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沿著掌心漾開。
老板疼得煞白了臉,只哭著求饒,「對、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向她道歉,道歉……」
「晚了。」
男人拔出匕首,冷眼看著血汩汩的噴出來,「這只是個小教訓,二少,會親自再送你一份大禮。」
「……」
……
喬辛雅出了寫字樓,漫無目的走著,拐進一個小巷子,正想尋個小店再填點肚子時,腳步,驀地頓住。
腿,提不起了。
垂眸,看去——
那尖細的鞋跟,卡進了雨水篦子里,喬辛雅咬牙,腳,狠狠一用力,緊接著,身子向旁歪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得她那個呲牙咧嘴啊!
「我已經夠背了,連你也欺負我!」
喬辛雅惱怒,脫了高跟鞋,忿忿的將鞋子拔了出來,見鞋跟斷了,小嘴一撅,揚手,就將那破鞋扔了出去——
霎時,只聽得「咚」的一聲,緊接著,響起一聲慘叫!
完了,扔到人了!
喬辛雅呲牙,匆匆一看,見那鞋扔到了一個警察頭上,心里緊了緊,忙轉過頭捂住臉,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不能再被安上一個襲警的罪名了。
眼下,能逃則逃吧。
腿,緩緩移動……
屁股,悄悄離地……
喬辛雅弓著身子,正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時,身後的警察,叫住了她,「站住!」
身子,猛地僵住。
喬辛雅吸氣,連動都不敢動,而那警察,小跑著上前,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小姐,這只鞋是你的嗎?」
「……不是!」
「但是你只穿了一只鞋啊,而且你那只鞋跟我手上的這只鞋長得一樣,確定不是你的嗎?」
「……」
喬辛雅苦臉,手,慢慢的往後探去,抓著那只鞋,稍稍使了力,「啊,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的,不好意思啊,我趕時間,馬上走!」
她趁機想開溜,而這警察,偏偏不讓她走,將那鞋子又拽了回來,連帶著她的身子也被扳了過來,正想教育一番時,見著喬辛雅這張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臉時,忍不住驚呼出聲,「喬小姐?」
似乎,是認識她的人……
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沒什么當警察的朋友啊……
喬辛雅鎖眉看去,見清面前這張臉時,沒有馬上認出來,想了想,似乎在哪里見過……
是誰呢?
喬辛雅困惑,那警察著急的比劃著,「我!那個抓你們的,在旅館里,還記得嗎?」
抓她?旅館?
眸光,驀地一亮,喬辛雅驚詫,「許少言!」
「對,是我!」
許少言眉眼彎彎,余光,瞥到喬辛雅受傷的膝蓋時,忙將那鞋子揣進懷里,而後,扶著她的手臂道,「我堂哥的公司就在附近,我扶你到他那里洗洗傷口,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經他一提醒,處在高度緊張中的喬辛雅這才覺得膝蓋處辣辣的疼,秀眉,微微擰了下,「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要被抓去警局了。」
「你又沒犯事,抓你干什么?」
「我剛才襲警了啊。」
「襲警?你說這個?」
許少言指了指懷里的高跟鞋,喬辛雅窘迫的點頭,逗得許少言噗哧一笑,「這頂多算亂扔東西,哪夠得上襲警這項罪名。」
聞言,喬辛雅尷尬的笑笑,許少言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對了,你怎么在這么偏的小巷子里?」
「啊,那個……我出來隨便逛逛。」
喬辛雅打著馬虎眼,許少言這人直率,頭腦也簡單,更愛一個
勁兒的說話,喬辛雅只要隨便附和幾個擬聲詞就行了。
許少言的堂哥許魁的公司是個新聞雜志社,近幾年行情很不景氣,已經面臨倒閉的狀態。
喬辛雅被許少言扶著進來的時候,只覺得這公司一片蕭條之色,「少言,你哥的公司是不是快倒了啊?」
喬辛雅問得直接,許少言接的更直白,「快了,就這幾天吧。」
「……」
話音剛落,頭頂,立馬傳來一道呼喝,「臭小子!你咒我呢!」
許魁人如其名,魁梧,雄壯,此時,正大咧咧的指著許少言的腦門罵,「老-子開門做生意,你穿著警服帶著個女人過來是想干嘛呢?!故意膈應我呢?!」
許少言被他罵習慣了,也就懶得回嘴,「哥,我朋友腳受傷了,我帶她來洗下傷口。」
「朋友?女朋友?」
許魁瞧喬辛雅臉上瞄去,這一瞄,將他的心臟病都給嚇了出來,「這、這、這……不是慕二少的前妻嗎?小子,你怎么搞來的?!」
他是玩娛樂新聞的,自然知道這些人的事,更何況,那樁現場直播的離婚官司搞得那么轟動,他想不知道都難!
許魁說話也沒個分寸,喬辛雅聽的黑了黑臉。
慕二少的前妻。
這輩子她是離不開這個稱謂了是吧?
喬辛雅臉色難看,許少言臉色更難看,而許魁,靈光一閃,萎靡的神情,突然容光煥發了起來,湊進許少言就問,「誒,我的乖弟弟,你和慕二少的前妻怎么認識的?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的雜志社,就靠這個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