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2 / 2)

「是啊。他丈夫想跟她離婚,方靜不願意,這不找到了我們事務所,要我們為他處理離婚的事情,我受了委托,今天就過來給方靜發律師函的。」

「那么方靜和他老公是要離婚定了?」

「也沒那么容易。看方靜是什么態度了,如果她也願意,事情就好辦了。如果她不願意,從他老公堅決的態度來看,最後會上法院,到時候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判了。離婚的案子就是麻煩。」郭銘說道,「剛才我去方靜辦公室,她見到律師函,整個人都憤怒了,差點沒把我從辦公室里打出來。」

「你們方經理可是脾氣夠大的啊,我又不是他老公,沒道理把氣往我身上撒吧,還好我跑得快,要不她桌面的東西可是砸在我腦袋上了。」郭銘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好像有些驚魂未定。

「對於女人來說結了婚沒有幾個想著要離婚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天生是很容易認命的。夫妻平時小吵小鬧是正常,但鬧到動手,最後要離婚,那就是兩個人根本過不下去了。對於離婚,女人受到的傷害往往比男人大。」我說道,「方靜也許很難過吧,她這個樣子,可以理解,你別往心里去。」隨後,我和郭銘又閑聊了幾句,在這過程中郭銘有些欲言又止。其實我們都想從對方身上知道一些東西,但是礙於情面都不主動提起。後來,還是郭銘忍不住了,他說道:「趙波啊,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開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問你一些事情?」我知道他要問什么,但我還是裝作不在乎的說道:「我跟你誰是誰啊,有什么盡管問吧。」

「那天,你和許幽蘭去白鏡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郭銘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能告訴我嗎?」

「你和許幽蘭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應該去問她。」

「我問過了,她說沒發生什么事。但我不相信真的沒事發生。」

「那就是沒什么事了。她既然都說沒事了,你就應該相信她。」

「不,一定有別的事發生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我和她關系很親密,但自從那天以後,我發覺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時候還故意的躲著我,脾氣也大了不少,弄得我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郭銘有些郁悶的說道。

「我和她從小玩到大,關系一直很好,我媽也老是盼望著能讓許幽蘭成為我們家的媳婦,我也很喜歡她,我一直都在想,我和她定下關系,那是順理成章的事,但現在看來不是那么一回事,這段時間我曾經有意無意的暗示過一些,得到的都是她的躲閃的回答,和她的關系不進反退。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了?」郭銘有些痛苦的看著我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也許她喜歡上了別人呢?」

「不可能。幽蘭她談得來的朋友沒有幾個,男的就更少了。很多比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圍著她轉,但她一個都沒看上眼,還想出各種辦法把他們玩的團團轉,也沒見她跟誰好上啊。」郭銘說著,眼睛望著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像在努力搜索著我所說的可能性。

「只是……雖然我相信她,但……事情是不是這樣,我無法確定。這段時間我也有些懷疑。我不應該懷疑,我怎么能懷疑她呢?她是那樣的美好,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不能這樣……」郭銘有些語無倫次。

「你很在乎她跟別人怎么樣嗎?如果她真的有別人了呢?或者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你會怎么樣呢?」我說道。

郭銘低頭沉默,幾口喝完了那杯咖啡,拿起咖啡壺自己倒滿了,又喝了一口,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爭取,我不會就這樣放手了,即使對方是比我還優秀百倍萬倍,我都不會退縮的。無論是誰我都要爭取到最後。」郭銘的回答讓我不無欣賞,也為自己感到不安。我和他是好朋友,如今卻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雖然算起來他在前,我在後,我跟許幽蘭八字還沒一撇,他卻已經走了很遠。我是龜,他是兔,而且這兔子多半還不會半途瞌睡。但我還是自作主張的把郭銘當成了一個平面上的對手,盡管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我和他是否已經真的是對手了,因為除了那一晚,我和許幽蘭根本就沒開始過。

我和郭銘悶頭喝了幾口咖啡。我想到了方靜,想到了她不幸的婚姻,想到了她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慘兮兮的情形,而這一切只源於一層膜。我不想許幽蘭因為那一晚,因為我的原因,而重蹈覆轍。無論許幽蘭最後的那個人是不是我,無論她以後跟誰,以後的歸宿怎樣,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我有些難受,又有些迷惘,轉了幾個念頭,我最後還是決定對郭銘透露點什么吧。

我看著郭銘,說道:「郭銘,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在我問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郭銘喝了一口咖啡,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很冷靜,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