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274番外:十分鍾,輸了一場一天的戀情(2 / 2)

大漢粗獷的罵著,顧惜君也是一愣,隨即便見penney三下五除二的便將那些彪形大漢給解決了,且……解決的毫不費力,待他們逃走後,她拍了拍手,走至顧惜君身前,「沒事吧?」

「沒事。」

「三爺找不到你,他臨時有事走開一下,讓我陪著你。」

「嗯。」

顧惜君淡淡的應著,將手中的項鏈給了penney,「鏈子斷了,幫我還給他。」

「……」

penney接了項鏈,放進了衣袋里,顧惜君垂眸,神情黯然,「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別跟著我。」

「你穿成這樣走在外面很危險。」

「不會有事。」

「……」

penney沒強迫她,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五米處,不打擾她,也能聽從自己主子的命令保護她的安全。

顧惜君知道她在身後,也沒去追究,只脫了高跟鞋踩在那不算平坦的路面上,她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但怎么也哭不出,最後,她笑了,笑得眼角泛起了丟人的淚花——

腳底,小石子磕著的疼。

顧惜君提著鞋子,默了許久,才緩緩蹲下了身子,疼,真疼。

她在變相的折磨自己,只為了自己的內心舒坦。

明知道這個男人不能碰,卻偏偏動了那份心思。

如飛蛾撲火。

不受傷,才怪。

……

剪影,投在路燈下。

倒映出一片落寞和悲涼。

重影,落在了另一個倒立的身影上,顧惜君低垂著眼眸,揉了揉腿,正要站起時,那不經意的抬眸,視線,落在一雙精致鋥亮的黑色皮鞋上。

目光,往上。

碰觸著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她怔住,頓了所有的動作。

封衍。

他怎么會在這里?

在她……如此狼狽落魄的時候。

顧惜君迅速低頭,不想被他看見她的難堪,封衍緩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了下來,視線,觸著她身側擺放的高跟鞋時,眉峰,不由得蹙起,「這路不是你家地毯,脫了鞋走很有意思?」

「……不要你管。」

「如果你能把自己照顧好,自然輪不到我管。」

「……」

顧惜君撇了撇嘴,沒頂他,反正她現在這幅樣子挺凄慘的,一看就是日子過的很不瀟灑,她低垂著頭不說話,封衍也不是真的想訓她,見她悶著臉不高興,傾俯過身,展臂將蹲在地上的小人兒抱進了懷里——

「受了委屈就跟我說,我替你出頭。」

熟悉的氣息,縈繞鼻尖。

顧惜君吸了吸鼻子,只覺得眼眶酸酸的,她沒有推開封衍,反而跟鴕鳥似的將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里,「大晚上的跑來這里,不怕你的新歡吃醋?」

「我沒你沉得住氣,到現在才來質問我。」

「你玩你的,我哪還有資格質問你。」

「你想有,就有。」

「……」

封衍低語,掌心,覆在她的發心,輕輕安撫著,「惜君,回來吧。」

嗓音,沙啞。

含著深深的乞求。

他乞求她的回來。

以著如此低姿態的哀求。

封衍閉眸,感受著懷里人兒最為真實的溫度,他貪戀這個得之不易的懷抱,而顧惜君,她的內心,是掙扎的,她接受了許凌寒,那就表示……她跟封衍回不去了。

破了的杯子,即使粘合起來,也恢復不到最初的狀態。

「我餓了。」

在他的深情告白下,這是她回答他的三個字。

她餓了,所以,她想吃飯。

封衍寵-溺的揉了揉她烏黑的腦袋瓜,牽唇,低低一笑,「好,我帶你去吃夜宵。」

他脫下西服,將它披在了顧惜君的身上,而後,單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晚上的怎么一個人在外面走?剛從宴會上出來?」

「嗯,出來吹吹冷風。」

「你穿成這樣,很多人想犯罪,以後別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我知道。」

「次次都說知道,就是沒改正過。」

「……」

顧惜君的性子,封衍很了解,他也不奢望她能改正,當下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抱上車後,他才繞過車頭去開駕駛室的門,卻在這時,他看見了不遠處的penney,身形,稍稍頓住。

這個女人,很古怪。

像是盯梢似的,盯著他這輛車。

不,准確的說,是盯著他車上的人——顧惜君。

眉峰,再次蹙起。

他上了車,指著penney問向顧惜君,「這個女人,你認識?」

聞言,顧惜君這才想起penney的存在,她就像是許凌寒的眼睛,有她在,她什么動向他都知道,所以,她看到了也好,就讓她當個傳話筒吧,「不認識,走吧。」

引擎,發動。

車,絕塵而去。

penney看著車的尾燈,待它消失後才給許凌寒去了個電話,然而,對方卻處在關機狀態,她皺了皺眉,叫了輛車,跟了過去。

……

墓地。

夜晚的風,吹得樹葉窸窣作響,陰陰的。

許凌寒站在墓碑前,幽深的眸,靜靜的,冷冷的,看著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劉端席。

劉樂婭的親生哥哥。

死在了阿青的槍下。

「哥,我跟凌寒來看你了。」

劉樂婭矮身蹲下,將一束菊花擺在了墓碑前,她擦了擦碑上的名字,指尖,留著許多的眷戀和不舍,「哥哥,你真狠心,將我一個人留在了這個世上,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你離開我們的那一天,每次,我都會哭著醒來……」

苦情戲,她演得很棒,而他,不願再看。

「你說要告訴我真相,就是帶我來這里?你叛徒哥哥的墓碑前?」

許凌寒輕嗤,轉身欲走,劉樂婭拉住他,在他漠然的背影中,緩緩起身,「我哥哥沒有背叛你,背叛你的只有我一個,那天晚上的行動,他根本不知情。」

「那又如何?」

「我想殺你,他不同意,那天,我們起了爭執,當你把槍對准我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只能把槍對准你,凌寒,你以為他背叛了你,可是你又知不知道,當時他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

沒有子彈……

所以,他是故意引他的人開槍,好犧牲自我?

不再糾纏於這場磨人的間-諜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