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第五章 真情表露(1 / 2)

隨著話題的深入,蘇蕊的小臉因為高興和酒精變得通紅,但還是想起正事,緩緩地說出這次找張文的原因。

原來這次四清縣的大動作遠不只兩個大學的分區那么簡單,在她的運作下,市里有一所名校會搬到這一帶,而且靠近市里的縣郊,也會陸續地搬來一些市場和物流,總的來說,那塊一直荒蕪的土地未來會寸土寸金。

主要原因是市里的繁華地帶,根本無法滿足它們的擴張,在寸土寸金的市里,這樣鉅大的花費也難以承受,所以蘇蕊就出面周旋,一些住宿制的名校和一些倍受交通擁塞困擾的批發市場都一拍即合,准備遷移到這里來,這下省了擴張的費用,甚至只是賣了市里的土地,就足夠他們在這里擴大規模了。

張文仔細地聆聽著,雖然酒喝了不少,但腦子也在高速地運轉著,計算的結果只能無奈地苦笑,那些計劃中的土地肯定已經被有關系的人拿走,建築工程就更別提了!至於說到寸土寸金,恐怕就沒有五掛村一帶的事了,看來看去都沒看到讓人動心的誘惑。

五掛村一帶的地確實夠大,不客氣地說,連綿百里的海灘和深山老林,甚至比整個縣城加起來還大一些,但那偏僻和不利的交通條件擺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條!想要靠這次蘇蕊的大手筆,尋找發展根本是難上加難,眼下通的路也只是鄉間小路,雖然方便了交通,但想要有大作為恐怕很難。

蘇蕊聰明地看出張文嘻笑間的失落,話鋒一轉說:「那些項目確實是在縣郊,不過帶來的繁榮恐怕不只那一帶。上次你然姐已經到處逛了一圈,因為省里會有個經濟工作組下來視察,已經表明這次四清縣的經濟建設是首位,所以她已經決定要在這一帶投資了。」

「哦,那她有什么打算?」張文心里明白就(來-odexi*aoshuo.,即使蘇蕊和李欣然權勢再大,她們都不會去觸碰底下這些人的利益;換句話說,為了工作的順利,這些土地和工程她們不會去動,所以也只能另辟蹊徑了。

「度假村、酒店、加油站!」蘇蕊一字一頓地說:「項目很多,所以她現在還在做總結。到時候可能大學和其他學區周邊的空地除了樓盤外,她都要,所以事前准備得調查清楚,我們想聽一下你這本地人的意見。」

「應該不錯吧!」張文敷衍性地應付一句,畢竟這些生意是她們要做,與自己無關。眼下是各路大神施展神通的時候,四清縣已經是暗流涌動,都是來刮錢的人,自己這種小百姓還是老實、安分一點比較好。

蘇蕊不在意張文的分神,而是將所有的計劃或者說是打算都和盤托出。

張文雖然郁悶但也聽得很仔細,集中起精神,腦子活躍地思索著、分析著利弊關系。

李欣然的計劃很多,等蘇蕊說完就已經有點累了,不自覺地抿了口酒,終於說出主題:「現在以我們的身份不方便拋頭露面,而且也沒時間去管理,所以希望找一個本地的商人合伙,這樣既省事又省去不少麻煩。」

「不會是我吧?」張文沉吟許久,有些不確定地問一句,多少還是有點沒把握,畢竟自己算個屁的本地人呀!再說,投資那么大,李欣然的關系雖然很硬,但到時候小的麻煩事肯定也不少,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聰明!」蘇蕊笑了笑,點了點頭,說:「就是要找你。說真的,雖然在四清也待了挺長時間,認識的人也多,但想來想去最合適的就是你了,既沒有其他的利害關系牽扯,又沉著、冷靜,沒有半點浮躁,更重要的是比起那些阿諛奉承的馬屁精,你最值得相信。」

「為什么?」張文冷靜地問道,雖然這個提議很誘人,但和這種大神牽扯上利益關系的話,就必須小心謹慎,自己的根基可以說是根本沒有,萬一出事的話,很容易連骨灰都沒了。

「為什么?」蘇蕊倒沒想到張文會反問,微微地一愣後,心里有一點酸楚,略帶自嘲地說:「第一,因為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管好這些事;第二,和你合作的話,不會有太多的顧慮,只要生意管好就好了,不會再參雜其他的利益問題。」

頓了一下,蘇蕊看了看張文深邃的眼睛,那是一種讓人無法自拔的光亮,到了嘴邊的理由,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口,遲疑了一下,有些幽怨地嘆氣道:「第三,相信我們的情況,你也大概知道,關毅和陳君維的關系,你也清楚,這雖然不是重要的原因,但也是我們選擇相信你的理由。」

「謝謝。」張文斟酌了一會兒,從蘇蕊無奈的話里,聽出一種讓人心碎的哀傷,雖然腦子里還在分析著利弊,但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還是感覺到一種難言的心疼,盡管這不是該有的感覺,但卻疼得那么真實。

「你好好考慮吧!詳細的計劃,你然姐過幾天會和你談。」蘇蕊也不多說,有些低落地拿起酒杯,強顏歡笑地說:「來干一杯吧!看你和秀秀她們那么恩愛,蕊姐替你們高興。」

「蕊姐……」張文猶豫著拿起酒杯,還沒等碰到嘴,蘇蕊就已經一干而盡。

張文見狀趕緊一飲而盡,見蘇蕊又倒了滿滿的一杯,馬上出聲勸阻:「蕊姐,你慢點喝,這樣很傷身!」

「沒事,高興!」蘇蕊胡亂地回應了一句,又是一口酒下肚。雖然給了張文一個欣喜的微笑,但眼里卻有淚花在打轉,水蒙蒙地閃動著,讓人感覺到心酸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或許是剛才的氣氛開心得過頭,不知不覺酒瓶已經空了。

蘇蕊喝完一杯後,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瓶,頭一轉猛地拿起張文的酒喝下去,舒服地嘆了一口氣,搖晃著站起來。

但此時蘇蕊滿臉紅暈,眼神迷離,明顯有點醉了,雖然模樣十分誘人,可一站起來腳步卻虛浮地踉蹌一下,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一旁倒下去。

張文想不明白蘇蕊為什么會變得這樣,但看她快要摔倒了,還是趕忙伸出手將她扶住,有些心疼地說:「蕊姐,你沒事吧?」

「扶、扶我上廁所!」蘇蕊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但這時被張文往懷里一抱,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看了張文一眼,眼里飽含著復雜的幽怨,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好。」張文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許多,本來喝完酒,身體就熱,腦子也容易沖動。這會兒抱著這么一個動人的尤物,清晰地感覺到她灼熱的身體和動人的柔軟,如果不是僅存的一絲理智還在堅持,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盡管色心癢癢,但張文也不敢造次。他小心翼翼地扶蘇蕊進了廁所後,趕忙把門關上,這才靠在門上吐了一口大氣。腦子里不由得混亂起來,蘇蕊為什么怪怪的?印象中她是個端庄優雅的女人,可今天看起來卻那么地楚楚可憐,似乎壓抑著心事很難受似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張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蘇蔬已經打開門,有些難受地「嗯」了一聲,氣喘吁吁地說:「小文,冰箱里還有酒,去拿!」

此時蘇蕊滿頭都是汗珠,散開的頭發貼在紅潤的肌膚上感覺極為性感,蒙矓的眼眸半睜半閉,更是妖嬈得讓人窒息。

張文頓時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誘惑,他趕緊克制住越來越沖動的欲念,將她扶住後,溫聲勸道:「蕊姐,別再喝了丨這樣喝下去很傷身體。」

「你討厭女人喝酒?」此時蘇蕊腦子都有些混亂,轉過頭,心不在焉地看著張文一,有些大舌頭地說:「還是不想陪我喝?」

「沒有!」張文一看蘇蕊都醉成這樣,覺得不能和酒鬼講道理,趕緊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只是覺得你這樣對身體不好,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嗚……」蘇蕊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扶、扶我回房……」

「嗯!」張文看蘇蕊同意了,趕緊扶著她慢慢地朝房間走去。手碰到了她的肌膚,甚至偶爾還能碰到乳房的邊緣!那種柔軟的感覺,實在太誘人了,張文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曲線,欲火一下子焚燒得更加猛烈了。

扶著這么一個尤物,胯下的巨物早就充血變硬了,將浴巾撐出一頂巨大的帳篷。張文為了要避免尷尬,走路的時候也不敢跨大步,這時喉嚨一陣發干,心想:不管等下會不會下雨,就算穿著內褲也得趕回家,把這股欲火好好發泄一下才行。

張文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迷人的芬芳迎面而來。

只見布置優雅的房內,只有一盞淺黃色的床頭燈閃爍著亮光,大床收拾得很干凈,房間也很整潔,可以看出主人是一個勤快的人,把房間打掃得很干凈不說,也在簡單的裝飾中透露著一種優雅的品味。

陽台的門和窗戶都敞開,窗外的大雨不時潑進來,窗簾隨著風的吹拂而擺動,顯得有些浪漫。一切都充滿曖昧的氣氛,醉眼迷離的蘇蕊,睜開眼看了一下就感覺到一陣浪漫的氣息撲面而來,悄悄地看了看扶著自己的大男孩,眼里多了一層水霧在打轉。

「蕊姐,你先躺一下。」

張文一看雨不停地潑進來,趕緊扶著蘇蕊先坐到床上,快步跑過去關上陽台的窗戶和門,看見陽台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小內衣,款式各有風情,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處理好一切後,張文見蘇蕊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喘息著,看樣子有點難受也有點迷糊,寬松的上衣稍稍撩開,小腹上白晰的肌膚帶著一種誘惑,讓人心念一動,側卧的姿勢雖然沒有春光外泄,但卻展示著這具身體最迷人的曲線,美得讓男人一看都會獸性大發。

張文的呼吸一下子快了許多,看著眼前的醉美人,腦子立刻閃出一個念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此迷人的尤物,哪怕是春風一度都是一大樂事,現在人間極樂就擺在面前,試問誰能不動心?

但理智卻在不斷地告誡著張文,眼前的女人雖然美艷不可方物,但卻是可望而不可及。如果貪圖肉欲之歡而惹禍,那一切都完了。家里還有溫順的秀秀跟需要自己養活的女人們!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如果出事的話,那她們怎么辦?

男人的血液是有限的,不是給了雞巴就是給了大腦。

張文的腦子里不停地閃過這段時日來的點點滴滴,有了家以後的歡樂,媽媽、姐姐、可愛的小丹、溫柔的秀秀!張文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咬牙轉過身,有些不甘地說:「蕊姐,我先走了!」

一個男人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何等艱難,張文心痛得都要流血了,但腦子里也清楚地知道他和蘇蕊的差距,別說惹怒了她,自己承受不了,恐怕關毅一且知道被戴綠帽,即使他是同志也難免會勃然大怒,所帶來的後果是自己和自己脆弱的家很難抵御,眼下自己夠幸福了,又何必去招惹麻煩呢?

「別!」就在張文轉身的剎那,躺著的蘇蕊突然坐起來,一把拉住張文的手用力地一拉。

張文這時心事重重,根本沒有注意到蘇蕊的動作,踉蹌了兩步後,摔到在床上,剛才的心不在焉一下子嚇沒了,頓時冒出一身的冷汗。

「蕊、蕊姐!」還好沒壓到蘇蕊,張文吁了一口氣,緊張而忐忑地說:「你、你喝多了!還有事嗎?」

從小教育的傳統、女人該有的矜持這時都被蘇蕊拋在腦後。蘇蕊睜著眼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原本脆弱的防線一下子就崩潰得無影無蹤,她已經想明白這段時間的焦躁不安和各種異樣,盡管不肯承認,但卻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她一個守活寡的女人、一個生活在畸形中的女人、一個人前風光無限的可憐女人。婚前循規蹈矩,婚後卻是痛苦不堪!或許這種事情更可笑,但卻無可救葯地愛上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大男孩!或許是因為他溫和的微笑,聰明而又讓人心動的單純,總之理由已經不用了,她就是喜歡上他了。

「小文……」蘇蕊想明白後,覺得自己更可憐了,命運給自己一段畸形又不能擺脫的婚姻,而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終於明白什么是戀愛時,可對象卻是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更是一個已經有了家室的人,這到底算什么呀!

「蕊、蕊姐?」張文看蘇蕊臉色有些發白,甚至有些怨憤、無奈地看著自己,立刻被她嚇了一跳,慌忙扶著她的肩膀,顫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蘇蕊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張文只是一個關心的眼神,干嘛氣就消了,為什么這么沒用!此時眼角悄悄地一瞥,看著他那陽剛的身體心跳不知不覺間加快,呼吸變得有幾分火熱,身體開始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焦躁蔓延開。

「蕊姐,你先休息吧!」張文嚇到了,蘇蕊的眼神那么復雜,復雜得讓人根本看不懂,而且她現在這么激動,不小心的話可能就會惹禍上身,他小心翼翼地說完後,准備起身閃人。

「你討厭我?」蘇蕊一把拉住張文的手,眼里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也有一種讓人心疼到不行的幽怨。

「不、不!」張文慌忙地擺著手,趕緊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這才輕聲說道:「蕊姐您人很好又聰明!不僅待人和藹而且學識也淵博,我很喜歡和您聊天,總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我不是問這些!」蘇蕊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定定地凝視著張文,喘息著問:「那些都是奉承的話,我不喜歡聽!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討厭我?我不想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

「我……」張文一下子語塞了,不知道她到底想問什么?這會兒蘇蕊醉得很厲害,完全看不出平時的優雅和端庄,或許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可為什么柔弱得讓人受不了?

「你怕我?」蘇蕊有點歇斯底里了,哈哈的大笑讓人看得更是不安,笑著、笑著眼淚無意滑過臉龐,好一會兒後,才用幽怨的眼神含淚地看著張文,哽咽著問道:「你為什么怕我,難道在你們眼里,我連一個女人都不算嗎?」

「蕊姐……」張文有些受不了了,除了情欲上的誘惑,看到蘇蕊脆弱的一面更是難受,加上酒精作祟,這時也有點沖動了,忍不住沖上前一把將她抱住,悶吼道:「你到底想問什么?你告訴我!死就死,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就別再這樣了!」

「張文……」蘇蕊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要融化了,渾身都在瑟瑟顫抖。第一次被異性這樣抱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男人味緊緊地包圍著自己,感覺是那么地舒服、那么地有安全感。心里壓抑著的幽怨似乎瞬間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感覺。

「蕊姐,到底怎么了?」

張文緊張得有些抽搐,抱著這么一個尤物,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盡管情欲再次高漲,但卻克制著不敢再有脫序的行為。

「我愛你!」蘇蕊含著淚,卻帶著笑閉上眼睛,小手顫抖著反抱著張文,有幾分激動地哽咽道:「我說我愛你,我是不是很荒唐?嫁了那么一個變態,自己又無恥地喜歡上一個男孩,可你卻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到底要怎么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