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是否有一些意識，在曲熙之說過這句話之後，顧熙之雖然依舊皺著眉頭，嘴里卻默念道，「曲……」

「是我，曲熙之。」

這幾個字像是攻破了某種意念，在她說完之後顧熙之沒有再難受的搖頭，而是環住曲熙之的身體借著身體的重量摟住她，用滾燙的臉頰在曲熙之被空調的風吹到有些發冷的臉頰和脖頸輕蹭。

吐納之間除了淡淡的酒精味道還有她的體香，曲熙之坐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她的裙子從雙肩處緩緩脫下，這一回沒有遇到任何反抗的動作，裙子順利地從她的肩窩滑了下來，一直褪到腰間。

光裸的身體幾乎沒有遮蔽，她的身體卻依然緊緊地貼著她，曲熙之攬著她的腰預備將她的身體放平，但是她的雙臂卻摟住她不放。

耳邊是她灼熱的氣息，被她控制到完全沒辦法繼續的曲熙之側過臉頰看了看她因為醉意而胭紅一片的臉蛋，眸光清亮一片，片刻後輕輕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沒有任何反抗與回避，她身上某根緊綳的弦似乎放松了下來，完全沒有一絲抵觸的力量。

曲熙之又一次吻住她的唇，並用舌尖探入她唇齒。沒有回避的感覺如同飲鳩，曲熙之的手自然而然地解開她上半身最後一個扣子，並輕輕握住她一直霸道地抵在自己胸前的東西。

這個動作似乎刺激到了她的本能，顧熙之終於推開她，眉頭不知因為難受還是討厭幾乎擰成了結。

曲熙之看看她抗拒的樣子，似乎很是愉悅，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胭紅的臉蛋輕輕笑著，「醉成這樣還知道底線么？」

顧熙之躲開她，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感覺把她當作潛意識里的敵人。

曲熙之扶住她的雙肩不准她回避，看著她說，「現在還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熙之只是用力推她，不配合的模樣和剛才沒有兩樣。

曲熙之掰過她的身體，控制住她的反抗，看著她耐心的說，「我是曲熙之，所以我根本不會傷害你，但是我現在要給你脫衣服，你不准反抗也不准摟住我不放，聽懂了么？」

其實壓根就沒有指望可以跟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但是這句話說完之後顧熙之又一次軟化了下來，身體輕輕倒在曲熙之的肩側。兩個人的身體只隔了一層裙紗，曲熙之甚至可以感覺到她貼近時兩處凸起抵在自己的胸前。可惜不動醉酒後意識不清的人占了她人生兩大原則之一，因此只是微微閉上眼睛平定了一會兒，一鼓作氣給她脫掉裙子換上睡衣。

按滅她卧室的燈光後曲熙之站在暗影里看了她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堅定了自己的行為，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窗外陽光初升，隔著厚重窗簾的卧室卻一片黑暗。

已經醒來兩個小時的顧熙之一直坐在床上發呆，對酒精的生理反應讓她頭痛，可是昨晚亂七八糟的回憶讓她的神經也發痛。

在昨晚以前顧熙之從來沒有想過林銘苓會這樣對自己，雖然圈內亂七八糟的丑聞傳聞無數，但是顧熙之的警惕心也只是放在自己公司的掌權者和男人身上，一個女人會對自己用這種手段讓她不止從此對她敬而遠之並且覺得她很可怕。

對於昨晚的記憶不是沒有卻很瑣碎，也知道是因為曲熙之的出現自己才免於受困，可是一些不確定的零散片段讓她不敢去找她問些什么。

回過頭想想昨天的事情，顧熙之對於自己的任性是有些自責的。如果不是不願聽曲熙之的勸告，後面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如果願意對林銘苓多一些堤防，她也根本不會喝那杯烈度酒。

其實是想當面和曲熙之說些什么的，可是兩個小時下來顧熙之也只是坐在床上想想而已。

這種矛盾持續了一整天。一天下來顧熙之都在房間里東想西想無所事事，到了晚上讓她頭疼的事情又一次發生。

洗完澡准備看看電視的時候顧熙之的手機鈴聲響起，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她看到來電之後立刻掛斷，可是永無休止的鈴聲讓她覺得頭痛之余還有些無措，幾乎是在潛意識的行為主導下，顧熙之打開自己的門敲開曲熙之的門。

顧熙之敲門的時候曲熙之剛剛洗完澡，聽到門鈴聲一邊擦頭發一邊開門，但是看到門口的人後，曲熙之還是有些詫異。

顧熙之這會兒倒是很直接，一見到她就說，「林銘苓一直打電話給我，我覺得你比我了解她，或許可以告訴我應該怎么做？」

曲熙之說，「先進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