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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落地。
嘈雜的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慕子昇神情微變,但,只一秒,便恢復如常。
薄唇,微微抿著。
他低眸,眉間,凝著沉痛,「對於翰之的死,我很心痛,也很想知道殺他的凶手是誰,這起謀殺案,警方一直在調查中,我相信,這件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至於凶手,也會很快落網。」
適時,粗嘎的嗓音,再次響起,「但願如此,不過,以你慕二少在g市只手遮天的本事,我怕,這件事,終將會不了了之,現在,請大家將目光往右轉,看g市一套正在熱播的新聞頻道。跫」
不知何時,右邊牆面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電子屏幕。
頻道,正調至g市一套。
畫面,是在醫院病房里采集的。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被打得面目全非,下身的命根子,更是被殘忍的割去,記者問他這是誰做的,他顫著身子回答,「是,是慕家二少……慕子昇,他毀了我,也毀了我的公司,我……我要告他!」
記者:「你跟慕家的二公子慕子昇有什么仇怨嗎?」
「我們從沒結過仇,要說有,也是因為他的前妻。」
記者:「前妻?你和他的前妻有什么糾葛嗎?」
「喬辛雅來我的公司面試,當時她的名聲很臭,我不錄用她,她就跟我鬧,後來她走了,慕子昇的人就來我公司拿匕首插穿了我的手掌,我實在冤的很,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他要這么對付我?!」
男人叫鍾國祥,是喬辛雅之前面試的那家投資公司的老板,也是想吃她豆腐不成,反被人教訓了一頓的肥胖男人。
此刻,電視里的他,聲淚俱下,將面試時的情景,顛倒黑白的描述著。
慕子昇輕挑眉梢,淡漠的神情上,含著一抹戲謔和好奇,薄唇輕啟,對著隱在暗處的神秘人發問,「匕首穿掌心,斷命根子,唔,這么小兒科的點子,說是我指使的,未必把我想得太……膚淺了吧?」
屏幕,定格,落在鍾國祥悲戚的臉上。
慕子昇輕靠著椅背,聽著神秘人刺耳粗嘎的嗓子再次響起,「這確實是他的一面之詞,是不是你做的,也有待商榷。」
「喔?你這么說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能確定是我做的,那你讓我們看這個做什么?何況,這件事,跟翰之的死有關嗎?」
慕子昇不解,面上亦是困惑的神色,但眸底,卻隱著一片清明。
何翰之的死,他也在查,但凶手的作案手法很隱蔽,也很奇特,他查了很久,只抓著一點蛛絲馬跡,而這時,出現了這個神秘人,將這樁謀殺案,重新搬上了台,想必,是個突破點。
盡管,疑點重重。
那他就裝個蠢,將鍾國祥的被惡搞,和何翰之的死聯系在一起,讓這個神秘人,來給他答案。
但,事情,脫離了他的預算。
神秘人並未按照他給的方向走,反而讓在座的人打開了網頁,調出了論壇上的一篇文章——
是篇日記。
作者:匿名。
至於內容,寫的是慕子昇和喬辛雅那場離婚官司中出現在視頻里的神秘男人死亡的真相猜測。
文里描述的慕子昇,性情乖張,擅長權謀時手段更是陰狠毒辣,一言概之,便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對喬辛雅的描述,更多的,是心理描寫,仿佛一個置身其中的當事人,洞悉一切的內幕。
論壇上,這樣的文章,不枚勝舉。
但,為何偏偏選擇了這一篇日記?
慕子昇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一抹晦澀,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而神秘人,也在一步一步的印證著他的猜想。
「網絡上,段子手很多,這篇日記,我之所以選中它,是因為,我知道它的作者是誰,而這個作者,跟你有著密切的關系,慕先生,如果你問心無愧,那就請你當眾找人破解上傳這篇日記的ip地址。」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斬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如果不破解,那么,他就是問心有愧,也就是間接承認了何翰之是他所殺。
如果破解,勢必會中了這個神秘人親手給他量身打造的套,這篇日記背後的作者,ip地址,無論是誰的,只要破解,一定會是他指定的人——喬辛雅。
他說過,那場官司,是他和喬辛雅的游戲。
然,一旦證實這日記是喬辛雅所寫,那么,這場游戲,是關乎人生命的游戲,也意味著,他慕子昇,慕家二少,慕氏總裁,是個視生命為游戲的人。
觸犯了法律,人格的否定,對慕家,對慕氏,都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呵,好一盤精心策劃,步步為營的好棋!
慕子昇心如明鏡,這個神秘人為他准備的,是道萬丈懸崖,只要他往前邁出一步,必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然,他……別無選擇。
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打擊下,只能按著他給他的軌跡,先邁出一小步。
薄唇,輕抿後松開。
慕子昇緩扣著桌面,撩唇,涼涼道,「我自然是問心無愧,但是,找個能正確破解ip地址的人有些困難,請給我一點時間。」
適時,林平從音控室回來,面色呈著緊張的蒼白,他走近慕子昇,附在他耳邊道,「慕少,音控方面被人動了手腳,儀器都受了控制,我們這邊人都動不了。」
「這么說音控室里沒有其他人?」
「嗯,一切都是遠程控制,我已經找了人來破解,但是需要費點時間。」
林平額頭沁滿了細密的汗珠,慕子昇聽後,心中了然,思忖了片刻,啟唇問他,「能聯系到小黑嗎?我現在……很需要他。」
小黑,林平的朋友,搞技術搞研發,也是一流的黑客,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找他過來,想必可以幫上很大的忙。
黑,和被黑之間,就看誰的技術更高一籌。
說不定,還能找出這篇日記的真正發布地址。
那么,一切……都將會扭轉。
慕子昇心中盤算著,而林平,自知事態的嚴重性,但——
「慕少,小黑有個怪癖,就是不習慣見人,我打個電話問問他,看看能不能遠程控制來解密。」
聞言,慕子昇點頭,「盡快。」
「是。」
林平退到一旁打電話去溝通,神秘人也很有耐心,一直無聲的等著他們,而,最蠢蠢欲動的是記者,和大廈屏幕外看直播的g市觀眾們。
這個道歉記者會開的,跟間-諜-戰一樣。
看的人……熱血沸騰!
……
記者發布會現場,鬧著堪比宮斗的心機劇,而勛音餐廳里,喬辛雅利落的收了琴音,緩神後,起身,走向等在一旁的宮夜。
「小夜,我彈完了,你父親……怎么說?」
語氣,含著一絲緊張。
像上學時,等待老師的點評。
喬辛雅眸光熠熠,宮夜含笑點頭,「他說很不錯,希望你能在每周五晚上來這里彈琴,當然,酬勞方面我會看著給,姐姐你就當賺點小外快,可以嗎?」
喬辛雅這段時間很缺錢,突然給了她這么一個兼職,她自然是笑納收下了。
「當然可以,我……很榮幸。」
喬辛雅彎唇,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兒,看的宮夜有些呆,因為,這樣的眉眼,他從宮無塵臉上看到過一次。
也,僅有一次而已。
都說,宮先生的眉眼像母親,那么喬小姐的眉眼,想必也是像極了母親的。
不自知的,宮夜陷入了呆愣中,喬辛雅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夜?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發呆了?」
宮夜回神,尷尬的撓著頭,「對不起,我這人容易走神,姐姐,現在琴也彈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是翹班出來的,我現在直接回公司了,你去陪你父親吧,別送我了。」
「行,那……我們下周五見。」
「嗯,下周五見。」
和宮夜道別後,喬辛雅剛要出餐廳,突覺得腹部疼的厲害,忙轉向去了餐廳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她呆呆的看著底-褲上的那抹血紅發愁,唇色,更是呈著病態的蒼白。
來大姨媽不可怕,可怕的是,沒帶姨媽巾。
而這次,她痛經了。
對於向來不痛經的她來說,這腸胃撕扯般的痛楚,實在太過陌生,疼的,更是難以忍受。
是車禍後遺症嗎?
喬辛雅不解,也因為疼痛顧不上思考,雙手,捂著腹部,緊緊的咬牙忍著,額上,驀地,密集了細小顆粒的汗滴。
沿著臉頰,鼻骨,緩緩流下……
她想敲門,問問有沒有人帶了姨媽巾,問問她們能不能借一個給她,但是,她沒有力氣,手,抬起,指尖,剛觸著冰涼的隔間門時,便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