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煬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眼,來來回回掃視數遍,仍有些不敢置信。
天星宗前十一任宗主,竟然有八人都是伴生師,而九人之中,唯一一位沒有擔任過宗主的申凌霞,卻明顯是個女子。
這一刻,劉煬心潮澎湃,仿佛能感受到昔日伴生師的強大,想象著伴生師站在高空之上,享受數以萬計的天星宗弟子頂禮膜拜,他心中就有些不能自已。
他壓下心頭的激動,又看向第一行第二排的牌位,那些牌位緊挨著前方,躲在陰影之下,總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劉煬側著身子,斜眼看去,只見上面寫著:
文曲星君伍天祿之靈位;
文曲星君李天華之靈位;
文曲星君刑天戚之靈位;
......
文曲星君?這又是什么東西?劉煬皺眉沉思,總覺得這文曲星似乎與天星之間也有著一定的關聯才對。
他繼續往下望去,之後除了第二行有一叫武天元的男子擔任過第二十三的任天星宗宗主之外,再無一人擔任。
而第二行的五個牌位之後,也只有三個文曲星君的牌位,到了第三行,三個牌位之後空空如也。
而第四行的牌位幾乎擺滿,卻也只有一排,那文曲星君的牌位同樣是一個不見。
而更奇怪的是,第四行最左邊的牌位,竟然是個空牌位。
劉煬心中覺得奇怪,正要發問,卻見天權子燒了三炷香,拜了拜,插入香爐,徑直跪在地上。
他從進入祠堂之中便一直默不作聲,劉煬之前悄悄打量,發現他神色淡然,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自責和哀傷。
「天權諸位師公師祖在上,不孝弟子邴永年攜不孝徒劉煬前來自省。」
言罷,三個響頭重重磕下,聲音之響亮,直把劉煬嚇了一跳。
「劣徒,還不跪下行禮!」天權子微怒道。
劉煬撇了撇嘴,他可是才加入天權島不過片刻,怎么就成了不孝徒和劣徒了。
但他現在登記了名冊,確實是天權島的弟子,也是天權子的徒弟。
他同樣點燃三炷香,躬身拜了三拜,跪在天權子的一旁,磕下三個響頭。
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有千萬雙眼睛盯了過來。
「師父,弟子不孝,困在黃金級高階難以寸進,天權島日益衰敗,皆因弟子一日之過。」
天權子又是深深的拜下,口中言語一刻不停。
他聲淚俱下的歷數自己成為天權島主之後的種種過錯,痛哭流涕,這一刻,他更像一個和父母哭訴的孩子。
劉煬默然,收起心中的玩樂態度,神色也漸漸變得肅然。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一位親傳弟子,弟子雖然不濟,卻也不至於讓天權島在我手中絕脈!」天權子重重地道。
劉煬終於明白天權子為何費盡心思,不顧一切的也要拉他加入天權島。
許久,天權子終於恢復了神色,帶著劉煬緩緩起身。
他指著面前的諸多牌位,輕聲道:「天權島的歷任島主,都將在此留下牌位,實力越高,牌位越高。」
「這是誰的牌位?」看著最下方空白牌位,劉煬還是忍不住問道。
天權子看著他的第一位弟子,也是天權島未來的希望,微微一笑,「那是我的牌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