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衣服慢慢的走過來的方瑤聽不清牧黎川對悠悠說了什么，只看見悠悠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牧黎川伸手捏了捏悠悠的鼻子，舉起手像是在賭咒發誓的模樣。

悠悠說：「牧叔叔做我的爸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悠悠是有條件的！」

「說，牧叔叔一定全部答應。」

「不是，是服從，絕對服從！」

悠悠神情嚴肅，口風嚴厲。

牧黎川捏捏小丫頭的鼻子，大笑著說：「好，服從，絕對服從。」

「你得對我媽媽好！一輩子對我媽媽好！就像我爸爸一樣，要把媽媽放在心尖上！」

小丫頭認真的模樣逗樂了牧黎川，這口氣，這么成熟，還放在心尖上，都是跟哪兒學來的？不過，要求合理，牧黎川答應！

他舉著手指對悠悠發誓：「好，牧叔叔答應你，一輩子對你媽媽好，把你媽媽放在心尖上！」

怎么想都是他占便宜了，瑤瑤，可不已經在他心尖上了？

悠悠一歪頭，得到了承諾，咧著嘴，大大方方的對著牧黎川叫：「爸爸！」

「哎！乖女兒！」

這一聲「爸爸」，方瑤卻是聽見了，她停在原地，再邁不動半步她的孩子和她的丈夫……

在游樂場瘋玩了一天，出來的時候，悠悠累壞了，趴在牧黎川背上早已睡得香甜，嘴巴微張著，口水掛在嘴角，鼻子里舒服的打著小呼嚕。

保姆的車停在門口，牧黎川把悠悠小心的放在車後座上，轉頭看向方瑤：「你跟著回去嗎？還是……」

方瑤看看熟睡的悠悠，搖搖頭，朝著保姆吩咐道：「送小姐回去，今天零食吃的有點多，她要是不醒，就不必喊她起來吃飯了，這孩子玩兒瘋了，恐怕得睡一會兒。」

保姆答應著，發動車子駛遠了。

牧黎川拉住方瑤，側頭看向她：「我還以為，你一定跟著悠悠一起回去，是不是我今天表現太好了？算是獎勵我的？」

「……不是。」方瑤搖搖頭，「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最後一天了，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舍不得和他分開。

又來了！牧黎川綳不住了，拉過方瑤就攬進了懷里，低下頭准確的咬住她的唇瓣，今天這小嘴太甜了，不嘗個夠豈不是辜負？

暮色低沉，路燈漸漸點亮，起初的三兩盞慢慢變成成排劃開。燈光下，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就像是一個人。

「黎川……」尚君……

「嗯。」

「黎川……」尚君……

「嗯。」

每叫一聲黎川，方瑤就在心底喊出一聲尚君，究竟是出了什么錯？她的愛人，一定要用另一種身份存在？

「抱緊我，不夠……」

牧黎川覺得，今天的方瑤特別的粘人，也比以往任何一天都來的主動！甚至是他伸手去夠床頭櫃，她都拉住沒讓。

「瑤瑤，會懷孕的，你不是怕嗎？」

方瑤搖著頭，扼住他的手：「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害怕，你就這樣永遠都離開我。

「好！全部都給你，給我生個孩子吧！屬於我們的孩子。」

「嗯。」

方瑤咬緊下唇，多想告訴他：尚君，我們的孩子，已經有了兩個，悠悠和帥帥都是你的孩子啊！

不知疲倦的糾纏，仿佛永遠沒有盡頭，方瑤終究不堪承受，沉沉睡去，牧黎川卻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很久很久……

牧黎川沒有想到，等到他第二天早上醒來，面對的會是一座空盪盪的別墅！昨夜那個纏著他一遍一遍說著「不夠」的小女人，卻已經不在了！

廚房里沒有她忙碌的身影，撥她的手機，居然已經停機！牧黎川這才後知後覺的沖進衣帽間，一屋子屬於方瑤的衣服全都已經不見了！

她……這是什么意思？不告而別？單反面宣布二人的關系終結？那昨天算是什么？離別的盛宴？

「呵……」

牧黎川奮力將手機砸向地面！

「方瑤！你欠我一個解釋！你說了，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說的……你答應我的！」

玻璃碎片從地面濺起，劃破他俊美的臉頰，他的手指輕輕滑過，一道血痕橫卧其上，妖冶如魑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