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啊,你這孩子,也有一陣子沒來看我了,今天來和箏箏一起接機……」
「媽,人家專家主任忙著呢,你別自作多情,走吧!」
姜箏一聽母親的話頭不對勁,再下去恐怕就要認女婿了,這可不烏龍了嗎?趕緊的,還不拉著人快閃?
「哎,你這丫頭……媽還有話和杜朗說……」
「說說說,說什么說?我才是你女兒,您先跟我說個夠,我『死』了一回,投胎回來了,你還沒話和我說嗎?」
姜箏拉著母親直往外走,沒走出兩步,面前出現一只長臂,生生將他們攔下了。
牧黎川偏頭掃過長劉海,擋在兩人面前,微笑著朝著姜母又是一鞠躬,而後看了看姜箏,點頭笑道:「夫人、小姐,老爺恭候多時了,請您二位跟黎川來!」
嘿!姜箏一頭霧水,這個人不是牧黎川嗎?搞什么東東?
「瑤瑤,把這貨給我挪走!發什么神經?是不你甩了他,他思念成狂,魔怔了?他、他、他沖誰喊夫人、小姐呢?」
牧黎川一聽這話,臉色陰沉了幾分,視線掠過姜箏落在後面的方瑤身上,方瑤也剛好看向他。
都說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四目相視的瞬間,濺起火花無數。
方瑤迅速收回了視線,牧黎川卻是心情大好,不怕女人害羞,就怕沒反應會不好意思,那就是還在乎他!
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那一夜在晚宴後的酒店客房里……
耳鬢廝磨,即使她叫的是尚君,可抱的卻是他牧黎川!
要得到想要的,而且是世上最好的,當然需要些耐心,牧黎川相信,這是應該的,也是值得的。
牧黎川勾起一抹淺笑,望著姜母問道:「夫人,請問,夫家貴姓?」
「什么?」
初次見面的晚輩問這樣的問題,似乎有些唐突失禮,姜母怔愣了會兒,在意的卻不是這一點。
這年輕人,為什么要這么問?她夫家的姓氏?她沒了丈夫都二十多年了,也很久沒人問起這問題了。
牧黎川又是一笑,「夫人,如果黎川沒說錯,您夫家姓牧,是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所有人,各自有各自的表情和想法。
姜母臉色大變,錯愕看向牧黎川,他怎么會知道這個?「牧」這個姓,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從嘴巴里講出來過了?
不錯,她夫家姓氏的確是「牧」姓,但……她的丈夫早在女兒出生前就已經過世了!
「夫人,那就沒錯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晚輩牧黎川,是牧子航先生的養子。」
姜母在聽到「牧子航」三個字時,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脖頸一陣發硬、發涼,熱血卻一個勁的往上沖,腳下步子站也站不穩,方瑤和姜箏雙雙伸出手來扶住她,她才不至於當場暈倒。
「黎川!你……慢點兒說,我媽她……不對勁。」
方瑤抬起臉,祈求的看向牧黎川,牧黎川心下一軟,只覺得比吃了蜜糖還要酥心她叫他黎川,不是牧總,是黎川!
他沒法對方瑤解釋,這事兒沒法慢,再怎么慢,一個女人,二十六年來以為已經死了丈夫突然有了消息,都會經受不住的。
「牧黎川!你閉嘴,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看看我媽!」
姜箏脾氣暴躁,沒方瑤那么好耐心,這會兒已經跳起來了。而後左右晃著腦袋找人,杜朗就站在她手邊,一把便被她拉住了。
「杜朗,看看我媽,她怎么了?」
杜朗拉過姜箏,摸了摸姜母手腕處和脖頸處的脈搏,又伸到她腦後摸了摸溫度,隨後取出隨身攜帶的便攜式手電筒,照了照姜母的瞳孔。
「杜朗!」
姜箏緊拉住杜朗的胳膊,杜朗趁勢反握住她的手,這還是她回來後頭一次這么主動的靠近他。
「沒事,阿姨血壓可能有點高,脈速、脈細,但沒什么大礙……」
「年輕人,牧子航呢?」
緩過來勁的姜母抬頭看向牧黎川,急切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明明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養子?
「夫人,小姐,黎川就是奉了老爺他老人家的命令來接二維的,請跟黎川上車。車子已經在外恭候多時了。」
牧黎川長臂在姜母面前攤開,朝著兩邊的兄弟使了使眼色,兄弟們會意的攔下了杜朗,而他自己則將方瑤抱在了胸前。
「老爺說了,只見夫人和小姐,其他人一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