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是她道行太深,還是真的不介意他給她擦身子?(2 / 2)

他問。

極其認真的問。

喬辛雅聽了他這話,無謂的聳了聳肩,「人的本能,如果換成了別人,我一樣會擋。」

「你因為善良替我擋了那顆子彈,那霍向風呢?他豁出了性命護著你,他對你,是真的喜歡。」

慕子昇第一次承認霍向風對喬辛雅的感情,這番話,聽在喬辛雅耳里,總有些怪怪的,他是在為霍向風說好話嗎?

這不像他的性格。

秀眉,皺的更緊。

喬辛雅拉下他的手,眸光深沉,「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你聽聽就好了。」

「有什么話就說吧,憋著不難受么?」

喬辛雅彎唇,眼神,跟著淡了下來,慕子昇滯了一秒,看著她,一字一音緩緩的說著,「那天你說去商場逛街,其實,是去找霍向風了是不是?你和他在吃晚餐,我都看到了,你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又能說明什么呢?

她說她喜歡他,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為什么……他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喬辛雅想不通,剛想問,他不等她,徑自說了下去,「其實你對我怎么樣我真的無所謂,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依你。」

「……」

他的話,她聽的很不舒服。

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喬辛雅不知道該拿什么話回他,慕子昇也沒有非逼得她回話,擦干凈她的臉後,在脫下她衣服前,他問了她一句,「你不想做的事我不會再逼你,你的身子,必須一點一點的擦,我幫你擦,願意嗎?」

脫她衣服,第一次,難得的那么客氣。

喬辛雅聽得更加納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

「我在過問你的意見。」

「如果不喜歡我自然會反抗。」

「……」

慕子昇那張俊顏僵了僵,她的反應,那么實誠,不像是裝的,究竟是她的道行太深,還是她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他給她擦身體?

霍向風愛她,才會給她擋子彈,那她呢?

真的只是因為心善嗎?

還是說……她的心里其實一直是有他的?

並不單單是報復。

所以,她對他的感情,可以歸結為……又愛又恨嗎?

慕子昇琢磨著,見喬辛雅盯著他,那模樣,小心翼翼又別別扭扭的,他牽唇,勉強的擠出一絲笑來,「那我開脫了?」

語調,恢復了雅痞。

喬辛雅抽了抽嘴角,雖說一身是傷,但光著身子被他看,還是有些害羞的,想及此,她干脆閉上了眼睛,再次做起了鴕鳥,「我累死了,好困,先睡會兒,你輕點擦,好了叫我。」

然後,頭一歪。

沒多時,就睡著了。

想必是真的累了。

慕子昇看著她,撈了幾根黏濕的頭發放在掌心里,上面,還有臭水溝的味道,這番清洗,是個大工程。

他動作小心,又極其緩慢,等將喬辛雅收拾干凈抱下客廳時,許凌寒等的幾乎睡著了,顧惜君趴在他的腿上,見他們下

來了,忙提著醫葯箱上去,「怎么抱下來了?快去床-上躺著,我好給她敷葯。」

「她撐不住睡著了,抱著我不肯松手,你動作輕點,就這么給她處理傷口吧。」

慕子昇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顧惜君無語的白了他們一眼,「我知道你們感情深厚,也不必這么秀恩愛吧?早上才出了緋聞,小嫂子這么快就原諒你了?」

她壓低了嗓子,慕子昇瞪了她一眼,「新聞我已經壓下來了,我不希望她誤會,等她醒了,這事誰都不能說漏嘴,聽明白了?」

「哥,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和杜芷若的事她遲早會知道,早點坦誠總比以後發現的好,如果我是辛雅,肯定希望你主動跟我坦白,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原諒你了呢?」

顧惜君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待問題,然,慕子昇並不這么想,「我和杜芷若什么事都沒有,我需要坦白什么?」

「什么事都沒有?你和她在天台喝酒抽煙肩靠著肩的照片是真的吧?這事無論擱誰身上都覺得你們兩有一-腿,哥,小嫂子是你好不容易追回來的,我可不想你又稀里糊塗的將她弄丟了。」

「你以為這事我不想解釋?我喝醉了,記憶斷片兒了,杜芷若把我搞到了床-上,口口聲聲說她是自願的,但是我知道,我沒碰過她,但是誰能給我作證?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辛雅又是個犟脾氣,你想讓我怎么跟她說?」

慕子昇鎖眉,狠狠的嗆了顧惜君一口,適時,許凌寒悠哉的聲音自斜刺里插了進來,「女人這種生物太難跟她們解釋,解釋了又不聽,子昇,我也認為你沒必要解釋,如果她信你,自然會信,不信你,你再怎么解釋也是錯的。」

「什么叫我們這種女人?許凌寒,你在攻擊我們女性同胞!」

顧惜君生氣的鼓臉,許凌寒淡定的瞥了她一眼,「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人,我以為你忘了。」

「……想吵架是不是?」

「別說吵架,野戰都沒問題。」

「……」

論嘴皮子功夫,顧惜君自認比不上他,因為,他夠無-恥!

兩人干瞪著眼,慕子昇頭疼的看著他們,錯過了喬辛雅那微顫而過的睫毛,其實,她醒了,只是,累的不想睜眼,也正因為如此,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知道了,那緋-聞背後,他跟杜芷若的事。

她之所以不問,也是想聽慕子昇主動的跟她承認錯誤。

她在等,等他的一句解釋。

如今看來,恐怕是等不到了。

她輕呼吸著,耳畔的爭論聲漸小了下去,等感受到葯水塗抹在傷口上的辛辣又沁涼的觸感時,她動了下身子,似被疼痛驚醒,恍惚中睜開了眼睛,挾著抹睡意朦朧的茫然,「洗好了?」

「別動,已經在敷葯了。」

慕子昇按住她,喬辛雅偏頭,那氤氳的水眸,恰撞上顧惜君投射而來的關切的目光,唇,輕咬了下,而後對著她,歉意的說了聲抱歉,「這么晚了還在麻煩你,其實我可以去醫院的。」

「你老公不放心你,只信我。」

顧惜君瞥了眼慕子昇,見他瞪著自己,不怕死的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干嘛,我說錯了嗎?我們好心幫你救了人,大半夜的還陪著你們,你就給我這種臉色看?真是感覺不會愛了。」

「……」

顧惜君就愛嗆他,慕子昇懶得理這個瘋婆子,見喬辛雅因疼皺眉了,直接伸手打掉顧惜君的手,「動作不會輕點?」

「我kao!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顧惜君眼紅的揉著手背,見慕子昇護著喬辛雅欺負他,忙轉身怒氣沖沖的瞪著許凌寒,「姓許的,你兄弟欺負我!」

話落,許凌寒捏了捏眉心,邊起身往樓上走,邊不緊不慢的丟給她一句話,「我上去睡覺了,你自己悠著點,他打你,你不會往他女人的傷口上撒鹽么,反正這里的醫生只有你一個,誰知道你用的是什么葯。」

許凌寒什么人,字字在點,句句在理,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得了他的指點,顧惜君對著他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