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玉兒現在怎樣？說實話，不准再騙我。否則，我饒不了你。」喬泓福抽了紙巾，抹去嘴角的血跡，「這口血吐了，我反而輕松了許多。」

「我刺了玉兒的睡穴，還在沉睡。鳳姐在家里守著。醒來之後，應該能化去心里的仇恨，可是……」郝大根一陣苦笑，說了喬玉兒砍蘇小朋下面的事。

「這肯定是你的把戲，不可能真的讓她砍傷這個畜牲。說實說，玉兒醒了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你明白我的意思。」喬泓福緊緊握著雙拳。

「砍蘇小朋的事，只要說清楚了，應該沒事。不過……」郝大根長長嘆了一口氣，決定說實話，「玉兒是自己發現上當受騙了，能毅然離開，說**志堅強。」

「別說好聽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傷的很深。如果早點發現，她會好受一點。可是，她是在一個流程之後才發現的，說明她陷的比較深，否則，早就該發現問題不對了。要完全消除心里的陰影，需要時間。這個擔子全落在鳳姐身上了。只有母女親情，以及時間才能治愈。」郝大根說了實話。

「可是，鳳姐和玉兒的母女親情很薄弱……」喬泓福相信郝大根的判斷，正因為這樣，才令他十分擔心。

「福叔，你忘了一件事，現在的玉兒，心里最脆弱。比一個失戀的少女更嚴重。對於外面的人，都有一定的戒備心，只有家里的人容易相處。只要鳳姐這幾天一直陪著她，可以彌補這個薄弱環節。可以的話，讓鳳姐和阿姨一起，陪著玉兒出去旅游幾天。」郝大根終於提出了旅游計劃。

「可醫院。」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再說了，你又不去，只是鳳姐一個人請假，肖永康那兒，我去說。最少三天。你先回去看看吧，但是，不要怪鳳姐。行不？」郝大根曲膝。

「算了，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你把話都挑明了，我怎能再怪鳳姐？」喬泓福架住郝大根，阻止他下跪。

「謝謝！你和鳳姐商量下，看到底去哪兒。有三天時間，可以走遠一點。」郝大根拿了紙杯，倒了半杯水，雙手遞給喬泓福，「把嘴漱了，別讓鳳姐知道，免得她擔心和內疚。」

「經歷了一些事情，你懂事多了。」喬泓福愣了愣，真沒有想到，郝大根如此細心。如果他嘴里有血腥味，肯定會被羅玉鳳發現。一般的孩子，哪會想到這些。可郝大根想到了。

「不要忘了，鳳姐也是醫生。對於血腥味，她十分敏感。多漱幾下，把嘴里的血腥味清洗干凈。」郝大根又倒了半杯水。

「我會在家里坐會兒。你給肖永康說一聲，我晚點過來。今天掛的號，我會看完。不會拖到明天。」喬泓福接過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含著嘴里漱了漱，把帶有污血的血水吐在垃圾桶里。

「你回去吧，醫院有我呢。」郝大根抽了紙巾，抹干凈他嘴角的水漬，扶起他送了出去，出了醫院門口才松手。

看著喬泓福消失在視野之內，郝大根接通了新家的電話，卻是羅玉鳳她老媽、楊琴接的。郝大根掛了，打進羅玉鳳的手機里，隱去喬泓福吐血的事，說了剛才的經過。

「我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

「你以為，我傻啊。你趁福叔回來之前打給我。就是想告訴我，不管福叔說什么，我得穩點，別和他計較，更不吵架。難道不是這意思？」羅玉鳳輕輕哼了一聲。

「鳳姐就是鳳姐，果然厲害，我這點小心意，當然逃不過你的法眼。你既然明白了，就真得壓住。要不，我的心思就白費了。我寧願福叔罵我，甚至打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吵鬧。

尤其是這個時候。如果讓玉兒知道了。對她的影響非常大。千萬別再刺激她了。」郝大根一再叮囑，千萬不能和喬泓福頂。這事兒一直瞞著他，發幾句牢騷，合情合理，不必計較。

「知道了。玉兒還沒有醒，醒了之後，我打給你。」羅玉鳳掐線，放下手機，右手落在喬玉兒頭，輕輕撫著有些凌亂的黑發，眼中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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