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一章 各有所思(1 / 2)

長長的一夜,蘇蕊睡得無比深沉,放松地躺在大床上,愜意地享受著舒適的睡眠。

蘇蕊都忘了有多少年沒有睡到自然醒,先不說俗事的繁忙和瑣事的纏身,光是那像笑話似的婚姻,家里的人那雖然關心但決絕的態度就讓她倍感哀傷,身在權勢之家的無奈難以忍受卻又無法向外人傾訴。

很多個夜晚,蘇蕊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雖然年歲不大但已經隱隱有點白發了,即使憂傷著自己的不幸,但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甚至於在失眠的時候都一度懷疑自己有憂郁症,茫然得都快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失眠的毛病已經成了習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昨晚竟然會睡得如此香甜,不但半夜沒有醒來,甚至連睡前的輾轉反側都沒有,頭一沾枕頭就困意十足,眼皮一沉就沉沉地睡著了。

這對蘇蕊來說絕對是驚訝萬分的事,她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放松,而且連半點留宿別人房間的拘謹都沒有,甚至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溫暖的被窩和舒適的環境。

可能是因為離開喧擾的城市,也有可能是由於昨天的歡樂太消耗體力了,才會如此疲倦吧!蘇蕊盡管有些不願相信,但也知道是因為脫離了那奇異而又畸形的生活環境,在這碧水青山間的海邊小村尋找到久違的快樂,才會讓自己一直壓抑著的心得到充分釋放。

說真的,有時候蘇蕊都不明白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吃又吃不香,睡又睡不著!所謂女人的幸福也不過是出可笑的鬧劇,用工作來麻醉自己那更是一個無奈中的愚蠢選擇。以蘇蕊現在的情況而言,像昨天那樣簡單而又淳朴的快樂,還真是一種極端的奢侈。

安靜的環境、放松的愜意,兩者確實是密不可分,不過心細如她也沒注意到屋頂上掛著一個個的小香囊,里面裝的都是一些風干的花朵和安神的草葯,是秀秀一針一線縫制出的,只是沒想到效果會好得這樣出奇,竟然讓蘇蕊的失眠和抑郁得到極大的緩解。

蘇蕊醒來時還有點迷糊,腦子發空了好一會兒,散開的頭發凌亂地披在肩膀上,揉著眼睛一副很慵懶的樣子,完全就是個睡過頭的小女人,在起床時表現出的嬌美,哪里還有半點大官的派頭,尤其是一張原本清秀美麗的臉蛋,這時候除了困意外,根本看不出端庄的高貴,更別提平時女強人的半點風范。

「那么晚了?」

蘇蕊打著哈欠坐了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後,一看時針已經指向一點,頓時有些驚訝。自己昨晚十二多點睡著,這一覺竟然睡了那么久,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這有點過分了吧!

印象中這幾年的睡眠能超過八個小時是寥寥無幾,而且還經常半夜睡不著,使人心生煩躁。蘇蕊一直有睡眠方面的問題,有時候她即使強迫自己睡個懶覺或回籠覺也沒用,可昨天竟然會睡得那么死,甚至連半次迷糊地清醒都沒有,更別提會發生夜起的情況了。

「怎么回事……」

蘇蕊摸著腦袋晃了兩下,別說真睡得有些犯迷糊,難道是這床太舒服、太軟了,才會讓自己這么放松?但這應不是主要的原因吧。

其實放松是一個原因,但另一方面也要得益於屋頂上一個個的香囊,由於內含有安神助眠的花朵和草葯,葯香在半夜間不知不覺地讓人全身放松,對於身體有很大的好處。

見蘇蕊醒了坐在床上發呆,半眯著眼似乎還有點神游太虛,原本坐在桌子前的李欣然馬上轉過來,笑咪咪而又意味深長地說:「終於醒啦!看你睡成那樣,再不醒的話,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植物人了。」

此時李欣然竟然只穿著內衣和小內褲,雪白的曲線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妖冶。修長的美腿微微一盤更加襯托出曲線的完美,不管是比例還是略顯暴露的穿著都極端地香艷!內衣和內褲都是性感迷人的蕾絲設計,薄薄的幾乎遮擋不住春光,神秘的黑色點綴著吹彈可破的白晰肌膚更是妖嬈異常。如果是男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不化身禽獸,就可以送進宮去伺候皇上了。

蘇蕊一看李欣然穿得這么清涼,讓她即使身為女人,也不禁對這性感的閨中密友多看了幾眼,不得不感慨雖然這姐妹活潑開朗,但也是個迷人的尤物呀!雖說李欣然還穿著內衣遮掩著敏感部位,但這種半遮半掩的誘惑卻使人感覺更加地強烈。

只是平日里就只有李欣然和蘇蕊住在一起,想怎么嬉鬧都可以,甚至她不穿內衣在家里走來走去都是經常有的事,大剌剌地裸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會兒在別人家里這么穿,多少還是有點不妥,蘇蕊立刻略帶責怪地說:「你怎么穿成這樣呀?在別人家里還那么隨便,要是被看到的話,你就吃虧了。」

「嘿嘿,反正房里就只有我和你嘛!」

李欣然不在意地淺笑了一聲,一站起來更能感受到她那s形曲線的超級殺傷力。

李欣然漫不經心地哼了幾聲後,指著桌上張文的筆記型電腦,有些郁悶地說:「本來看你睡那么香,就想自己玩會兒游戲得了,但沒想到呀,這呆瓜的電腦里居然什么游戲都沒有,你再不起來的話,我都想摟著你一起睡了。」

「不會吧!」

蘇蕊的話里有著剛睡醒的懶意,聽上去感覺特別地柔媚、特別地酥軟。

這時蘇蕊起床後稍稍地整理一下頭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向李欣然,有些疑惑地說:「現在的年輕人還有不玩游戲的?你說的是火星人吧!」

「不信,你自己看!」

李欣然感到無趣地伸了伸懶腰,讓開位置後有點調侃地說:「這家伙的電腦里裝的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檔案、養殖的資料和一些筆記而已。別說游戲了,就連即時通的聊天軟體都沒半個,讓我都懷疑這是不是外星生產的東西了。」

「真的呀!」

蘇蕊坐下後看了電腦一下,不禁感到有些驚訝。想不到張文那么年輕的一個小伙子,電腦里竟然半點娛樂的游戲都沒有,全是正經得要命的各類書籍資料,裝的大多也是一些統計軟體之類的程式,而且資料大多都是有關於養殖,不然就是管理方面的資料,好學得讓蘇蕊都有些汗顏了。

「你還以為我騙你呀!」

李欣然似乎有點郁悶,她穿上衣服,卻突然邪惡地一笑後,立刻色色地說:「更絕的是,這電腦里竟然一部a片都沒有。沒有游戲,我還能接受,但連一部這種男人必備的好東西都沒有,這絕對是個不正常的怪胎了。」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呀!」

蘇蕊沒好氣地白了李欣然一眼,雖然有些不就-來-od#ex-iaoshuo.好意思但還是回敬說:「這孩子還算挺不錯,起碼還知道上進,如果像你一樣窩在電腦前,不是玩游戲,不然就是看些亂七八糟的視頻,這哪還有前途呀?」

蘇蕊的話雖然說得很正經,不過她還是本能地搜索了電腦一下,發現里面真的半點帶情色的東西都沒有,心里不禁對張文更加地好奇了。在這個開放的時代,看點a片正常得和吃飯一樣,但他真的就沒有,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而且細想一下,昨天張文也沒有使用電腦。雖說現在上網的速度極慢,但下載根本就不成問題,可是蘇蕊一查看下載的清單,發現幾乎都是學習用的資料和視頻,這讓蘇蕊在錯愕之余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價張文了,說張文是純潔的話,那絕對就不是個正常人了。

「不是吧,蕊姐!」

李欣然突然轉過頭,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蘇蕊,馬上又裝作楚楚可憐地走過來,滿臉委屈地說:「咱倆那么多年的姐妹了,一起睡的次數沒一千也有八百,關系親密得我不懷孕都不好意思了,你竟然將胳膊往外彎,幫一個毛頭小子說話了?」

「事實就是如此!」

蘇蕊雖然一臉的平靜,不過也有點納悶,怎么今天自己這么奇怪,平時對這種事沒半點興趣,對於獻殷勤的男人也是懶得去理,今天卻覺得挺欣賞這第一次見面的男孩。

「悲劇呀!」

李欣然故作心疼地捶著胸口,雪白的乳肉一陣亂晃,讓人看得眼都有些花了,不過也能明顯感覺出她開玩笑的成分很大,幾乎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在調侃蘇蕊。

「你繼續悲吧你,我去刷牙了。」

蘇蕊穿戴整齊後看都不看李欣然一眼,就走進洗手間,一邊整理著儀容,一邊洗去充足睡眠所帶來的幾分懶意。說實在的,睡過頭是舒服,不過壞處就是人也顯得懶,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李欣然見蘇蕊沒什么反應也就不再鬧了,小聲地嘀咕幾句後,就老實地和蘇蕊一起刷牙洗臉。

李欣然和蘇蕊嘁嘁喳喳地說著話,大多都是在討論昨天讓人耳目一新的晚餐,還有這個山清水秀但偏僻得過分的小村子。脫離俗世的寧靜是那么地迷人,讓來自城市,生活得有點壓抑的她們倍感興趣,也覺得像身在夢中一樣。

兩女一邊說著笑,一邊走出房門,剛到客廳時就被耀眼的陽光刺得閉上了眼。

房里有窗簾擋著還沒什么感覺,但大中午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大地被烤得很灼熱也特別地悶。走出開有空調的小房間後,兩人都覺得渾身的肌膚立刻熱了起來,甚至走上兩小步就已經有點出汗了。

「他家人呢?小丹也出去了?」

蘇蕊左右看了一下,見大房子里半個人影都沒有,心里不禁有些想念那個溫柔可愛的大男孩的微笑,也有些埋怨這不太周全的待客之道。

「很早就出去了吧?我去你房間的時候,屋里已經沒人了。」

李欣然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有些不滿地打電話給張文,她們怎么說都是客人,莫名其妙地待在別人家里也會覺得尷尬。

電話一通後,張文馬上被李欣然劈頭蓋臉地埋怨了一頓,不過張文也不在意,等她發泄完後,只是要她們走出院子,就把手機掛了。

李欣然和蘇蕊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不過想想這鄉村之行,對張文的話還挺感到興趣的,立刻就按照張文的指示來到後院。

昨晚姐妹同歡,讓張文爽到了極點,一晚上在她們白花花的肉體糾纏下睡得欲仙欲死。只是一大早小丹就出去玩了,姐姐也到水蛭場打理事情。秀秀倒是乖巧,一大早起來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又幫兩個客人准備洗漱的用具後,才去准備早飯,殷勤得儼然是個新婚的小妻子,可以看出不用去面對陌生人,對她來說是件多么開心的一件事。

不過這兩大神的懶覺睡得有點高超了,早飯最後都喂了狗,甚至過了午飯的時間,都沒見她們有清醒的跡象,秀秀索性就開著小火熬著粥,並准備了一份飯菜先讓張文多少吃一點。

張文也破例起得很早,因為姐妹倆起床的動靜,可不像秀秀那樣地小心翼翼,毫無聲息地想讓自己多睡一會兒。

她們一早起來就精力十足地打打鬧鬧,自然擾了張文的清夢,可惜張文睜開眼睛時,她們已經穿戴整齊,即使早晨的命根子無比堅硬,很沖動,不過想到家里還有客人在,也沒法和她們再回味昨夜那銷魂至極的滋味。

張文對她們親了幾下、摸了幾下過了手癔後,姐妹倆就各自出門,臨走的時候,小丹還楚楚可憐地和張文撒著嬌,最後在她童嫩的攻勢下,張文再次沒原則地給了她五十元零花錢,把小蘿莉樂得喊「哥哥萬歲」早上的時間,張文大多都用來鍛煉身體,自從女人一多後,張文也在意起自己的身體情況。雖說現在年輕,覺得精力充沛,但總不能這樣懶惰下去。好的身體是一切革命的本錢,如果連做愛的體力都沒有的話,那之後的日子還怎么過呀?

中午的時候,秀秀已經忙完家務活,兩人就在大槐樹的樹蔭下擺起茶具小聚一下,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享受著午後懶懶的悠閑。

樹下除了固定的石桌、石椅外,在妹妹的要求下也買了兩張搖椅做成秋千,浪漫的古銅造型大大地滿足了女孩子們對浪漫的需求,也搏得女孩子們一致的喜愛。

張文和秀秀說著貼心的話,偶爾也會說一點小色的笑話,看著她臉紅紅的可愛模樣自然歡喜得很,禁不住有些心癢地對她上下其手,摸摸小臉、親上幾口,換來了小表妹羞答答的動人白眼。

張文也知道這段時間,秀秀的心情很復雜,她父母的分開對一向嬌柔的秀秀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畢竟舅舅和舅媽就算已經沒有感情,但在她心里都是最疼愛她的親人。現在形同陌路了,卻事先沒半點預兆,何況舅舅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更讓人傷透了心。

而且自己和妹妹的荒唐事更進一步地刺激著秀秀,讓秀秀的憂愁變得越發地沉重。盡管她仍表現得溫柔體貼,但張文也明白這可愛的小丫頭習慣把自己的微笑給別人,煩惱的心事卻全都深深地藏住,不禁令他對這可人的表妹是又疼愛又有幾分愧疚。

「表哥!」

秀秀穿著一件淡雅的藍裙坐在秋千上,一邊晃著,一邊享受著炎熱的夏天里難得的清涼,雖說已經被張文逗得很開心,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地問:「這次出去,你們都玩了什么?」

張文心里頓時一突,看秀秀眼底那若有若無的期盼和哀愁,立刻明白表妹這看似隨口的一問也別有深意。秀秀的性格有點逆來順受,這陣子對於父母分開的事已經傷心欲絕,好不容易從陰影里走出來,卻察覺到自己和小丹的荒唐事,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如果不是她深愛自己的話,恐怕任何的女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張文雖然不會讓秀秀受到委屈,但事實上也做出了讓她傷心的事,秀秀也不是那種會把內心想法表達出來的人,如果張文執意隱瞞的話,以秀秀溫順的性格,她會很傷心但不會追問半句,但這種事要是主動告訴她,反而能讓她稍稍好受一秀秀雖然看似漫不經心,但本就怯怯的臉上有著讓人心動的期待,楚楚動人的眼里卻是充滿可憐的渴望,這段時間她也是有所猜疑,但她更希望這些事是由表哥親口告訴自己,盡管心里有小小地吃醋,但她並不會介意這些,即使有了別的女人,但她相信表哥對自己的疼愛也不會減少半分。

張文在心里權衡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咬著牙坐到秀秀的隔壁,將她嬌柔的身子抱在懷里,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後,輕聲地說:「秀秀,我想和你說件事。」

「嗯……」

秀秀溫順地靠在張文的懷里,聲音依舊軟軟地讓人不忍傷害她,雖說秀秀看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愛,但從那略帶憔悴的樣子,不難看出父母的事對她的影響還殘存著。

張文的話哽在喉嚨里好久,直到秀秀將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這才顫著聲說:「我和小丹,我的意思是說這次,我把丹丹睡了,她已經被我開苞了。」

秀秀感覺到心里一疼,雖說知道這一帶還有多妻的習俗,讓她早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這件事,而且照大姨的意思,表哥也會多娶幾個老婆。自己也和敏敏有默契地相處在一起,但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里五味雜陳。再怎么說小丹可是他的親妹妹呀,心里既有對表哥這荒唐行徑的責怪,卻又因為心愛的男人並沒有隱瞞自己而感到高興,一時間心里真有點亂了,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傷心。

「秀秀,你生氣了?」

張文一看秀秀臉上的表情有淡淡的哀愁,立刻將她緊緊地抱住,輕聲細語地說:「你要生氣的話,就打我吧,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就是沒辦法控制住。」

「我……」

秀秀一時有些語塞了,雖然張文的坦誠讓她感到欣喜,但面對這樣的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一些窮人家里也有發生這樣荒唐的事,姐弟、兄妹甚至母子,都是別人茶余飯後的話題,但這種事一旦落到自己的頭上,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就在這時,秀秀一眼看到正笑語而來的李欣然兩女,馬上羞怯地從張文的懷里掙脫出來,亭亭玉立地站在旁邊後,輕聲地說:「蘇姐姐、李姐姐,你們來啦。」

張文一聽猛地回頭一看,看見李欣然兩人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自己,明白她們是看到自己和秀秀抱在一起,感到有些詫異,畢竟在鄉下表哥和表妹有親上加親的說法,但在城市里早已經不允許了,甚至這種關系在人們的觀念里都不復存在了,也難怪她們會有那么大的驚訝。

「睡得香嗎?」

張文趕緊站起來,給了李欣然兩人一個溫和的微笑後,朝秀秀說:「秀秀,把午飯拿過來吧,睡那么久了肯定餓了,我們就在這吃好了!」

「嗯,兩位姐姐先坐吧!」

秀秀勤快地為李欣然兩人倒好茶水後,這才跑到廚房忙。

「你這表妹不錯嘛!」

蘇蕊的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又有點調侃的味道:「小巧可愛,長得又甜又美,挺招人疼的!難得的是連半點嬌氣都沒有,是個勤快的小姑娘。」

「我還是覺得小丹好玩點。」

李欣然一坐下來就不客氣地將清香的青草茶水一飲而盡,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芬芳順著喉嚨走遍五臟六腑,瞬間就掃去懶覺睡多的困意。

「是呀!」

張文贊許地笑了笑,心里一高興也沒聽出蘇蕊話里奇怪的地方。

秀秀確實讓人憐惜萬分,如此體貼的佳人伴隨一生,相信哪個男人都會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

蘇蕊一看張文笑得那么開心、那么幸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雖然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但剛才猛地一看到張文和秀秀抱在一起的場景,不管是親密的依偎還是浪漫的氣氛,覺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張文和秀秀如金童玉女般十分地匹配,尤其在這花樣年華里更顯得朝氣十足。

少女的情懷浪漫動人,尤其是秀秀在羞怯中幾分嬌喜的樣子更是讓人動容,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個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孩。想想她幸福的模樣,再想到自己畸形的生活,蘇蕊的心里一下子苦得要命,別說婚姻已經夠糟糕了,更悲劇的是在嚴厲的家教下,自己連在最懵懂的時候談個戀愛的權利都沒有。

雖說家里權大勢大,但活到這分上了,蘇蕊更羨慕這種清閑自在的生活。愜意地享受著戀愛的美好,沉浸在青春時單純而又動人的戀愛中,是每個女孩子做夢都會想的事,何況眼前這個男孩那么地溫柔體貼,相信秀秀過得會很幸福。

李欣然看著看著也有點羨慕、嫉妒張文兩人,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蘇蕊卻是在惆悵的感覺中嚇了一跳,剛才看他們親密地抱在一起時,除了羨慕外,心里還微微地疼了一下,竟然覺得有點吃醋。

這似乎不太可能吧,兩人的世界是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不說,自己也快要三十歲了,但眼前的男孩似乎連二十歲都不到!更何況昨天才認識他,就算有那么點來電的感覺也不會那么快。

蘇蕊一下子就嚇得流出冷汗,腦子里不由得想起昨天張文跳下河為她抓魚時的場景。雖說是像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但那時候自己開心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因自己的男人制造出一點點的浪漫而感動一樣。這種感動跟金錢和現實無關,純粹就是一種心跳加快的幸福。

「蕊姐,你怎么了?」

李欣然看蘇蕊坐下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臉的茫然,完全沒了平日里干練的樣子,馬上搖了搖她的胳膊,有些納悶地問:「是不是睡傻了,怎么感覺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