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不是問為什么？而是如何更好的執行這次監視。有的時候，下屬沒有權力問為什么。只有執行的義務。ok？」喬木輕輕哼了一聲。

「明白！」這瞬間，王小偉真的明白了，這顯然是郝大根的意思，直覺告訴他，方俊生身上的秘密，一定和蘇小朋，或者說猥褻門事件有關。這是監視方俊生的真正原因。

喬木還沒有來得及找梁國，蘇小朋的父母來了。這貨現在還是單身，只有父母，沒有妻兒之類的親人。他父母的年齡都不小了。父親至少五十出頭了，母親四十六七歲吧。

喬木沒有想到，他們來得這樣快。深一層想。這也印證了郝大根的猜測。蘇小朋之死果然有問題。一定有人通風報信，否則，蘇小朋的父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雖然說，他們兩人還不知道蘇小朋死了，說是來醫院看望蘇小朋。可事兒沒有這樣巧。一定有人在背後說了什么。他們兩人急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了。很快就知道死亡之事了。

說實話，背後這個人挺高明的。慫恿他們兩人來探病，其實就是讓他們來領屍的。只要屍體領走了，就難以查清楚蘇小朋的真正死因了。

突然之間，喬木反而為難了。郝大根說過，盡量不要貼上醫療事故的標簽。否則，肖永康肯定急的拍桌子。可是，如何才能說服他們同意屍解呢？

想來想去，這幾乎不可能。既然不是醫療事故。為什么要屍解？更何況，背後那人也不會讓他們答應，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他們，盡快領走屍體，以入土為安之類的話欺騙他們。

如此看來，想直接從蘇大光兩口子手里要過蘇小朋的屍體，已經不可能了。只要他們不鬧事，不鬧出醫療事件，就順著背後黑手的意思，讓他們領走屍體，然後想辦法偷走屍體。

事情的發展，和喬木預料的大同小異。知道蘇小朋突然死了。蘇大光兩人哭了一陣子。女的要求醫院給個說法。這事兒還沒有找上肖永康，蘇大光生生給滅了，帶著屍體走了。

「他們來此之前，難道黑手已經對蘇大光說過什么了？」看著消失在走道拐角處的背影，喬木反而有些困惑了。一個活生生的活人突然沒了，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領走屍體，正常嗎？

媽的！這顯然不正常。不管蘇大光多通情達理，自己唯一的兒子突然死了。怎么也得找醫院討個說法。沒有理由靜悄悄的領走屍體，風平浪靜的結束一條人命事件。

「管不了這樣多了，只要盯死方俊生。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蘇小朋的案子很快就能破了。」喬木甩甩頭，用自己的電話打給梁國棟，也沒說原因，吩咐他嚴密監視方俊生。

對於上下級之間的游戲規則，梁國棟比王小偉更懂。一個字都沒有問。掛電話之前，只說了一句話：所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喬木在走道內站了近一分鍾，接通了郝大根的話，詳細說了蘇大光夫妻兩人領走屍體的經過，「我是直接偷走屍體，或是請人混進蘇家？」

「不能偷，屍體失蹤，立即鬧得沸沸揚揚的。是否傳出屍變，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會驚動那個王八蛋。一切都要秘密進行，拿到了鐵證再說。」郝大根坦率直言，偷屍不行。

「可是！」

「喬木，你不會這樣失敗吧。好歹在縣城當了五年多的刑警，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信得過的法醫？」郝大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韻味。

「你沒在機關待過。不知道這里面的游戲規則。人走茶涼，是形容事業或企業單位的同事。可機關里，即使人沒走，茶也會涼。更何況，我離開五年了，誰人可信，我真沒有把握。」

「行了！行了！行了！別給老子發牢騷了。這件事，交給我吧。你的任務，必須死死的盯著方俊生。他去衛生間，即使窩了多少尿，拉了多少大便，都要查清楚。另外……」

「我知道！找出馮亮，即使將不住白碩，也可以斷他一臂。沒了這王八蛋在身邊使壞和頂雷，白碩總得收斂一點。」喬木苦笑，說了尋找馮亮的經過。

「嚴格說，這個並重要了。只要能在方俊生身上找到突破口，有沒有馮亮，都是一樣大的勁了。所以，方俊生不能脫線。」郝大根反復強調，絕不能讓方俊生離開他們的視線。

「明白！」

「這是你上任後的第一個大案子。爭取辦的漂亮一些。你是老刑偵了，別的事，我不多說了。自己把握。」郝大根扯了兩句，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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