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人物的艷遇第14部分閱讀(1 / 2)

但我還是

自作主張的把郭銘當成了一個平面上的對手,盡管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我

和他是否已經真的是對手了,因為除了那一晚,我和許幽蘭根本就沒開始過。

我和郭銘悶頭喝了幾口咖啡。我想到了方靜,想到了她不幸的婚姻,想到了

她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慘兮兮的情形,而這一切只源於一層膜。我不想許幽蘭因為

那一晚,因為我的原因,而重蹈覆轍。無論許幽蘭最後的那個人是不是我,無論

她以後跟誰,以後的歸宿怎樣,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我有些難受,又有些迷惘,

轉了幾個念頭,我最後還是決定對郭銘透露點什么吧。

我看著郭銘,說道:「郭銘,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在我

問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郭銘喝了一口咖啡,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很冷靜,你說吧。」

「我想問你,如果許幽蘭已非完璧,你還會像現在喜歡她嗎?」我看著郭銘,

緩緩的說道。

郭銘猛的吃了一驚,他盯著我,希望能從我臉上看出什么來,他有些激動,

面色沉了下去,太陽岤的青筋暴了上來,薄薄的咖啡杯被他大力的捏在手里,幾

乎就要被捏碎的樣子。但良好的涵養,讓他壓抑住了想質問我的沖動,「趙波,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問。但這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說這樣的話來侮辱幽蘭。

你既然問到了,我就告訴你,我不在乎是假的,但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去責

怪幽蘭,或者責怪誰,這世界太多誘惑了,誰都有可能犯錯的時候。如果在婚前

幽蘭有了這樣的事,我不會怪她。我會更愛她,更疼她。」郭銘嚴肅的說著,目

光里透出一絲凌厲。

他繼續說道:「在我眼中,女人不是玩物,不是任男人隨隨便便擺布的對象。

為什么很多男人喜歡c女?除了對c女那一份未曾受人染指的憧憬外,還不是認

為c女才能更好的按照男人的意願,隨心所欲的去擺布,去改造,想讓她們變成

淑女就變成淑女,想讓她們變成盪婦就變成盪婦。c女情結,貞操觀念只是男人

單方面的欲望,卻不公平的強加給女性而已。」

「難道女人就應該是男人欲望的犧牲品嗎?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始亂終棄,

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獨守空房?男人難道就應該是鑽石,女人就應該是棉花?

鑽石掉到污泥里,擦擦還是鑽石,棉花掉到污泥里再怎么擦都不再潔白如新?

你說,這對女人來說公平嗎?去他媽的見鬼的c女吧。」

很少說臟話的郭銘竟然冒出了一句臟話,隨著他的激動,手上的咖啡一抖,

潑出的咖啡把桌布弄濕了一片。我拿過餐巾紙幫他擦干凈,示意他不要激動。我

把郭銘的杯子倒滿,郭銘喝了幾口,總算平靜了下來。

「不要激動,我只是說如果。你這樣說,有這樣的想法,我想沒有什么能夠

阻止你的。真的,我希望你心想事成。」我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很違心,很虛偽,只覺得內心很矛盾,一顆心就像掉在沼澤里,怎么掙扎也浮不

起來。

「真的是這樣的嗎?」郭銘有些厭惡盯著我。他站了起來,把杯子里的咖啡

喝干了,對我說道,「但無論如何,那些都不重要。」說完,他在桌子上留下了

一張偉人頭,轉身離去了。

我和郭銘的談話,很不甚歡。郭銘應該從話里察覺到了什么,但他選擇了逃

避,選擇了不再追問,維持著我和他之間的某種平衡。他離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失

望,也許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第二十七章並非欣然

演出的舞台設在廣場的北邊,巨大的背景牆正好能夠擋住呼呼直吹的北風,

背景牆上噴印著亂七八糟,顏色各異的商家logo,看來以演出的方式進行宣

傳的不只是一家。五六只音箱高高豎立著,四圍是幾株聖誕樹,上面掛著或彩或

箔的流蘇紙條,樹枝上掛著一些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臨時架起的高高燈架上,

照耀的燈光齊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臉,只有白

茫茫一片虛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簡陋,天氣也有些冷,但在高漲的熱情面前,根本沒有什么能夠減

低我們的興致。說是彩排,其實只不過是熟悉一下場地,知道自己在節目中的順

序,我們在台上還沒有奏完一曲就被一個說是節目導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聲可

以了,我們帶著樂器連滾帶爬的狼狽下場。接著舞台燈光變幻著暗了下來,另一

隊蹦蹦跳跳的熱舞辣妹占領了舞台,我和陸游他們擠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著,莫

名的興奮使我們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熱度,狂熱的和人群一起喊著叫著。

台上五個奇裝異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著,她們穿的應該都不是演出時的服

裝,但暴露程度讓人目眩。一個欣長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過

濾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著她看。那個美女正掛著麥克風邊跳邊唱,一頭

披肩的長發飄來散去,我心中充滿了詫異,因為她長得太像欣然了。陸游拉著我

的手,指著台上,對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確很像。她穿著一襲黑色的紗裙,黑色網眼絲襪,高過膝蓋

的長長靴子幾乎要蓋到大腿中部,舞步嫻熟,熱力十足,臉上妝容很濃,嘴上塗

著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銀或白的一片嘴唇中,顯的尤為突兀,整個人

如籠罩在一片詭異的輕煙里,蛇腰狂舞,翹臀電顫,如魔似妖般的跳著舞著。

細細比較,她不是欣然,身材過高,長長的大腿,過挺的胸脯,豐翹緊綳的

美臀,無論哪方面都過於性感誘惑,達到了驚人的尺度。

雖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卻猶如掉進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帶著光,劃過了

一片黑黑的區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燒了起來。她不是欣然所帶來的失望,逐

漸的被某種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潛伏已久的情愫掙脫了灰色夢魘的糾纏,活

了過來,一種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動著,怎么壓也壓不下去。

這年頭美女就是招人愛,我們一首歌都沒唱完,這幾個美女卻唱完了長長的

一曲。在一片口哨和尖叫聲中,她們下場了。我急匆匆的擠開人群,想往後台鑽

去,但幾乎鑽不動,好容易一路白眼的來到後台,已不見她們的蹤影。

我失望的鑽出人群,站在路邊抽著煙,很冷的風吹來,我縮了縮脖子,一陣

煙霧從高高的衣領中間冒了出來。我無聊的在幾步之內轉著圈,踢著人行道上被

踩成餅狀的碎紙,馬路上的車子從我身邊一輛一輛的駛過。

這時,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帥哥,給我一支煙。」

我轉過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縮在一件短裝的淺紫色羽絨服里,

一個捏成一團的煙盒被她遠遠的扔到馬路上,一輛車把那煙盒碾著帶了幾個滾。

她走近了我,我從衣兜里掏出一盒,抽出一根,連同煙盒遞了過去。兩

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過濾嘴抽了出來,煙被送到了同樣黑色的嘴唇

上叼著,我用手圈捂著火機給她點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兩條白色的煙柱被壓

出了兩個鼻孔,很快就被風吹碎了。

「我知道你,剛見你在台上彈貝斯,唱歌。」她說道,抬著頭看著我,眼珠

子很黑,泛著水樣的光澤,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見到了你,你跳舞很好。歌也不錯。」我說道,細細打量著她,小巧

的鼻子上釘了一個細小的鼻釘,露出長發外的一邊耳朵上掛了五六只耳環,渾身

上下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風塵味,那樣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個做台小姐身上

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還是歌好聽些。你們男人都是先人後歌。人不漂亮,

歌也不會聽得進去。」她轉頭看我,柳眉上揚,一番別有風味的風情撲面而來。

「哈哈,你兩樣都好。」我大笑起來,這妞有點意思。

「笑你個頭,剛見你在台下,看我,那眼睛像頭狼似的,只冒綠光。如果眼

光能扒衣服,我早就裸在台子上了。」

「沒這么誇張吧,我只不過是瞧著你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多看了兩眼嗎?」

「怎么搞的,你們男人就這點本事,怎么一見美女開頭都是這樣的話?我聽

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切,真沒勁。」

「我說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

「這年頭怎么說真話沒有人信呢?」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別裝了,老實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女郎沒所謂的說道,

一句話直接把我貼上了壞人的標簽。

「你一個人啊。其他同伴呢?」我不再和她糾纏。

「走了,出租車剛好能搭四個人。趕著去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了。」她說道。

「你不去嗎?」我又問。

「這不是正等車嗎?」她眉毛又揚了起來,「哎,你這人觀察能力怎么這么

差啊。你這樣怎么能泡到妞啊,連這都看不出來。」

「我沒想泡妞啊?」我急道。

「你現在不是在泡我嗎?」那女郎奇怪的看著我,「不過跟你說,你剛才說

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這樣的話,現在已經很老土了。回去琢磨下,換點新花樣吧。」

「我真沒想泡你啊?」我又辯解說道。

「哎,你這人,想泡妞還遮遮掩掩的。那算我泡你好了。」那女郎吃吃笑著

說。

「你泡我?」

「對啊。我泡你,怎么啦,怕了嗎?」

「誰怕誰啊。」

「這話我愛聽。」她吸了一口煙,說道,「我開始泡了喔。」一邊說著,亂

紛紛的煙從她口鼻間竄了出來,那張鬼魅般的俏臉籠罩在一片煙霧中,整個人竟

有些迷離和神秘起來。

「來啊。」

「你有錢嗎?」她翻著手掌對著我說道。

我一愣,奇怪的看著她。

「沒錢?」她更奇怪的看著我,「本姑娘從不在沒有錢的主身上浪費時間,

如果沒錢,等你有錢了,我再泡你吧。」

「剛發了工資,身上有一些。」我說道。

「明天你還來嗎?」她眼睛泛著光。

「來。」

「一千。」她一點都沒有難為情的直接向我要錢,「算我借你,明天還你。」

鄂——!我真沒見到這種狀況過,一時間竟有些猶豫。

「怕我不還你啊?」她繼續催促,「你還真小家子氣。要給就給,我還趕著

去買生日禮物呢?」

男人最怕女人說他不大方。一句話讓我忙個不迭的掏出錢包,數了十張遞了

過去,她一把抓過,看也不看,塞進手提袋里。

「明天還我。」我大聲對她說道。

「好了,再說吧。我們算認識了。我姓嚴,叫紫月,別人都叫我紫月。你呢?」

她抬頭看著我。

「我叫趙波。」我說道。

「趙波?――這名字不好。讓人想到女人帶奶罩,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

給你起這么俗的名字的。」她說道。

「女人帶奶罩?」我一頭霧水。

「是啊,趙波,就是罩波,罩子的罩,春波的波,那還不是戴奶罩是啥啊。」

她笑著,繼續開我的玩笑。

「暈,還沒人這樣解讀過我的名字,你聯想啥這么豐富啊?還解讀得這么下

流。」我一陣頭大,這妞真是強悍。

「我就是下流,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女人這樣嗎……哈哈,算了,跟你開玩

笑的,玩著呢。」她大笑了起來。這時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她上了車,搖下車

窗對我招了招手說道:「你這人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後不要這么隨隨便便相信人,

特別是女人,像我這樣的壞女人很多的。」

「我走了,拜拜。」她給了我一個飛吻,被出租車帶走了。

我望著遠去的出租車,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下面竟然硬了,很硬,特別的硬,

好像都沒這么硬過。壞女人?這壞女人讓我有強烈的性沖動。聽她口氣好像是擺

了我一道,我怎么沒有被欺騙的感覺,一點都沒有,就這么輕易的就給了一個女

人半個月的工資,這樣的事從未發生過。她還不還錢已經不重要,因為她讓我覺

得很舒服,她的壞觸動了我某根叛逆的神經。有時候一個風情的壞女人反而更能

激發男人的欲望。

第二天晚上,趙麗沒來,被孫倩連唬帶騙一起去參加學校搞的什么晚會了。

晚上的演出,我不知道是不是演好了,台上很鬧,下面也很鬧,總之鬧哄哄

的一片,只有在唱我新寫的歌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片刻的寧靜,舒緩的曲子飄

了起來,我沉浸在一片不知名的霞光里,動情的唱著,好像從沒有這么投入過。

那個叫紫月的女人,就這么站在後台的擋板外,看著我唱,從開始不以為意,

到後來仔細的聽,接著也沉醉在那愉悅的歌聲里。

一曲唱罷,燈光暗了下來。台下的人群繼續喊著叫著,張張如白紙般的臉上

多了一份迷醉和回味神情,看得出他們對這歌反映還不錯。收拾好東西,我走下

台去,和濃妝艷抹的紫月擦肩而過,一縷香水鑽鼻而入,很香。

「等我。」身子錯過的一剎那,紫月對我說道,很快她就站到舞台中央,蹦

著跳著唱了起來。今晚,她穿了一件裙擺很短的銀色抹胸短裙,黑色絲襪破了幾

個大洞,高高的過膝銀色長靴,一雙幾乎齊至肩下的銀灰色長手套,黑色的長發

依然飄逸,配合著誇張的銀色眼影,濃重的黑色唇膏,裸露香肩上的點點銀粉,

整個人鬼魅,狂野,性感,致命的誘惑鋪天蓋地,她如一朵妖艷的罌粟花在夜色

迷霧中狂舞著。

我沉醉在那動人的舞姿和動感的音樂中,很快兩支熱辣的舞曲結束了,五個

妖嬈的美女走了下來。

紫月說要我等她,其實是要我們這幫人請她們吃飯,因為來得時候趕得急,

她們都沒有吃飯就過來了。看著四五個各有各好看的美女,大劉、陸游,包括少

言寡語的方單都看呆了,手腳無措,一聽說美女們要吃飯,各個自告奮勇,恨不

得自己一把都帶走了。最終的結果是大家一起去,陸游大手一招,紫月和另外幾

個美女們都擠上了陸游的吉普,樂得他車開得都東倒西歪,差點撞到一根消防栓

上。

我和大劉、方單只能無奈的自己搭出租車過去了。說是去吃飯,後來也不知

道是誰的提議,莫名其妙的去一家歌舞廳,要了一間包廂,去吃里面一碗能買外

面二十碗的雲吞,陸游心甘情願的被宰得夠嗆。一群男女就在包廂里喝著筒啤,

搶著話筒爭著唱歌,直到先前上的四五打啤酒都喝光的時候,我才把那幾個美女

的名字和人對上號,當然名字是不是真的無從考究。

一身紅色裙子,頭發紫紅的是丁可可,她和紫月都是在同一家夜總會唱歌的,

兩人經常一起唱歌,此時她正在和大劉一起拼酒,看得出大劉很喜歡這個女孩子,

因為根據大劉以前的描述,他以前分手的女朋友就是和丁可可一樣,都是單眼皮

的女孩,一笑臉頰就深陷出兩個酒窩,很可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