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05這不是終結,是他瘋狂報復行動的開始(2 / 2)

留著,也是拖累。

呵,

多么無情的話。

這就是她暗戀的學長,這就是她的丈夫,無情到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冷血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眼都不眨一下的讓她打掉。

慕希年,你會遭報應的。

一定會的。

……

前世債,今生償。

喬辛雅想,一定是上輩子她挖了別人家的祖墳了,這輩子,才會活得這么坎坷。

被最親最愛的人算計,真是一件讓人心疼又可悲的事。

自傍晚醒來後,她就一直坐在別墅樓頂,看著被圍成軍-事-重-地般的家,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斯人已去,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們不是木頭,他們有感覺,有痛感,這顆心……會跳。」

「他們不是木頭,會疼,會痛,自然,也會開心和快樂。」

慕子昇走了過來,將外套披在嬌小的她身上,提褲,挨著她坐了下來,「是你放大了痛苦,才會覺得活著的人是最痛苦的,辛雅,其實你奶奶還留了封信給你,她向你道歉,跟你說……對不起,其實……她也是愛你的。」

愛嗎?

如果愛是這種方式,那她……只能無言以對了。

喬辛雅緊了緊衣服,她矮身,靠在慕子昇的肩頭,「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很早。」

「很早是多早?」

「四年前,你詐死後的那幾天,在我出車禍的前幾分鍾里。」

「……」

慕子昇坦誠相告,喬辛雅愕然,提氣,輕吸了口氣再次開口,「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霍向風,你父親的日記本,就是他給我的。」

「向風?」

他怎么會……有她父親的日記本?

喬辛雅不解,眉峰,跟著輕輕皺起,「那本日記現在在哪?我想看。」

她直起身子,偏頭看他,慕子昇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閃爍,「沒了,被我燒了,在你奶奶的墳前。」

「……如果慕希年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瞞著我?」

「嗯。」

「為什么?」

她緊追不舍,慕子昇嘆了口氣,抬手,撫著她隨風飛揚的青絲道,「人活著,還是糊塗點好,這本日記,帶給你的只有痛苦和怨忿,辛雅,我希望你活的簡單點,開心點,這些骯臟丑陋,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他的考量,處處為她著想。

喬辛雅揚唇,哭笑了聲,「縱使痛苦,總比

當一個傻瓜好,你們都知道,只有我……被瞞在鼓里。」

她輕嘲著,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慕子昇執起她的手,薄唇,在她的手背處,輕啄了口,「你不是傻瓜,我們不說,只是單純的想保護好你。」

他嗓音低柔,喬辛雅沉默,低垂著頭不說話,慕子昇凝著她,借著月光,想去親她,卻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我有點冷,回去了。」

「……」

她在躲他。

盡管她在極力掩飾,他仍能感覺到她對他的排斥,准確點說,是她對慕家人的排斥。

想必,林可兒的遭遇,是她在意的點。

畢竟,當時,慕榮華並沒有任何的辯解。

更多的,像是在默認。

默認他的惡行,他的過錯。

晚風,習習。

他的指,掠過她輕揚的發絲,隨即,落了空。

這個心結,終究……還是系上了。

……

何翰之的懸案已經告破,如今,凶手陳威的死,又成了一樁懸案,而嫌疑人,是慕湘湘。

與此同時,慕家為了撇清關系,趁著這個時機解除了和慕湘湘的認養關系,自此,慕家族譜上再也沒了慕湘湘的名字,此後,她的名字,成了最初的許湘湘。

☆分割線:許湘湘這名兒回來了☆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認為許湘湘會伏法時,她卻被人保釋了。

保她的人,是慕子昇。

黑色賓利車,穩穩的開著。

慕子昇坐在後座,背部,輕輕的靠著,而許湘湘,坐在他的身側,衣著邋遢,很是狼狽,「為什么保我?」

她開門見山,他也言簡意賅,「我想知道陳威死的那天發生了什么事。」

「……」

原來,他保她,是為了這個。

但是——

「我也很想知道我舅舅是怎么死的。」

許湘湘偏頭,眸中,也滿是困惑。

那天,我收到慕希年的電話,讓她去出租房里找陳威,她不知道什么事,就跟平常一樣的去了,到了那里,就發現陳威死在家里,死相極其可怖,她當時嚇壞了,正要離開時,警察來了,然後,事情就成了現在這樣。

差一點,就成了替罪羔羊。

許湘湘唏噓,慕子昇睨了她一眼,「何翰之呢?確實是你舅舅做的么?」

「嗯,是他殺的,不過也是受了慕希年的指使,當時慕希年還在牢里,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聯系上的。」

許湘湘挑眉,而後,有些嫌棄的擺弄著自己的衣服,「二少,慕希年現在算是跟我撕破臉皮了,你們慕家也跟我斷了關系,既然你保了我,就送佛送到西將我送出國吧,這里太不安全了。」

「……」

許湘湘厚著臉皮要求著,慕子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薄唇勾了一下,對著她,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下車。」

「……」

她微怔,適時,車停了下來,慕子昇閉上眼睛休憩,許湘湘的臉白了白,下車後,忿忿的甩上車門,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影時,她忽的綻開了笑,而後,悠閑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透過後視鏡,林平看了眼遠去的許湘湘,忍不住跟慕子昇搭了句話,「慕少,這個女人不簡單,陳威的死,是不是慕希年的苦肉計?」

「不、這趟水,已經攪渾了。」

「嗯?」

「別忘了,還有個霍向風,許韶華的死跟他脫不了干系,那些照片多半是他找人放的,栽贓嫁禍,玩心計,他是個行家,慕希年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至於蘇婧,誰知道她現在是哪邊的人。」

慕子昇分析的透,這幾人,早已盤根錯節,誰也不是干凈的。

若說蘇婧是霍向風的人,那么,許韶華的死,她也有責任,慕希年做了陳威,恐怕是在給她一個警告,劫殺獵物,就要一步一步將她往死胡同里逼,最後讓她在絕望中死去,才是最大的報復。

他留著她,只是讓她心生恐懼。

在未來的每一天里,都讓她戰戰兢兢的活著,這樣的手段,才是最折磨人的,將人的精神掏空,最後,因為無盡的恐懼和害怕造成精神失常,他要的,無非是想讓她嘗嘗他母親所受的痛苦。

讓她為她的背叛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太像慕希年的作風了。

也像他慕子昇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