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誰會要了他的命?(1)(2 / 2)

用的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祈求的語氣。啟幸疑惑的瞥了眼地上的望遠鏡,方才尚哥從這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會這么脆弱的靠在這里?

他不便在這個時候對他刨根問底,無聲的背過身要出去。

「呃……」身後傳來姚尚君壓抑的低吼,啟幸迅速掉轉了身子朝著姚尚君奔去。

姚尚君只覺得腦中劇烈的疼痛,是從來沒有過的,簡直就是天旋地轉,如同有人在用錘子往他的腦門上釘著釘子,那么疼,他腦中的血塊壓迫的更加厲害了……不過為什么,他的心上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啟幸向他奔來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先是在他眼前變成了兩三個,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看清楚,這一晃,眼前所幸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見了……

瑤瑤的身影卻變得無比清晰……那是多久之前的她?

梳著齊劉海,仰著頭,笑著告訴他:「姚尚君,我愛你。」

那樣平淡的語氣,說著這樣海誓山盟的話,他卻被她震撼了,她靈動的身影,輕盈的笑聲,從那時候起就已經刻在了自己心上。

「方瑤,你要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她不是應該笑著說知道了嗎?可她為什么轉身走了,越走越遠?

最後一絲意識徹底抽離他的體內,他倒向地面,啟幸堪堪扶住他的身子,焦急的呼喚著他,他卻已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那一天晚上姚尚君再次被送進了醫院。

杜朗正好休息,是接到啟幸的電話匆匆從家中趕來的。

面對自己這個固執的朋友,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專業知識根本派不上用場。

「neil,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嗎?」

杜朗很久沒有叫過他的英文名了,那還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彼此之間的稱呼,此刻有些焦急,說話的樣子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們一起讀書的時候。

姚尚君靠在床上,眼睛上還帶著眼罩,眼黑的情況比頭疼還要難以控制,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神經壓迫繼續嚴重下去,他很可能在手術之前就會先失明。

「好,手術,等我把手上的這個案子結束了,就來手術,要不了幾天了。」

杜朗一聽,他這已經是在妥協了,雖然很奇怪他突然怎么不提方瑤的事了,但這個時候,他也無暇深究這些,仔細問了他手上的案子還需要多長時間。

姚尚君細細想了,大概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所有的策劃都會結束,這以後的具體事項有啟幸盯著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尚瑾最近也乖了很多,也回來公司幫忙了,想必交給他們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不手術的話,他死活也撐不了多久了,這個家總歸還是要交給他們兩個。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什么可期待的了,再等下去,等來的也許就是瑤瑤和林言的喜帖了。

杜朗取出他的片子去找老師安排他一個月之後的手術安排,關於手術方案也需要仔細討論。

他這才一出門,還沒走到老師的辦公室,倒是在自動咖啡販賣機碰到了詩涼。

「學姐。今天值班?」

詩涼似乎沒有帶硬幣,站在咖啡機旁,對著口袋上上下下摸索著。杜朗走過去掏出硬幣往投幣口一塞,問道:「要喝什么?」

詩涼道了聲謝,按下按鈕,濃濃的咖啡滴滴答答的灌在紙杯里,不一會兒就滿了。捧著熱乎乎的咖啡,詩涼滿足的輕哼了一聲,這才看向杜朗。

杜朗一身便裝,臉上的神色卻有些焦急。

於是便猜測道:「你今天應該不值班,怎么,是哪位親朋好友有事嗎?看你這么焦急的表情,手里還拿著片子,看來病的不輕,是去找你的老師嗎?」

杜朗最是佩服詩涼的觀察力,他還曾開玩笑說,詩涼若是不當醫生,可以改行做偵探,觀察力實在是敏銳。

詩涼不在意的揮揮手,接過他手中的片子,打開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喝了一口咖啡,咂了咂嘴說道:「後遺症?應該有些年月了,當時怎么沒處理?」

杜朗顯得有些懊惱:「那時候這血塊的位置還沒有在這里,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就是這一年來,血塊的位置移動了。」

詩涼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有把握嗎?這里血管神經可是很豐富。或者你的老師也不一定不你強。」

詩涼對杜朗的醫術還是很贊賞的,誇獎起來也絲毫不吝嗇。

杜朗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准備自己上台,不過,終歸老師比較有經驗,這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想做到萬無一失。」

詩涼從他的話里聽出不適合醫生的用語來,笑道:「做醫生的,哪里有什么萬無一失?只要上了手術台……」

詩涼突然想到了什么,右手食指一抬,微側了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說這是一個你很重要的朋友?」

杜朗不明白詩涼怎么突然轉了話題,但她問了自己又不好不回答。

「是的,學姐大概也認識的,姚尚君,和你也有過幾面之緣的。」

詩涼釋然的一笑,果然還是這個人……k市首席執行官,她又怎么會不認識?

不知道他和方瑤怎么樣了?上次方瑤的孩子流產了,她出院那天她去上了手術,沒能送她離開,後來她也曾試圖打過方瑤的電話,不過,她似乎換了號碼,原來的那個號碼撥去總說是空號。

姚尚君這樣,她該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