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郭寧蓮有喜(1 / 2)

嬌嬌倚天 清茶淡飯 5413 字 2020-11-11

李善長朝議回到家里,剛走進餐廳,用力吸了幾下鼻子順口問道:「阿九回來了嗎?」

管家說:「阿九不是回家奔喪去了嗎?」

「那我怎么聞到河豚魚的香味了呢?」

李善長說,「除了他,誰會做?」

管家稟報道,「胡三一個同鄉會做這道菜。」

李善長坐下,喝著酒說,「河豚不是誰都會做的。說是舍命吃河豚,如果明知吃下去會死,再香也沒人舍命。」

管家說:「是,老爺。」

丫環端了一盤色香味俱佳的河豚上來了,擺到了李善長面前。李善長為香味所誘,卻又猶豫著不敢下筷。

這時,胡惟庸從廚下走出來,說:「老爺先不要品嘗。」

李善長一愣,問管家道:「他是誰?」

管家報告說道,「老爺。他就是新來的會做河豚的廚子。」

胡惟庸說:「我願為老爺先試嘗河豚,過一會兒我沒事,老爺再吃,以後可每頓如此,一旦有毒沒弄干凈,有我死全頂了。」

李善長說:「這當然再好不過。不過,這對你似乎不大公平,讓你冒這樣的風險。」

「能為老爺盡一份綿薄之力,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說罷,胡惟庸恭恭敬敬上前,用筷子和勺子從兩條河豚魚身上各取一塊肉,端到一旁,吃了下去。之後站在一旁靜等。

李善長說了句:「真不好意思,」

開始喝酒,吃別的菜。

胡惟庸問:「從前的廚下師傅做河豚魚,從來不先試嘗嗎?」

李善長搖搖頭,表示沒有過。

「那太冒險,也太僥幸了,」

胡惟庸振振有詞地說,「如果小心收拾干凈了,是不會中毒的,河豚的毒素全在肝臟、血液和卵中,收拾時要下手快,不可割破任何一點內臟,這就萬無一失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一次稍有疏忽,那不是要鑄成大錯了嗎?所以必須要有人嘗毒。」

李善長不免贊揚他這人心地真善良。他有點喜歡這個相貌端庄的人了。

胡惟庸進一步告訴李善長,除了鮮吃,他還會腌制烏狼鮝,到時候請老爺品嘗,極好吃的。

「這我倒沒有吃過。」

李善長問他是什么地方人?家里是打魚的吧?怎么吃河豚這么有講究?

胡惟庸稱自己是吳縣人,並非漁民,只是家里常吃,也就會做了。說到這里,胡惟庸說:「老爺可以放心地品味了,我安然無恙。」

李善長便夾了一筷子燒河豚,有滋有味地吃著,說:「一絕,一絕呀!我從前吃過的河豚,都沒有你做的香。」

他一高興,對管家說:「就留他在廚下,專門烹制河豚,工錢別虧了他,人家是舍命做河豚哪。」

胡惟庸說:「謝老爺。」

李善長心滿意足,胡惟庸心里更是無比開心,只要占領了李善長的胃,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因為這次郭寧蓮生病,她突然想回家看看父母,張無忌點點頭說,應該,自己也跟著郭寧蓮一起回去。這讓郭寧蓮十分開心。

當然更開心的人是郭寧蓮的父母,岳父大人郭山甫以最高禮遇接待張無忌,岳母跑前跑後上水果、上茶。

張無忌很感慨,說時光流逝,一切過得太快。

郭山甫拈須一嘆,深有同感,倏忽之間,人事皆非,說當初張無忌只是明教教主,如今已是統領百萬人馬,據有東南半壁河山的一路諸侯了,今非昔比了。

張無忌說:「其實這里面也有蓮兒的功勞,倒是岳父大人教女有方,她幫了我不少的……」

「無忌你這是客氣話。」

郭山甫說,「你有今天,都是你的努力付出。大丈夫要做出頂天立地大業之前,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然後才能降大任於其肩。」

岳母說:「怪不得你那么看重他,又給他看墳山、點,把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搭上了。」

郭山甫道:「這叫什么話?這是說反了。咱們的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是跟著無忌去享福去了,是借他的福去了。」

張無忌道:「其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做夫妻就是這樣的。這次回來,是蓮兒說想你們了,我自己也想看看你們!」

郭山甫說:「這就對了,夫妻間就應當互相擔待,互相體諒。」

郭寧蓮笑道:「爹,你別聽相公說特地來看你什么的,這次跟我回來,一路之上他還叫我訪察民情呢。農夫一年有多少稅賦,重不重?怎樣抽稅合理?怎樣才能損有余而奉不足?」

「這樣才是成大事者,就應該這樣,真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一路趕來連民情都不體諒一下,哪里是做大事的人!」

郭山甫說道。

大家聊得開心,郭山甫又把張無忌和郭寧蓮挽留多住一天。張無忌想來也沒什么事情,於是便多住一天,也讓郭寧蓮跟父母聚聚。

晚上,郭寧蓮給張無忌端來一盆洗腳水,張無忌正在看書,兩腳下意識地往熱水里一伸,燙得「啊呀」一聲叫起來,他說:「你想害我呀!」

外面的婢女忙跑進來又兌里一瓢冷水。看著他洗腳,郭寧蓮「撲哧」一下樂出聲來。

張無忌問道:「你樂什么?」

郭寧蓮說道:「想當年在父親書房里,一邊看書,一邊摳腳丫子,那時她可無論如何看不出張無忌會有今天這么出息。」

張無忌說道:「我這是真人不露相。」

郭寧蓮說:「得了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都知道你厲害得沒!」

她撥拉一下張無忌的耳朵,說:「現在就你最得意了。」

「能娶到你這么好的媳婦,我能不得意?」

張無忌故意說。

郭寧蓮小聲說:「我告訴你一個天機。」

「那好嗎?」

張無忌說,「天機不可預泄呀。」

郭寧蓮說:「我父親說,從面相上看,從前他只看出你貴不可言。自從給你家改遷了墳塋,他說你有九五之尊了。」

張無忌眼一亮:「真的嗎?」

郭寧蓮用力點點頭,她說:「我又盼你當皇上,又怕你當。」

張無忌問她道:「這是為什么?」

郭寧蓮說道:「你一旦掌管天下,怕沒人能管得住你了,不知有多少姑娘會遭殃。還有你的性格啊,一定是不講人情的,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要冤死……」

張無忌說:「你把我說成什么了?殺人魔王?幸虧這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若換成別人——」

說到這里他突然打住了。

郭寧蓮卻接住話茬說:「若是別人這么說,你會殺了他,是不是?」

張無忌沒有回答,感嘆的說道:「歷代王朝,都有一條規矩,不准後妃參與朝政,你知道為什么嗎?」

郭寧蓮說道:「那也不見得,漢代的呂後、唐代的武則天,不都是女中豪傑嗎?還有唐太宗的長孫皇後。你都說要召開女人靠科舉,提倡男女平等……」

張無忌說道:「呂後和武則天恰恰是篡權的人,歷史上留有罵名的。」

郭寧蓮說:「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你未必當得上皇帝,我也不想當你的皇後、貴妃。」

「別說氣話了,」

張無忌說,「我這么遠跋涉而來陪你回娘家。給足了你面子了。」

「我可不領情。」

郭寧蓮說,「你一路趕來,政務處理比在金陵還多!」

張無忌說:「這不是體察民情嘛。」

郭寧蓮說,「回一次娘家,還要訪察民間疾苦。多么冠冕堂皇啊!」

「你是我的好夫人啊。」

張無忌摟住她,伸嘴去吹燈,她卻擋住了他的嘴,嘻嘻一笑說:「今兒個不行。」

「來那個了?」

張無忌說,「這么不巧?」

「不是,我說那天我怎么會不舒服,原來獨立里面有一個小家伙作怪!」

郭凌凌拉著張無忌的手放在肚子上,說:「你摸摸,你兒子在里面練武呢。」

「你懷上了!」

張無忌興奮不已,索性把耳朵貼到她肚子上,高興地說:「你怎么不早說呀!」

郭寧蓮笑靨如花,解著衣衫說道:「相公,臣妾最近好象胖了一些,你覺得呢?」

張無忌盯著她泛著圓潤玉光的絕美身體,咽了一口唾沫道:「你過來我摸摸看!」

郭寧蓮嬌媚的白了張無忌一眼,上前把嬌軀湊了上來。張無忌撫摸著她溫暖柔軟的身子,舒服的嘆道:「哪里是胖,是豐滿了,我的寶貝兒越來越成熟,相公現在只是看著就要掉魂!」

郭寧蓮引著張無忌的手撫摸遍全身,嗲聲道:「你就會哄人家歡心!」

張無忌將她抱入懷里,輕輕吻上櫻桃小嘴,一面撫摸她豐滿堅挺的雙峰。郭寧蓮溫柔的回應著,一面伸手探進去握住了張無忌,媚聲道:「相公,你輕一點,臣妾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