沒有掙扎,膽兒一壯,含著她的雙唇貪婪狂吻。

不到五秒時間,抓著女人的手摸到胯下,強行塞進她手里,讓她感受黃瓜的堅硬和粗長。他的右手快速爬到胸口,握著圓溜溜的小**揉捏。

「好啦!別皮啦。等這事兒結束了。姐讓你親個夠。」纏綿少頃,陳欣然拉長雙頰松開雙唇,推開男人,躍身而起,轉身提起高自力,拖著他向樓下走去。

「還要摸摸。」

「不行!只能親嘴。下次不准摸了。」陳欣然雙頰通紅,扭過頭,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剛才是偷襲,不和你計較。別得寸進尺。否則,你就要倒大霉了。」

「好。我不摸你的,但你要摸我的。」郝大根騰身追了過去,抓著女人的手塞進沙灘褲里,讓她直接感受火熱與粗暴。

「你再放潑。我捏爆你的東西。」陳欣然用力捏了一把,急忙抽出右手,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你是高智商的二流子,應該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要廢了我?」郝大根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抓著她的右手又鑽了進去,撐滿手掌後,緊緊抓著她的手,不准她松開。

「我的活祖宗。這會兒,你覺得合適嗎?我不反對男人好色,但要知道分寸。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陳欣然在臉上親了一口,「事情結束了,我幫你親。喜歡不?」

「你會用嘴?」

「會點吧。歪片里見的多。親自經歷的,只有一次。那一次,我月經來了。他一直纏著要。逼得沒法子,就用嘴巴弄了一次。」陳欣然成功抽出了右手。

「我猜得沒錯吧。你真不是粉了。黑了幾年了?」郝大根心里涌起一絲失落,可細細一想,以她的姿色和年齡,如果現在還是處兒,反而不正常。

「壞死啦。繞著彎子打聽我的事。偏不告訴你。除非你有辦法搞定喬木那個死家伙。」陳欣然靈機一動,決定給他下套。

「要搞定他,估計不難。不過,我不要這個賭注。」

「你想要什么?」

「摸摸。不是你摸我啊。是我摸你的。手不進去,在外面摸。你可以多穿一件衣服。」郝大根壞笑。

「去你的。這樣熱,多穿一件,你想熱死我啊?」陳欣然輕輕啐了一口,猶豫少頃,接受男人的勒索,「只准在外面摸。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捏爆你的蛋。」

「你舍得嗎?你以前的男人,有這樣威武嗎?開玩笑。拿給你捏,你也舍不得。」郝大根得意大笑,又一次偷襲,把女人的手塞進了沙灘褲里,直接玩蛋。

「捏爆你的蛋。沒蛋了,你就真的玩蛋了,以後再也不能玩蛋了。你就徹底的玩蛋了。」陳欣然繞口令似的一直說蛋,還沒說完,自己先笑了,顯得很開心,沒有生氣的意思。

……

郝大根和陳欣然回到606病房,等待他們的不是劉美玲,也不是埋伏的殺手,而是江明白和苟東風父子兩人。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是有備而來,不達目的,不會輕易罷休的。

幸好陳欣然有先見之明,沒有帶高自力回去,把他藏在了太平間。不管高自力和誰勾結。在沒有確定之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高自力落在他們手里了。

麻醉劑的量太大了。短時間內,高自力不可能蘇醒。所以,陳欣然決定把時間調整過來。先解決喬木的事,回來之後再審高自力。沒有想到的是,江明白兩人來了,現在必須面對他。

說實話。沒有見劉雨涵之前,陳欣然真沒有底氣和江明白正面叫板。即使他的屁股不干凈。可他是常務副鎮長,比她大一點點。她在這兒又沒有後台。絕不能和他翻臉。

但現在不同了。一、她有劉雨涵這個大靠山,不管江明白的後台是誰。在通江縣城內,敢正面挑戰劉雨涵權威的人,應該沒有幾個。至少,江明白和他的靠山,都不是那盤菜。

二、她代表的是正義和公理。她現在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江明白屁股不干凈。可他收了苟東風這種人做干兒子,為人如何,可想而知。十有八.九。他代表的是灰色或黑色。

三、陳欣然是主管治安安全的副鎮長。這不但是一個暴力案子,而且牽涉到派出所的副所長。身為主管治安的副鎮長,必須親自出面,名正言順,無可厚非。

有了這三點理由。陳欣然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同。毫不客氣,沒有給江明白面子,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以她是主管治安的副鎮長作為切口,幾句話就嗆的江明白舌結。

陳欣然斬釘截鐵的表示,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也不能帶走郝大根。別說是他,就是書記或縣城刑警隊來人,也不能帶走郝大根。

江明白知道陳欣然來自部隊。可是,他並不清楚陳欣然在部隊的人脈情況。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務鎮長。見她態度如此強硬,真沒有勇氣當面撕破臉。

任何人都知道,別說地方基層干部,即使是縣城、市委或省委,一旦和軍方發生沖突,都要顧忌三分。軍方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正因為如此,權力之大,超乎想象。

陳欣然見江明白底氣不足。立即做出了主觀猜測。懷疑江明白真的和苟東風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不干不凈,心中有鬼,忐忑不安,所以心虛。

對方越是心虛。她的氣勢越強盛。除了想快點轟走江明白之外。也是一種試探。她如此強橫。江明白都不敢撕破臉。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他真有問題,不管是主動墮落,或是被苟東風拉下水的。他身上一定有許多不能見光的事。二、顧忌她的背軍方背景。這足以說明,他不清楚她的來歷。可以更好的唬祝蝴。

一番簡短的心理較量。陳欣然幾乎大獲全勝。江明白夾緊尾巴,帶著苟東風灰頭土臉的溜了。走的時候,場面話都沒有交代一句,顯得很是心虛。

「男人婆。你真想掃除鎮上的垃圾。他們父子兩人,絕不能放過。」看著消失在走道拐角處的背影,郝大根突然蹦了一句。

「軍師弟弟。我現在才明白。當方官比我想象的困難。尤其是做一個行的端、坐的正、能為民辦實事的鄉官,更是難上加難。」陳欣然走到窗口,貪婪呼吸新鮮空氣。

「別這樣多感慨。你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塊木頭的老娘。要擺平他。必須搞定他老娘。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郝大根退回房病,正要關門,劉美玲來了。

郝大根還沒有開口罵人。劉美玲先出聲了,一股腦兒的,放鞭炮似的,狠狠的、尖酸而刻薄的數落郝大根,罵他下流、無恥、貪婪、黑心肝。

「如果有人比豬笨。你是就其中之一,或是唯一。人說奶大無腦,可你的不大。還是沒腦子。真是可悲。」郝大根從茶幾下面翻出那張空白支票,冷笑扔給她,「滾!」

「王八蛋,你們把支票上的金額弄沒了。就這樣還給我?」劉美玲比了比兩張支票,確定一模一樣。不同的是,第一張沒有金額了。

「對你這樣的蠢豬。我真的不想多說一句話了。你以為男人婆會魔術啊?哈幾口氣就把文字弄沒了。真有這本事,她何苦當個小小的副鎮長,早就是世界級的魔術大師了。」

郝大根用空前的蔑視目光看了她一眼,接過支票,從茶幾下面翻出黑色的自來水筆,反復查看另一張支票上的字跡,模仿高自力的筆跡,填上相同的金額。

他看了看,如果不找專家鑒定,應該無法分辨真假。當然,前提條件是,支票必須是真的。否則,字跡是真是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真沒有和劉美玲說話了,冷冷哼了一聲,把兩張支票一起塞進她的奶罩里,抓緊她的胳膊,強行轟了出去,轟然一聲,關門反鎖。

「軍師弟弟,你還沒說,你怎會么知道劉美玲會背叛我們?」陳欣然提著牛仔包進了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門都沒有關,不知是想聽郝大根說事,或是故意勾引他。

不過,郝大根這次沒有沖進去。劉美玲的行為,對他的沖擊不小,感觸頗深。他聽過劉家的事。可劉美玲太貪婪了。這樣下去,早晚都要出事。

易位而處,如果他是劉美玲,一定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向劉老三妥協,而是想辦法讓他戒賭。那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而不是瘋狂的四處貪錢,不停放縱劉老三。

其實,她心里應該明白。賭是一個無底洞,不少身家上百萬、上千萬、甚至是過億的土豪,都被毀在賭場里。她這點錢,九牛一毛,還塞不滿賭場的地磚縫兒。

正因為他了解劉家的事,才大膽的主觀臆測。當高自力真的遞出第二張支票時。因為巨大的誘惑。劉美玲一定會動搖。易位而處,他也有可能會改變主意。

可遺憾的是,那支票是假的。但在劉美玲眼里,支票是真的。兩張支票,整整二十萬。有了這筆錢,她就可以徹底改變現狀了。動搖在前,背叛在後,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怎么知道,高自力一定會拿第二張假支票?」陳欣然換了衣服,穿著米白色的吊帶裙進了房間。

之前是純粹的休閑裝,倍顯簡約、干練、輕爽,卻少了三分女人的嫵媚韻味。穿上這件裙子。立即彌補了這點不足,女人味十足,平添三分嫵媚風情。

遺憾的是,上面的曲線不夠玲瓏。穿休閑裝的時候,不需要彰顯曲線。穿裙子或緊身衣,這是必不可少的風景。如果戴上加墊的奶罩,或是鋼圈塑胸型的,也能突起來。

「兩個原因吧。一、有可能是心里變態。他喜歡這種感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里。二、有可能在鎮上的事情沒有辦完。需要拖延時間。希望在他離開之後,才會暴露這是騙局。」

郝大根沖進衛生間撒了泡尿,出來的時候,抱著她親了一口,關門反鎖,抓起背心穿上,拉著她向窗口跑去,「不管是哪種,審了之後就知道了。」

「又爬窗子?」

「必須的。」

「不早點說。我回去把衣服換了。」陳欣然刻意穿這套裙子,就是想增加幾分女人味。可這是白色的,這樣爬來爬去的,到了喬木老家,估計早成黑裙子了。

「女人,終究是女人。特種兵又怎么了?還是逃脫不了女人愛美的天性。」看著轉身而去的陳欣然,郝大根咧嘴大笑,爬上窗子翻了出去。

喬木本來就是松木鎮的人。他的老家就在松木鎮東邊,離鎮中心大約兩公里。郝大根身上有傷。陳欣然只能開車過去。趕到喬家的時候,喬林和白秀秀正在院子里納涼。

為了保密,郝大根慫恿陳欣然潛進喬家,故意在屋里弄出來動靜,把喬林和白秀秀騙進屋去。然後,他從喬家的豬圈房鑽了進去。

郝大根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表明了他和陳欣然的身份,以及找他們老兩口的原因。如果他們真的想幫喬木,就必須聽他的,一起演一出戲,一出可以令喬木重新振作的戲。

為了兒子,白秀秀兩人沒有別的選擇,反復思索之後,同意了郝大根的建議。只要能找回原來那個英武神勇的兒子,他們願意無條件的配合。

郝大根一股腦兒說了他的計劃。並反復強調其中細節,讓白秀秀牢記在心,絕不能出錯。弄牢靠了之後,他才提出醫治白秀秀的事。

卻沒有保證,鄭重表示,他願意免費治療。不管結局如何,絕不收一分錢。需要用葯的時候,他會在福叔的葯房抓,也不收他們的錢。如此承諾,令喬林兩人感動的老淚縱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