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么一勾顧熙之頓時想起正事，慌忙摟著她繼續啃。

這一次說是啃又不再是啃。

顧熙之認真地用舌尖在她可愛的地方繞圈，很聰明地去找剛才胡攪蠻纏中發現的要害點，現學現賣地用她剛剛使壞的方式回報她。

舌尖勾搭一圈後顧熙之看著眼下粉粉的色澤，與曲熙之的惡意使壞不同，發自內心地抬起頭懷揣著求知的認真心態問，「你……舒服么？」

曲熙之忍俊不禁，將她的腦袋按了下去，「不要廢話，認真干活。」

「……」郁悶的顧熙之低下頭繼續工作，隔了一會兒又忽然想通了。

一定是舒服的，否則她干嘛連句話都不讓她說呢。

這么想的顧熙之越想越覺得心情好，於是干起活來更加賣力了。

在很多事情上，生手和熟手的區別僅在於對事情的火候把握不夠，當顧熙之對著兩處特別喜愛的地方流連了真的太久太久時，曲熙之看著卧室外客廳里的時鍾，思考片刻收斂住自己的笑意小聲向顧熙之說，「小景。」

顧熙之仍在興頭，「嗯……嗯？」

曲熙之意味深長的笑，「你……真的事先學習過么？」

顧熙之理解一下她的意思，這次動作陡然而止。

她在想兩件事情，第一，還是為什么她對她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根本無暇想別的事情，而她竟然能夠跟她交流，第二，「你真的事先學習過么」這種問題難道不是在鄙視她技術爛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以來頻頻被鄙視的顧熙之在感受到了森森惡意後，終於

忍無可忍了。

「我，我當然啊。」滿不在乎的語氣，「等一下你就知道我很厲害了。」

這句話說完，顧熙之目光下移，終於將視線落在那件穿不穿幾乎沒區別的東西上。

懷揣著征服狐狸精的心態，顧熙之屏住呼吸緩緩用指尖將那件東西勾下來。

輕而易舉將激將法使用成功的曲熙之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她行動，像是真的在驗收成果。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顧熙之將那東西扯了一半後，呼吸停滯著用專注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兒，連摸都沒有，直接吻了下去。

說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是因為，於曲熙之來說，她雖決意要成全她的好心，卻也只以為她會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的做這件事情，雖然她看起來信誓旦旦又信心滿滿，但她是個坑勿須多疑，況且她的體質性格決定她在這種事情上不會有什么過於逾矩的舉動，因此她會有這種行為完全意料外。

於顧熙之來說，雖然做了一個晚上的准備工作查找了一個晚上的資料，也曾看到過各種豐富多彩的推薦漲了姿勢，可是她對曲熙之從沒打過那么些壞主意，在她的預期期待里，她希望她能夠讓她舒服快樂的將可怕的初次度過，重點只在於研究如何能夠讓疼痛減到最輕，至於那些壞透了的「旁門左道」，第一她實在羞於去做，第二她對口唇和這種東西的聯系感到有些介蒂，第三她是怕……萬一給了曲熙之靈感被她添油加醋報復回來怎么辦？

但是當顧熙之真的看到自己想了一晚上的東西時，她才知道即便曲熙之在她心里已經不再充滿妖魔化的光環，但她依舊美好。

那些害羞和介蒂消失無蹤，那一刻她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更溫柔的對待她，也無什么技巧性可言，完全出於本能。

雙唇印下去後細細地磨蹭一番，顧熙之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曲熙之詫異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被她一些細膩的觸碰換回意識，立刻拉住她的手，「喂，你在干嘛？」

一開始顧熙之只是心懷美好地開始這件事情，專注的心無旁騖，但是當曲熙之忽然拉住她時，她抬頭看了眼曲熙之與之前的可惡迥異的神情，忽然想到她剛才的「嘲諷」，當即心思一轉，笑的格外甜美，甚至有些得意，「我在向你展示學習成果啊。」壞心眼地將腦袋向下埋了埋。

「……」曲熙之看著她的腦袋沉下去，「混蛋，起來。」

「……不。」蒙蒙的聲音。

「你跟誰學的這些壞東西。」曲熙之去拉她的手，甚至將要坐起身去阻止她，「聽見沒，起……喂，你……」

聲音消匿於顧熙之舌尖探出的瞬息，曲熙之看著顧熙之，整個人忽然沉默起來。

像是找到了什么控制對方的竅門，顧熙之在察覺到她的反應後著重在舌尖加重了力度，頻繁地在她根本就不忍心用手去觸碰的位置來來回回。

最開始顧熙之只是想，之前她這樣嘲笑自己，而她剛剛才掌握一些能夠控制她的奧秘，一定要折磨她到親口誇她厲害才能罷休，順便出一出她從前被欺負的惡氣，但是當她的雙手開始緊握自己的手時，顧熙之只是回握住她的，認真地加快頻率，一心想要她因為自己而快樂。

找到了門路到底不一樣，顧熙之努力經營許久，漸漸感覺到她的手握緊自己的力度加大，盡管她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冷靜，但她緊綳的身體卻無平日自持。

「你……」到底還是因為她的變化有些高興，顧熙之進行了一半忽然停下來抬起頭開心的望著她，「曲熙之。」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只是想叫叫她的名字。

曲熙之垂著眼簾看她，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色，但她的臉色是緋艷的。

「壞人。」她賞回兩個字，音色是故作氣惱。

卻仿佛是聽到了最美的誇贊。

顧熙之幾乎是有些急切的，甚至有些激動的將舌尖送向她。

她的每一次動作不再是個體行為，而能夠牽扯到她的喜怒，像是舊時諂媚的奴仆，這一刻顧熙之全心全意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討好她。

舌尖向這里移動，她會平靜一些，舌尖向那里移動，她又會重新緊張起來，久而久之，顧熙之早已准確拿捏她的喜惡。

鼻尖不小心碰到哪里換來她比之前都美妙的反應，顧熙之便不忍放棄地用舌尖追逐查找，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確定了一處位置便細心地牢牢記下。

她像一個勤能補拙的學生，雖不曾天賦異稟，卻格外認真專注。

她辛苦經營的時間不算久，她卻格外敏感，如果不是顧熙之有心控制，她的舌尖能夠享受的過程又會縮短許多。

終於，像是覺得這樣下去一定不行了，顧熙之又一次停下來抬起頭看她，這一回卻很認真，「曲熙之，說你喜歡我好不好？」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曲熙之垂著眼簾看她，眼色在長睫下依舊難辨。

但她很快開口，「好話說一次就夠了。」

顧熙之的思緒百轉千回，到底是捕捉到那個畫面，「嗯。」頓了頓，沉默一會兒，「但我也是愛你的。」

曲熙之還在想她的話，她已經重新靠近過來。

美好的愛情因為她的行為多了一部分，曲熙之抓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她的動作，情緒愈發微妙。

顧熙之找到之前牢記的那些點，每每照顧它們一會兒又會挪開分散她的注意力，試圖盡可能讓舌尖的觸覺延長，讓這場她不願停下的游戲永遠沒有盡頭。

多次的來回輕蹭到底讓舌下的狀態完全變了，顧熙之在她的手將自己扣的越來越緊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舌尖向牢記點掃去，這一回更開心見到她的反應。

曲熙之扣著她的手似乎有些吃力，卻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絲微啞的聲音。

顧熙之受到鼓舞般用舌尖向那個位置長長的磨蹭，接下來的情況顧熙之比她還要激動。

曲熙之的身體因為她的最後一次緊緊綳了一下，又還是散了開，她用雙手將她的手反扣在床上，力氣大的令人害怕，最重要的是，她離她最近的部位明顯有顫動的跡象。

這種情況顧熙之除了開心完全忘記做其他任何事情，立刻抬起頭蹭向她的上半身，也顧不上這樣的舉動銜接會怪怪的，看見她比從前任何一次都美的臉蛋就忍不住向她的唇吻去。

曲熙之在她的吻下回復一些冷靜，雙手環住她的脖頸回應了這個吻。

卧室內有柔和的燈光，有宜人的冷氣，有安靜盛開的綠蘿，還有高懸在卧室牆壁上聖潔的畫像，畫像里的人優雅慈悲，神秘溫柔，她在不食人間煙火般微笑，就像古老國度里送來祝福的女神。

感覺到她的平復，顧熙之激動的捧著她的臉蛋說，「我真的做到了對么？你剛才是因為我而變化對么？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能讓你發生這種變化對不對？你只允許我給你這種變化對不對？」

剛剛回神的曲熙之看著她激動的臉蛋，也不再盤算算賬的事情，捏著她的臉蛋笑著說，「你到底在高興什么？」

顧熙之平復不了激動，想了想又驕傲起來，「沒什么，現在知道我很厲害了吧。」自負地揚起腦袋笑了笑，又格外不舍地捧著她的臉蛋說，「再見了，曲熙之。」

曲熙之愣了愣，還未來得及問話她已經向下爬去。感覺到她手指的溫度貼近，曲熙之沒有再問任何問題，只是在她用眼神詢問自己時輕輕點頭。

這個夜晚還很長，像永恆一樣長。

被眷戀的時光沒有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沒點餐就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