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11時間挺緊的,我們可以……邊做邊談(2 / 2)

「基因好。」

慕瀾北淡定十足的回答她,小手,指了指門口,「你能帶我去找他們嗎?」

「……我們去看叔叔玩牌好不好?」

「我要去找他們。」

「小北不乖喔,爸爸媽媽真的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去看叔叔玩牌,誰贏錢了就請你吃很好吃很好吃的冰激凌喔。」

江小蜜二話不說的抱著他就往牌桌那邊走,慕瀾北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等殷牧景將他從江小蜜懷里接了過去時,他手一揚,直接打掉了他手里的牌,「我要媽媽!」

「……」

幾個兄弟中,有孩子的也只有慕子昇。

所以,慕瀾北這小家伙,一直是兄弟幾個的心頭寶,除了慕子昇,沒人會舍得罰他或罵他。

他不高興了,他們玩牌的也沒了興致。

殷牧景抱著他,偷偷的問向站在她身側的江小蜜,「慕二和辛雅怎么回事?吵架歸吵架,兒子都不要了?」

「喬姐姐說去補妝了,至於慕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出去找找他們?」

「外面太亂,剛才在台上你已經被人認出來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再等等看吧。」

「那小北怎么辦?」

「……」

兩人低語著,慕瀾北耳朵靈,在殷牧景沉思之時,他可憐巴巴的抹了下眼睛,「牧景叔叔,我剛看到爸爸很凶的出去了,我怕他欺負媽媽,你帶我去找他們好不好?」

小孩子的感覺,很靈敏。

慕瀾北覺得該他操心的事兒太多了,弟弟遠在國外,爸爸不懂事,他要保護媽媽,心好累。

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封衍好笑的看著他,「小北,再等十分鍾,如果你爸爸媽媽還沒回來,叔叔就帶你出去找他們,好不好?」

「十分鍾……會不會太久了?」

慕瀾北不太滿意,封衍眉梢輕挑,正要說話,卻被許凌寒截去了話頭,「小北,你是不是男子漢?」

「當然是了!」

「是男子漢的話,就不該每時每秒的都纏著你的爸爸媽媽,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應該給他們一點自由的空間。」

他的話,是深沉的。

慕瀾北大致聽明白了,小眉頭,緊了舒,舒了又緊,「我沒想著要纏他們,我只是擔心媽媽,我怕她受欺負。」

「你要相信,你爸爸是愛你媽媽的,他不會無緣無故欺負她,小北,你媽媽是成年人,她有能力自保,如果你爸爸真欺負她了,憑你一個四歲小孩的力量,能保護她嗎?」

「……」

許凌寒的話,不無道理。

慕瀾北被說的吭不了聲,他喪氣的垂頭,適時,封衍卻牽唇輕笑出聲,眸光,別有深意的落在許凌寒那張清冷的臉上,「他一個四歲孩子,想媽媽是正常的,你跟他講這么一番大道理,是不是太苛刻他了?」

第一次,正面交鋒。

空氣中,隱隱有火葯味彌漫。

許凌寒神色不驚,聽著他的質問,他彎唇,以著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下面這一番話,「不出意外,他將是未來慕氏集團的接-班人,四歲,夠年紀了,他需要的是歷練,而不是當溫室里的花朵。」

無盡的溺愛,只會搞垮一個人。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許凌寒態度淡淡,話鋒,卻是銳利無比,封衍聞言,不由得輕嗤出聲,「慕氏,不是黑-市,三爺,他跟你不一樣,你需要槍林彈雨的洗滌,而他,只需要擁有一個強大的商業頭腦就行。

此話,明褒暗貶。

游走在黑道上的人,是那些書香世家的人所不齒的。

盡管,面上仍維持著恭敬。

封衍反擊,句句帶刃,許凌寒眯了眯眼,並不生氣,只意猶未盡的敲著桌面緩緩道,「若是只需一個商業頭腦,恐怕如今掌控慕氏的就不是子昇而是慕希年了,大企業,大家族,其中的水有多深……我想你們是最清楚不過了。」

他和慕子昇,相識在訓練營。

從慕榮華將慕子昇送進來時,他就知道,這個人,是慕家選擇的繼承人,這盤棋,其實很早就開始了,只是身為棋子的他們還不知情而已。

有些事,看似偶然,其實……是必然。

縱使中間出了差錯,最後,還是會回到正軌。

許凌寒靠著椅背,顧惜君感受著他跟封衍之間的火葯味,不自主的摸了摸鼻子,她躲在許凌寒身後當縮頭烏龜,而林清清,此刻,以著封衍正牌女友的身份,出面為他說話,「三爺這話說重了,出來玩就是為了圖個開心,封衍的意思也很簡單,他喜歡小北這孩子,就想著多疼他一些,至於家族企業水深什么的,也是你想復雜了,哪來那么多的幺蛾子事呢。」

顧惜君本不想摻合,聽林清清說了這些話,她本就性子直,這回怎么也不想忍了,哼了聲,立馬接了她的話道,「林小姐這話說的也是搞笑,我們家三爺是好心提個醒,要不是封衍說到槍林彈雨的,我們也不會扯到我表哥家的事,何況,我表哥家這水確實深的很,豪門嘛,哪會沒點卑鄙的手段,都正常的,也見怪不怪了,小北的腦袋瓜聰明,要是再加上好的身手,那就是無敵的,我家三爺也是為他好,怎么算是想復雜了呢?」

除花錢大手大腳外,顧惜君還有個缺點,就是極其護短!

單獨相處時,她可以跟許凌寒吵個天翻地覆的,但是,在外人面前,誰敢跟她家爺過不去,她是會立馬站出來護駕的!

這點,是非常讓許凌寒滿意的。

顧惜君刀刃相向,林清清被她說的紅了臉,至於封衍,聽著她一口一句「我家三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經,她也稱他為「我家封爺」,如今,聽著那似曾相識的稱呼,竟有種時過境遷的滄桑感。

讓他無力招架。

他怔仲,此時此刻,竟是說不上一句話來反駁,也可以說,是潛意識里,他認為,自己早就輸給了許凌寒,她的心里,不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了。

他還在可笑的爭什么呢?

封衍輕嘲,林清清見他滿是受傷的模樣,心里那股為他出頭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的冒了上來,「顧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么立場說出這番話的,大家都是朋友,封衍什么意思想必你心里最清楚不過了,你為你男朋友出氣,可有想過你和封衍多年的朋友情誼?」

朋友情誼。

她咬重了這四個字音。

無端的,讓顧惜君的臉為之一白。

有些情,不提起,便不記得。

如今,被她搬到台面上來,卻是不得不面對。

林清清提到她和他多年的「朋友」情誼,顧惜君不由得好笑出聲,「他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跟他朋友這么多年,我好像也沒真正了解過他,殷牧景,你了解他嗎?你覺得他說的話是他女朋友說的這種意思嗎?」

「……」

包廂里,前任,現任,爭鋒相對,火焰彌漫。

而此時,停車場里,喬辛雅被慕子昇抵在後車座上,在他的吻落下來之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象征性的抵在他的胸前,「我叫你出來,是想跟你在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時間挺緊的,我們可以……邊做邊談。」

嗓音,沙啞。

帶著些微的情-迷-意-亂。

他的眸底,泛著幽光。

亮的似能將她整個人兒吞下。

慕子昇小心的壓著她,盡量不碰痛她的傷口,喬辛雅被這炙熱的氣息攪得臉頰通紅,粉唇,動了動,還是堅持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不問,不代表你不在乎,阿昇,如果你還覺得霍向風是你心頭的一根刺,那么,我和你之間,永遠也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