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全責。」
這價錢還真是貴,一項項算下來,這出租女友的費用都趕得上我大半年的工
資了。我這樣的人是萬萬支付不起的。
我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份協議書,突然一陣香風拂過,身後一個聲音:「
看什么呢?這么仔細?」
我轉過頭,是許幽蘭,我又看到了她那美絕塵寰的絕世秀靨,長長的睫毛下,
一雙秀目俏生生的就這么看著我,瓊鼻櫻唇,面色瑩瑩,潔白修長的粉頸,肌膚
細膩而精致,非常漂亮的從松松翻成幾褶領口頎長伸出,咖啡色的羊絨毛衣緊身
設計,豐滿的胸脯因緊束而傲然挺拔,咄咄逼人,下身黑色的超短皮裙,緊緊包
裹著她那彈性十足的翹臀,過膝長靴之上,點綴著白色雪花圖案的黑色絲襪,塑
緊了雙腿,連同貼包的長長靴子,令那雙腳出離的性感修長,美妙不可方物。
我剛想把那協議書藏起來,許幽蘭已伸手來搶,「什么東西?讓我看看。」
協議書應聲落入了她手里。我急忙從床上跳起來過去搶奪。
許幽蘭一個轉身,背身向後,緊靠著床頭小櫃,面對牆壁,用身體擋住了我,
不顧我的抗議,立馬翻看。
我單手環過她的身子,繼續去搶,急道:「哎,你怎么一來,就亂看別人的
東西啊?」
許幽蘭一邊用手肘抵住我爭搶的手,一邊繼續看,說道:「你不搶還好,搶
了我偏要看,看看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許幽蘭看到了那協議書的內容,我知道事情不好,果然她轉過身來,把協議
書合上,啪的一聲甩在床上,氣道:「你無恥!流氓!混蛋!」
「你聽我說,幽蘭,這東西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
我急忙解釋。
「我算看透了你,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還玩出租女友,我……我……哎,
真是氣死我,怎么碰到了你這樣的混蛋。」
許幽蘭心胸起伏,眼眶里有水光在閃,氣惱非常,幾乎說不出話來。
「幽蘭,幽蘭,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真的就是一個朋友拿過來給我,
讓我幫看看的,這東西真不是我的。」我繼續解釋。
許幽蘭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我圍著她轉,不停的解釋,口都說干了,許幽蘭不為所動。
過了一會兒,她顯得有些沮喪,抬起頭來,說道:「那你說,這東西是誰的?」
「是我朋友的女友的。」
「你朋友的女友的?我不信!哪個女人有了男朋友還這樣?」許幽蘭繼續問
我。
我態度誠懇:「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呢?因為春節有別的事要外出,
不能陪女朋友。他那女朋友呢,因為不理解,生了我朋友的氣,就在網上發了個
出租自己的貼子,找到了人以後,制定了這么一個協議書。今天剛拿過來給我看,
讓我給她拿主意。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保證我說的是實話。」
許幽蘭有些氣平了,發覺自己剛才反應有些過激,嘴巴卻不示弱的說道:「
空口白牙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也不關我事,我只是看不
慣你這混蛋的行為才問的。」
「哦。」我應了一句,心里卻想我哪里混蛋了?
許幽蘭還是一副對我咬牙切齒的樣子,這妞惱勁還沒過呢,不知道在心里又
咒罵了我幾遍?我的形象恐怕糟糕到家了吧。
「說吧,那天打電話給我,說有事找我,什么事?我這人時間很寶貴的,沒
事我就走了。」
許幽蘭又恢復了她那與生俱來的驕傲,斜著眼睛看著我。
我坐到床邊,有些心虛,幾經輾轉,最後我老實說道:「我找你……其實…
…其實……沒事。」
後面兩個字連我幾乎都聽不見。這話出口後,我一個勁的想掐自己的大腿,
難道先前那些個滿腔的豪情都被狗吃了嗎?
「你說什么?沒事?沒事你找我干嘛?」許幽蘭轉過臉來。
「我……我……」我突然發覺自己很笨,不知道如何接口,總不能直接告訴
她,想她了才叫她來的吧?
我看到咖啡壺里的水已經開了,單手擺好兩個咖啡杯,拿起咖啡壺倒滿了,
一邊用小勺子攪拌,一邊思考。
我把一杯咖啡擺在許幽蘭身旁的小方桌上,我坐在和她順邊的一張椅子上,
許幽蘭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把杯子放下,我也喝了一口,滿口苦
澀,剛才忘記放糖了。
我從糖罐里夾出一粒方糖,丟進許幽蘭的杯子里,一滴咖啡濺出,正濺到許
幽蘭的臉上,我連忙伸手幫她擦,她吃了一驚,也跟著用手去抹,我們的手碰在
一起,許幽蘭更顯慌亂,縮著身子想躲開。
我好像不知道哪里得來的膽量,索性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起初,她的手收
得很緊,隨後,那手軟了下來,我握了一會,然後輕輕放開了,親手擦去她臉上
的水漬,她沒有躲閃,低垂的眼皮子向上挑了一下,一瞬間,我們的目光再次相
遇,她目光里蘊含著一絲羞澀,混在先前氣惱未消的神色里,清秀而脫俗,我仿
佛又回到了那晚的小車里,似乎又看到了夢中的美人魚。
我的臉靠近了她,我幾乎能聞得到她急促的鼻息,她起伏的身子有些顫抖,
我想攬她入懷,但掛在胸前的另一只手用不上勁兒,這突然提醒了我,倏然而壯
起的膽子,就這么迅速敗了下去,非分之想頃刻間煙消雲散,我尷尬的笑了笑,
把身子挪開,許幽蘭眼睛里很快的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把一粒方糖放進自己的杯子里,再次抬眼看她,她也正在看著我,我們兩
個人竟這么又對望了一陣,我突然有種感覺,我跟她就像隔著深谷對山而望的一
對情侶。
這種感覺最後也隨著許幽蘭移開視線而消失了。
我決定轉移話題,「你不也有事找我嗎?說說你的事吧。」
許幽蘭從隨身的lv皮包里拿出一份東西,遞給我,說道:「這是我們律師
事務所無償法律援助協議書,你簽了吧。」
「我只是完成任務而已,所里要求每人要完成一些無償法律援助的任務,給
需要的人提供幫助,不收錢,以後你法律上的問題都由我們事務所包了。」她補
充說道。
我顯得有些機械,接過筆和協議書,放在床頭櫃上,也沒看協議書的內容,
直接找到簽名的地方,刷刷的把名字簽了上去,然後遞回給她。許幽蘭也找到自
己簽名的地方,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字跡清秀,如她的人。
簽完字,許幽蘭從那幾份協議書里抽出一份交給我,說道:「這份你自己留
著。」
我伸手接過,她又說道:「你被人打的事,跟我說說吧。要上告的話,我幫
你寫起訴書,做你的代理律師,或者再找幾個有名的律師一起組成一個律師團也
行。」
律師團?起訴書?代理律師?額,我有點暈。
自從那天從白鏡湖回來後,我打聽過許幽蘭所在的事物所,知道那是幾個著
名的律師合伙開的,許幽蘭竟也是合伙人之一,而且占的份額還是最大的,說那
事務所是她自己的都不能算錯,現在她只是因為資歷尚淺,沒有被推到前台而已。
平時有什么事,都是事務所里那幾個在業界非常有名的老家伙出面處理的。
家里有錢就是拽,自己高興干什么就開什么,然後自己當老板,跟玩似的,
人和人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差別呢?我心下暗嘆。
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不用了,那事已經過去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撿了些主要的說了一遍,一些關鍵的地方我有意忽略了。
「就這么了結了?你就這么輕易放過傷害你的人?」許幽蘭語氣明顯不滿。
「算了吧,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再這樣沒完沒了,我覺得太累了。」我說道。
許幽蘭似乎好容易才摁下心頭的一口氣,說道:「哼,你這人真沒骨氣!一
點都沒勁!」
許幽蘭收好協議書,從包里拿出一本蘋果ipad放到我面前,對我播放了
一段視頻,視頻是那天我在幽雲山庄里帶著紫月逃避進女衛生間的監控錄像。
這監控室里紫月放翻保安的事果然引起了上官家的注意,連許幽蘭都知道了。
許幽蘭冷冷的問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不感興趣。我只問你,你認
識這視頻里的這個女人嗎?」
「認識,見過幾次面。是這樣的,那天……」我想做些解釋,但被許幽蘭打
斷了。
她說道:「不用說了,我也認識她,她叫紫月,只是很多年了,我都沒找到
她,如果你認識的話,下次你幫我約她,我想見她一面。」
「見她?」
「嗯,我想見她,有些事想問問她。」許幽蘭突然顯得有些憂郁。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嗎?」我小心的問。
「是關於我媽媽的事。」
「你媽媽?你和雲清不是親姐妹嗎?」
「不是,雲清的媽媽和我媽媽是親姐妹,她媽媽是許雪茵,我媽媽叫許蓮茵,
我和雲清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而已。」
許幽蘭有些哽咽:「我媽媽已經死了。」
許幽蘭心情悲切,關於她要找紫月具體要問什么事,我沒往下問。她的話也
讓我知道,為什么姐妹倆一個姓許,一個叫上官了,她們之間應該有一段我所不
知道的傷心往事。
「對不起。」我說道。
「不關你的事。」許幽蘭收拾悲切的神情,對我說道:「你這傷快好了吧。」
「嗯,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好,到時候我再找你。」
許幽蘭拿好大衣和皮包,「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倩俏的清清麗影往門口移去,顯得有一些蕭索,又蘊含著
一絲不可動搖的堅定。
我喚住了她,說道:「我出院後,能……能請你吃個飯嗎?」
她轉過身來,臉上一絲藏不住的笑意掛出了嘴角,「你這是約會我嗎?」
「不……不是的,是……是……我想……我想感謝你對我的幫助。」說完這
話,我大悔,真想甩自己幾個大嘴巴。笨,真他媽的笨!
果然許幽蘭嘴角那一絲微笑隱沒了下去,冷冷說道:「那就不用了,恐怕我
很難有空,我事情很多,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吃飯上!」
許幽蘭甩手而去,我則大恨自己誘j的水平極為低劣,以前和欣然談情說愛
的那些花言巧語都到哪里去了?
第六十四章迷死人的方靜
幾天後,我可以出院了。在出院前一天,雪馨馨來看我過我,她告訴我她接
到緊急軍務,要馬上出國參加對某國生物武器的銷毀監督工作,順便春節也去看
一下父母,離開的時間有點長,我的事她回來後再處理,出院的手續她已經安排
好了,囑咐我受傷的手目前還不能搬重東西,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吃過午飯,下午的時候,我去醫院的收費處想繳交住院費,被告知我屬國家
特殊人員,住院費根據規定已經由研究所報銷了,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不用花
自己的錢,我何樂不為呢?
我回病房收拾東西,雪馨馨派來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候了。孫倩這幾天來我給
她打過幾次電話,但都沒有接或者已經關機,趙麗也是,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決定先回去然後再作打算。
我正收拾著,突然門被打開了,闖進來一個人,我回過頭去,是方靜,一見
到我就急切的叫了起來,「趙波,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腳步急促的沖到我面前,沖動的抱住了我,我被她沖得身體往後仰去,差
點站不住,不得不放下手中裝滿東西的一個時裝袋,接受了她的擁抱,方靜踮起
腳尖緊緊的抱著我,在我懷里激動的說道:「趙波,都是我不好,出去了這么久
都沒有跟你聯系,要不是雲清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受傷住院了呢?現在好了嗎?
你沒事了吧?」
我側過臉去,瞄看方靜靠在我肩膀上的臉,她那止不住的淚水已經掛出眼眶,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我沒事,看你急的,我已經好了,正在收拾東西,
現在就出院了!」
「嗯,嗯……都怪你!怪你!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方靜在我懷里咻咻有
聲,對我肩膀捶了好幾下,「讓人家擔心死了。」
「我打過電話給你的,但你電話不通。」我說道。
「我電話?哦,我……我出差的時候行李被偷了,手機也丟了,所以你找不
到我。」
方靜抬起頭來看我,抹了一下眼淚水,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怪你,是我不
好!」說完,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我伸手把她眼角的淚跡也抹干凈。
「讓我看看,你真好了沒。」方靜離開我的懷抱,把我上下端詳了一遍。
我擺弄四肢,對她表現出我已經好了。
方靜拉著我的肩頭,左擺右擺,還讓我原地轉了一圈,見我已無大礙,松了
一口氣,說道:「好了就好,我也放心了。」
方靜問我有什么打算,我說先回家。收拾好東西,我和方靜下樓來,我對等
在樓下的一個俊俏的女勤務兵說我自己回去就好,她看了一眼方靜,對我報了一
聲是,然後把開來的越野車開走了。
方靜幫我把行李放到後車廂里,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帶暗綠色細條紋的ol
套裝裙子,脖子上圍著一條淺膚色的絲巾,腳上一雙肉色的絲襪,黑色的細皮高
跟鞋。
很顯然她上樓去看我的時候一定很急,一件粉色的綿羊絨中款外套放在車里,
沒有來得及穿,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哆嗦。我從車里拿出那件外套,站到她
身後,攤開外套,叫她穿上,她身子斜過一邊,縮肩把兩只手臂插進袖子里,用
力聳了一下肩膀,合上外套,扣好扣子,整理好。
她搓了一下冰冷的手指,突然,一個轉身,用兩只冰冷的手夾住我的臉,搓
了兩搓,「冷死你!冷死你!」然後飛快把手拿開,對我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把手插進口袋里,踢飛了腳邊的一粒小石子,也跟著她笑。
方靜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室上,車子很平穩的開出了醫院,一個月來,我再
次聽到了道路上車來車往的嘈雜聲,倍感親切,陌生的人群來來往往,穿梭不息,
生活的氣息似乎帶著街邊塵土揚起的狼煙兒撲面而來,讓人愜意,和生活親近的
感覺真的很好。
路上,我知道方靜這一去就是一個月,是因為去籌辦分公司的事情很不順利,
耽誤了很多時間,所以回程就一拖再拖,這方靜似乎不願提及和她一起去的鄭總,
我只是隨便問問一些情況,都被她都避開了話題,出一趟差回來,兩人的關系有
點僵,可能因為工作起了矛盾了吧。
回到我住的地方,房間被收拾得很干凈,顯然孫倩來收拾過了。方靜是第一
次來,她好奇的左瞧瞧,右瞧瞧,「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她說道。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茶幾上抹抹了,送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問道:「一定有女
孩子幫你收拾的吧?」
我笑了笑。
「哼,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
我轉身進屋里,把衣服拿出來放進衣櫃里,出得屋來,方靜問:「下午,你
要干什么?」
「你不去公司嗎?」
「不去!」
我朝她攤開雙手,方靜沒好氣的瞟了我一眼,把外套脫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