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只是不帶著一絲**的在她身上親吻著,這感覺方瑤清清楚楚,在他身下也就逐漸安靜下來。
……他是有多害怕,現在才會像失而復得一般用這樣的方式來確認自己的確已經回到了他懷里?
「嗯,嗯……」這一次,換做他聲聲呼喚,她生生應答。
「你原諒我了?」他小心的問著她,她是因為什么走的,他不能忘記。
這個傻瓜,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他做了什么需要自己原諒?如果有也不是她所認為的那些事。
她歪著腦袋,響了想才說道:「沒有。」
姚尚君環抱著她的手一滯,沒有?她還在責怪自己?那她就回來了?只是來看看自己,還是會走嗎?
腦中一陣抽痛,他猛地松開手捂住了腦袋,身子也因這股劇痛蜷縮在了一起。
方才因他醒來而來的喜悅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方瑤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哭喊著沖出了病房去找杜朗。
杜朗趕來的時候,姚尚君的疼痛已緩解了些沒有方才那么疼了,方瑤留著淚站在他面前拉著她的手,杜朗檢查的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松開。
杜朗很鄙視的掃了他們一眼,憤恨的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么一副誇張的膩歪樣子,好歹這里也是醫院,卿卿我我的,當著我一個醫生的面,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方瑤瞪大了一雙杏眼望著杜朗,他是來給尚君做檢查的,怎倒指責起他們來,說的這些有的沒的?
姚尚君淺笑了一聲,杜朗避而不談病情,倒是先調侃起他們,也就是說他的病已經沒有什么大事了。不過方才這股劇痛他都有些懼怕,一定是嚇壞了瑤瑤,杜朗好歹也應該向他們交代清楚才是。
「杜朗,別嚇著瑤瑤,現在是什么情況?」
杜朗看了看姚尚君,了然的笑了,百煉鋼已化繞指柔,不是先關心自己的身體,倒是更加關心瑤瑤的心思!
他轉過身子面對著方瑤,鄭重說道:「沒事了,看他剛才痛得那么厲害,是不是已經下過床了?能走動對嗎?」
方瑤點點頭,一手被姚尚君握著,另一手卻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等著杜朗的宣判。
「也就說明,他的神經完全沒有受損,咳咳……如果不是頭疼,你們還准備做點什么?尚君,我可告訴你,還沒恢復,這血氣上涌的事,還是忍著點兒,沒人再能同你搶她了。哎……病了還是這么能折騰!」杜朗頭直擺,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姚尚君完全被他說中了心事,卻絲毫不在乎,這小子現在是在教訓誰呢?他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一起玩兒的事,現在他都忘得一干二凈了?穿著白褂子,就以為自己是天使了?
一旁的方瑤哪里聽得了杜朗這話,早已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杜朗看看時間,還是凌晨,到天亮還有一會兒,便說道:「你們兩還可以在纏綿一會兒,我會告訴護士不要進來……天亮之後我再通知其他人,怎么樣,很夠處吧?走了,不打擾了!」
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方瑤忙掙脫姚尚君的手,走上前出聲叫住了他,他是說沒事了沒錯,可是尚君還看不見呢?怎么就沒事了呢?
「那個……尚君……他還看不見呢?」杜朗從頭到尾都帶著調侃的口吻,弄得她同他說起話來也很不好意思。
杜朗挑了挑眉靠近方瑤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放心,神經壓迫了一段時間,恢復有個過程,會好的。」
而後轉身繼續往門外走,高聲說道:「就讓他繼續看不見一陣子也好,天天對著你卻看不見,殺殺他的銳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一席話說的姚尚君和方瑤都笑了,既然杜朗說會好,那就一定會好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她總會陪在他身邊的。
姚尚君揣測著杜朗的方向,對著他說道:「辛苦了,兄弟。」
杜朗腳步略頓了頓,背著身子朝著他揮了揮手,雖然他看不見,但總歸是能感受到的吧?一拉門走了出去,將這一方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分開了太久的愛人。
病房中再次陷入一片安靜。
姚尚君朝著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片來,拍了拍朝著方瑤說道:「來,瑤瑤。」
方瑤眉眼一彎,毫不客氣的爬上床,靠在他懷里,他的懷抱如此滾燙,比多少床被子都暖和。
她閉上眼抱住他,呢喃著說道:「真好。」
姚尚君下頜抵著她的發頂,淺淺笑了,真好就好。
「瑤瑤,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
「那還走嗎?」
「不走。」
她往他懷里鑽了又鑽,他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懷抱充實而快樂……
這兩人一個大病初愈,一個勞累過度,經過昨晚那么一鬧,彼此又敞開了心扉,竟然都睡了過去,睡得太沉,天大亮了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