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2章(1 / 2)

第0112章

第0112章

郝大根親手沖了一杯綠茶,茶葉剛浮起,在水里放了兩塊冰,微笑遞給陳欣然,「男人婆,辛苦你了。」

「笑得這樣賊,肯定有事。」陳欣然接過杯子,淺飲一口放下,發現郝大根眼中浮起期待之色,回想離開之前說的話,撲哧笑了。

「沒成?」

「開玩笑。你是姐的寶貝。你吩咐的事兒,我哪敢忘啊?不過,我忘了拿上來,在車上。你去拿吧。副駕坐位上。」陳欣然把車鑰匙遞給他。

「這態度,我喜歡。你上面雖然不發達,可臉兒是超一流的。如此美女,絕不能便宜別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吃點虧,過幾天收了你。」郝大根接過鑰匙,樂的哈哈大笑。

「小樣的。誰收誰?還說不准呢。指不定,姐把你收了。一個人霸占你的大黃瓜。這輩子,你休想再碰別的女人。」陳欣然放下杯子,拉過男人摟進懷里。

「你的胃口,有這樣大嗎?當心撐死你。」郝大根放下鑰匙,左手勾著脖子,右手擠進腿間,隔著短褲揉捏,「你的情史,從沒談過,是沒有,或是不想?」

「別問了。姐做了你的女人,什么都告訴你。可現在,我真的不想提。」說到曾經的情感,陳欣然眼中充滿了憂傷。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隨便一句,居然戳中了你的傷口。你放心。你不說,我再也不主動問了。」郝大根干笑幾聲,急忙開溜。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堅強爽朗的陳欣然,也有脆弱的一面。聽口氣,看神情。她不但被愛傷過,而且很深。如此這般的女人,誰會狠心傷害她?

迄今為止,他在陳欣然身上沒有發現太大的缺點。在性格方面,確實如何。不過,身材倒是存在不小的缺陷。對於追求完美的男人而言,胸口貧窮是很大的弱點。

外表方面,陳欣然最弱的就是胸部。真要細說,頭發也算。有的男人,喜歡長發披肩,秀發如雲,飄逸靈秀的嫵媚風情,以及女人溫柔體貼,柔情似水的細心呵護。

可這些,和陳欣然都不挨邊。相反的,多數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是男人剛健、鐵血、堅毅、果敢、獨立、冷靜。不管是工作或是生活,仿佛不會依靠男人。

郝大根出了醫院,在外面的停車場找到了陳欣然的車。上了車,發現副座上真有東西。有多余的時間,羅玉鳳已經把蕁麻葉碾碎成汁了。

蕁麻、俗稱藿麻,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在國內東南地區,隨處可見。是一種喜歡陰冷的植物,生命力旺盛,生長迅速,對土壤要求不高,喜溫喜濕。廣泛分布於亞歐大陸。

莖葉上的蜇毛有毒性。有的地方又叫咬人草、防盜草。人、豬、羊、牛、馬等動物碰上了,宛如蜂蟄般疼痛難忍,立刻引起刺激性皮炎,如瘙癢、嚴重燒傷、紅腫等。

不過,郝大根弄的癢癢一號非常牛逼,里面的主葯不止蕁麻,還有別的東西。但主要成分還是蕁麻科的植物。他自配的癢癢一號,不是為了替人治病,而是整人。

本來,蕁麻是一味常見的地方中葯,對於風濕疼痛、產後抽風、小兒驚風、蕁麻疹等疾病,都有很好的療效。《益部方物略記》記載:善治風腫。《本草圖經》說:療蛇毒。

郝大根以蕁麻為主葯、蕁麻科的艾麻屬其它中葯為輔料,精心研制了癢癢一號。可在此之前,還沒有對人使用過,只是在豬身上試過。豬兒受不了,四處狂奔,差點闖了大禍。

這一次,本來是用這玩意兒報復柳媚兒的。他也沒有想到,現在決定用癢癢一號對付溫馨語。只要溫馨語中招,這個賭局,他就有三成或更多的勝算了。

「f姐,你真中了招。不要怪我。只要怪你太美了。即使不能相守一生,也要占有你的身子。雖然下流了一點,卻比直接用強,更有技術含量。算是半強上吧。」

郝大根陶醉了,幻想著如何折騰溫馨語。如此豐盈性感的女人,以常理而論,下面絕對很肥厚,肉肉的,如同刻意堆放的兩塊大肥肉,快速的戳進、抽出、戳進、再抽出來。

那種刺激和感覺,絕對妙不可言,銷.魂至極。足可以令任何男為之瘋狂。不管她的多深,就算和安秀蓉的一樣,甚至更深,這次也要頂到自宮口,頂的**飛濺,如噴泉狂射。

正幻想著溫馨語高潮來了,無法承受,媚眼如絲的求饒。有電話進來,掏出手機一瞄,是肖永康打的。郝大根氣的咬牙,按了拒絕,不接他的電話。就算火燒屁股了,也不想聽。

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機揣進口袋里,電話又響了,還是肖永康打的,郝大根又按了拒絕。一氣之下,直接關機,閉上雙眼,再次幻想。

可惜的是,不管如何努力,找不到之前那種感覺了。無奈之下,換個對象,想著折騰劉雨涵。還是找不到感覺了。接著換了陳欣然,還是以敗告終。

「肖永康,你屁股癢啊。壞了老子的好夢。」郝大根苦笑,把瓶子放在褲兜里,跑步進了醫院,直接闖進了肖永康的辦公室。

「不是故意騷擾你,有重要的事找你。」發現男人臉上有憤怒之色,肖永康知道,有可能捅了馬蜂窩,直切主題,以此堵嘴,平息郝大根的憤怒。

「肖大院長,你說的正事,最好能讓我滿意。否則,你的樂子就大了。我正在做的事。也是正事,而且非常重要。卻被你給攪黃了。」郝大根倒了一杯水,坐在對面牛飲。

「一定。這是必然的。」肖永康沒有問,他知道,這事兒不能問,趕緊拿出准備好的合同,是紙質的,微笑遞給郝大根,「這是初稿,有不滿意的,修改之後再正式打印。」

「這事兒,也算正事吧。不過,關鍵是內容。如果沒肉。很難過關。」郝大根放下紙杯,接過合約,直接扔了第一張,從第二張看起。

憑心而論,內容挺豐富的,條件豐厚。喬泓福的底薪每兩千,羅玉鳳一千五。兩個人的提成,也有所差別。福叔的待遇要高一些。

總而言之,不管是底薪、提成、獎金、或是年終分紅。喬泓福的待遇都比羅玉鳳高。總的來說,這個條件是不錯的。至少,郝大根可以接受。羅玉鳳兩人能否接受,他心里沒底。

「嚴格說,我只是中間人。到這兒上班的人,畢竟不是我。所以,這個初稿,我得給鳳姐兩人看看。只他們沒有別的要求,這事兒就差不多了。」

郝大根把合約遞了過去,「既然是打印的,一定有電子版。把電子版發給我。我傳回去,讓鳳姐和福叔看看。需要修改或補充的。他們會在電子版上注明。簽約的事,過幾天吧。」

「好!這事兒,聽你的。我知道,你是關心福叔和鳳姐兩人,即使他們有什么異議,相信你能說服他們。」肖永康回到電腦椅內,把電子版復制到手機里,再傳給郝大根。

郝大根快速看了一遍,發現電子版和之前的紙質版是相同的,用微信傳給金莉莉,接通金莉莉的電話,「有錢老婆,立即,馬上把這東西讓鳳姐和福叔看看。一定要看清楚。

有什么需要補充的,用紅字寫在相關條約後面或下面。需要修改的地方,也用其它顏色標出來,但是,不要輕易刪除原文。你們沒事,也一起看看吧,人多主意多,一起想想。」

「親親小老公,這是什么啊?」金莉莉抓著電話進了灶房,盡量壓低聲音,「這幾天好想你哦。你想我沒有?還有晶晶?」

「當然想啊。天天都想,尤其是晚上,黃瓜都快硬斷了。恨不得每晚都狠狠干你們。干的不停流**。」郝大根哈哈大笑。

「口是心非。你身邊有一群美女,是不是把我和晶晶忘了?」金莉莉掀起上衣,扒開奶罩露出兩只肥大,移動鏡頭晃了幾下,「看見沒,硬了,想你的大黃瓜了。」

「有錢老婆,別放嗲了。快去,正事要緊。把麻比洗干凈,隨時等我回來日。」郝大根拋個飛吻,急忙掛了。

郝大根回到606病房,發現陳欣然出去了,溫馨語也不見了,只有柳媚兒一個人。他剛轉身,柳媚兒蹦了一句,「二流子,你只有八個小時了。」

「聽口氣,你是希望我贏啊?為什么?」郝大根真的蒙了。溫馨語是她的搭檔,以他現在的處境,柳媚兒沒有理由希望溫馨語做他的女人。

「少自以為是。你輸定了。我是想看看,你到時是怎么哭的?」柳媚兒撅著紅唇,冷冷哼了一聲,「你這點小聰明,根本斗不過馨姐。還是早點放棄吧。以免丟人現丑。」

「我出丑,和你有一毛錢的關系嗎?」郝大根閃電偷襲,在屁股上捏了一把,不等柳媚兒尖叫出聲,撒開兩腿,一陣風似的溜的。

「臭流氓!臭不要臉的,就知道欺負我。有本事的,去摸馨姐啊。」柳媚兒追到門口,發現男人已經到拐角處了,氣的破口大罵。

……

何氏別墅、三樓側卧。

何豹感覺,自己仿佛在異時空徘徊了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那樣漫長。一直在無邊際的黑暗中,那種空虛、寂寞、無奈、痛苦、孤獨、凄涼。他無法形容。

睜開雙眼,看清房間內一切,熟悉而親切的感覺,如潮涌至。可剛一轉動眼珠子,看到了一張不想見的臉,尤其是眼中那種嘲諷之色。

何豹以為是幻覺,閉上雙眼,扭了扭頭,再次睜開,視野之內,一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真要說,還是有一點,就是郝大根眼中的嘲諷之色更濃了。

「豹哥,你這是做什么?昏睡了幾天,難道把腦子睡壞了?」郝大根臉上浮起親切笑容,右手落在何豹臉上,輕輕拍了兩下,「這不是幻覺,也不用懷疑,這兒確實是你的家。」

「郝大根,你怎么在我家里?」回想中毒之前的事,何豹雙頰扭曲,兩眼快**了,咬牙切齒的瞪著郝大根,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豹哥,別雞動啊。你的傷還沒穩定。情緒波動太大,當心傷口崩裂。」郝大根的右手下移,一點點的向小腹靠近,「這兒也是。」

「來人啊……殺了這個小雜種。」失勢之恨,錐心刺骨之痛,想到自己不能做男人了,何豹心里涌起無窮無盡的恨。

此仇不報,豬狗不如。這個仇,必須要報。此時此刻,郝大根送上門來了,還貓在他家里。這是最好的時機,必須讓他徹底消失,才能消除心中恨意。

「何豹,你鬼叫什么啊?」關清河第一個沖了進來,到了床邊,甩手一耳光扇了過去,卻被郝大根格開了。

「關大所長,別這樣大的火氣。不管怎么說,他罵的是我。我都不氣,你生哪門子的氣?再說了,身為男人,突然沒了。一時之間,真的無法接受。他恨我。合情合理。不過……」

「干爹,這是怎么回事?」

「混蛋。你閉嘴。」關清河冷冷瞪了何豹一眼,緊張看著郝大根,「郝兄弟,有什么事兒,你直說。我一定配合。」

「真要說,這件事不能怪我。以當時的情況,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那樣做。更何況,我喜歡金莉莉。可何豹呢,這事兒處理的太不上道了。」

郝大根臉色一沉,眼中浮起森森殺氣,陰冷盯著何豹,「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打金莉莉的主意。我們之間,本來沒有恩怨。你卻和劉松勾結,想輪.奸莉莉姐。

這筆賬,我必須討回來。即使我不喜歡她。也不可能讓你們傷害她。事兒因我而起。我必須救出她。也要替她討個說法。所以。這是你自找的。我沒殺你。算你走了狗屎運。」

「郝兄弟,別說了。這事兒,我都清楚了。也不怪你。真要怪。只怪這個混蛋有眼無珠,自不量力。他腦殼被門夾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一看郝大根的眼神,關清河知道不妙,他能救何豹,也能讓他再昏睡過去。房內有空調,可關清河額頭上冒冷汗了,嘴里一陣干澀,突然結巴了,「能……能否給我一個薄面,放他一馬?」

「干爹……」

「畜牲!你不再閉嘴。我就親手殺了你。你把自己搭進去了不算,是不是還想害死我?」關清河咆哮怒吼,一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關大所長。行了。你這一套,還是留著對付別人吧。別和我裝了。我承認,我當時真的想殺了這個王八蛋,可轉念一想,他不配。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郝大根起身,拍了拍關清河的肩膀,一邊收拾行頭,一邊叮囑,「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干凈了。不過,傷勢較重,需要好好靜養。飲食方面,一定要忌口。」

「郝兄弟,你放心吧。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牢記在心里。等他的傷好點了,我讓他給金小姐叩頭認錯。」關清河跟著郝大根屁股後面,擔心吊膽的送到了門口。

「這倒不必了。一、莉莉姐不想看到他這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二、只要他不興風作浪。這事兒算過去了。不過,他再耍什么花樣。就沒有上次那樣幸運了。我一定會殺了他。」

「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著他。讓他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心做人。絕不會再做壞事了。」關清河在臉上抹了一把冷汗,點頭哈腰的送出了門。

親自送走了郝大根,關清河感覺兩腿發軟,靠在牆上,大口喘氣,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兒,有氣無力的回到卧室,關門反鎖,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何豹,「畜牲,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老不死的,你沒事吧?你好歹是派出所的所長,居然像狗一樣,對一個不入流小雜種點頭哈腰的。你這把年紀,全活到狗身上去……」

「啪!」

「小畜牲!你真是不知死活。別開你和劉松勾結,想**金莉莉的事不說。如果不是郝大根,你這條狗命就沒了。是他救了你。」關清河用力抽了一個大嘴巴子,說了何豹昏迷之後的事。

「老不死的。你這把年紀,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整件事,都是這個小雜種和那婊子布的局。他們把我當成木偶一樣在耍,我為什么要領他的情?」何豹不笨,終於明白上當了。

「畜牲!這就是人家高明的地方。你知道被玩了。又能怎樣?有證據嗎?可是,人家救了你。這是活生生的事實。更何況,在這件事上,你理虧在先,又是失敗者,還能怎樣?

更壞的是,你說出了一切。所有把柄都在他們手里。你已經出賣了苟東風。別開陳欣然的軍方背景不說。我們依然惹不起。她的官兒,郝大根的智慧,我們憑什么和人家斗?

最壞的是,鎮上的事已經驚魂了紀委的人。聽說,已經派人下來了。可是,連周曉雲都不知道實情。如此神秘,一定另有玄機。到底是什么,沒有人知道。」關清河又抽了一耳光。

「老不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間,何豹感覺房間的空氣被人抽空了,呼吸困難,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他快窒息了。

「不知道。但這件事非比尋常。可是,一定和郝大根或陳欣然有關。他們不碰鎮上的事。一直風平浪靜。他們一動,上面立即出手了。說明了什么?」

關清河發出沉重嘆氣,冷冷瞪著何豹,「小畜牲!你在道上混了這樣久。難道還不明白。顯而易見。不是上面想掃干凈鎮上的垃圾,就是他們兩人背後有大靠山。」

「可是……」

「可是你媽的毛。你他媽的真是獵啊?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怎么和他們斗?更何況,這是大局。也是大勢所趨。上面要下手。誰也擋不住。真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關清河右手按在小腹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你記住,真要保住狗命,必須管好你的嘴巴。更要管住你的情緒。千萬不要激怒郝大根,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難道就這樣算了?」

「你他媽的是豬啊?雞蛋碰石頭。你見過雞蛋能勝嗎?又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百年不遲。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只要能沉住氣,一定能報仇。」

「老不死的。這一次,我聽你的。不過,我將來真的開始復仇了。你必須幫我。只要我能順利復仇。這棟房子就是你的。為了復仇,我可以付出一切。」何豹用力握緊了雙拳。

「這房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別說將來,只是眼前,你也沒有權力支配了。」關清河長嘆一聲,轉達了郝大根的意思。

為了苟東風的安全,郝大根決定把他轉到何豹的別墅里。別墅有一間地下室,苟東風只有在那兒養傷,目前才是最安全的。另外,郝大根幾人也會搬過來,暫時住在別墅里。

「這算什么?鵲巢鳩占?」

「他真要強行霸占。你又能如何?更何況,他不是霸占,只是臨時暫住。一、為了保證苟東風的安全。二、也是監視你。三、方便給你們兩人治療。」

關清河發出苦澀長嘆,「這就是郝大根的高明和可怕之處。讓你們兩人一直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可是,你們兩人卻不能見面。彼此之間,無法互通聲息。所以,你千萬不要亂來。」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十年不行,我就等二十年。」

「行了。別他媽的咬牙切齒的,現在必須忍。一邊躲避風頭,一邊養傷。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如果小命都沒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關清河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卧室。

「這老狗日的。為了自己的官兒,居然怕成這樣。看樣子,報仇的事不能指望他了。我得想別的辦法。」看著消失在門口的關清河,何豹陷入了沉思。

……

關清河進了一樓客廳,簡單說了在樓上的經過。見郝大根久久不出,關清河的心又提了起來,掌心開始冒汗了,萬一郝大根哪股氣不順,要找何豹的麻煩,他怎么辦?

「關大所長。你放心。我現在沒時間找他的麻煩。只要他不惹事。我樂的清閑。不過,老狗的事,你要打起一百萬分的精神。絕不能出一絲差錯。」

郝大根端起杯子淺飲兩口,掏出手機,點開陳欣然發的短信,一邊看,一邊念名字,「能用的,只有這幾個人。但是,整個派出所的人,除了你之外,只有喬木可以接近苟東風。」

「喬木?」

「事到如今,沒必要隱瞞你了。喬木和以前不同了。我和男人婆聯手,已經把他打醒了。在你回來之前,喬木就是我們的人了。前頭幾天,一直是他在保護何豹。」郝大根一言帶過此事。

不到五分鍾時間,喬木過來了。隱去一些關鍵細節。郝大根說了現在的狀況,避開關清河的目光,對喬木遞個眼色,提醒他留意何豹和關清河,必須保證苟東風的安全。

「你放心吧。我向陳鎮長保證過。只要我喬木還能喘氣,絕不會讓苟東風出事。」喬木拍著胸口保證。

「喬木,大話人人會說。可關鍵是,大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不要忘了,上次在你家里,那是最好的教訓。當時,你能喘氣吧?而且好端端的,毛都沒有掉一根,可結果呢?」

「上次?」

「行了,喬木,我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你也是老刑偵了,應該知道苟東風的重要性。沒了這個人。我們做的一切,都有可能白費。」

郝大根冷笑一聲,起身向門口走去。出了大廳,聽到別墅外面響起車子聲音,正是陳欣然的車子,「男人婆來了,去把苟東風接進來,直接送到地下密室。」

喬木和關清河去接苟東風了,郝大根正在思索,晚上怎么暗算溫馨語,電話響了,掏出一看,是姚長軍打的。他在鎮上出事好幾天了,一直沒動靜,現在來電話,估計有事。趕緊接了。

「老大,事情不妙。大大的不妙。你的老岳丈估計要出事了。」姚長軍的臉色很難看,聲音十分焦急。

「姚長軍同學,你能不能冷靜點?不要急。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郝大根跑步上了二樓,進了主卧室,關門反鎖。

「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剛聽書記說,劉建成請了病假,是長假,去省城看病了。村里的大小事兒,全交給你岳丈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姚長軍說了他知道的情況。

「請長假,去省城?完了。完了。楊大全這頭豬。他當了劉建成的替死鬼。」郝大根甩甩頭,腦子很快清醒了,幾乎在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可恥的陷阱。

以楊大全的腦殼,根本就無法識破。更何況。楊大全做夢都想當村支書。知道劉建成患了絕症,有可能活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上位了,腦子一熱,肯定上當。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姚長軍想了想,可一時之間,他真的理不出頭緒,這一下,又看到了自己和郝大根之間的差距。

「姚同學,你立即,馬上去楊家。拎著楊大全的耳朵,親口告訴他。這事兒不能接。如果已經移交了什么,立即還原。否則,這事兒就大條了。」這一刻,郝大根真亂了。

如果劉建成的陰謀得逞了,楊全大就死定了。楊大全出了事,楊慧怎么辦?她剛考上大學,北大的、八年直博,八年下來,沒有三十四萬,別想走出學校大門。

所以,不管如何,楊大全不能出事。否則,楊慧就完了。她的大學夢,她的未來,都將化成泡影。將來娶她與否,並不重。重要的是,他不能讓楊慧受到傷害。

「好。我立即去,有什么事兒,隨時聯系。不過,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劉姐?」想到劉雨涵,姚長軍卻拿不定主意。

「暫時不要。你先弄清楚兩件事。一、劉建成到底移交了些什么玩意,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讓楊大全說清楚,絕不能有一點隱瞞。否則,無法補救。

二、劉建成是不是已經走了。如果沒有,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扣祝蝴,千萬不能讓他離開桃花村。你懂的,人走了,有些事就沒法說清楚了。只要人在,就能當面對質。」

「老大,你放心。這個,我懂。只要那老小子還在家里,我一定扣下他。絕不讓他走出家門半步。」姚長軍一邊說,一邊向停車場跑去。

「如果情況不對,也不要急著驚動涵姐。先找鳳姐。讓鳳姐找冷冰雪。她會幫你。如果她不聽指揮。你就說,這事兒要是砸了。我會很憤怒。生氣的時候,記心不好。肯定不記得她的婚戒放哪兒了。」想想冷冰雪的性格。郝大根只能出陰招。

「知道啦。老大,你放心。我立即趕過去,希望不會太晚。」姚長軍上了車,掏出鑰匙插了進去,發動引擎,風馳電掣的向桃花村趕去。

「楊慧,結局如何,我真的不能保證,但是,我會盡力。希望情況不會太壞。否則……」郝大根苦笑一聲,抓著電話跑進了一樓客廳。

陳欣然正在喝水,見郝大根一臉憤怒,放下杯子迎了過去,縱身撲進懷里,含著雙唇親了一口,「小寶貝,誰惹你了?」

「你。」

「我?」陳欣然蒙了,傻傻的看著他,回來之後,他們之間只說了幾句話,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怎么可能招他?

「男人婆,有件事,你辦的真不上檔。」郝大根也明白,這事兒不能怪她,長嘆一聲,說了姚長軍告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