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這一帶的人算是都到齊了。以高森為首,好像還不止,連秦幫和桑門也都在,不過並不是主要勢力,只是一些分支。
桑喬不在,金錢說,他們必須留一手,而桑喬此刻正是他們留的那一手。
「好了,事情的大概,其實我也有聽金錢提起,心里大概有個數了!現在,我既然來了,就想好好聽聽大家的想法,這樣,不用著急,一個一個來說,嗯?」
方瑤在這之前聽金錢詳細敘述了這一次鬧事的過程,起先是高森的人端了另一股幫派的貨,而這股幫派自然吞不下這口氣,誓要討回個說法。
誰知道,高森哪里肯如此丟份的給人說法?做了就是做了,各自憑本事,你奈我何?
結果,第二天高森的工廠就被人放火燒了!
事情到這里,遠遠沒有結束,所謂趁火打劫,就是說的這個時候了。
正當兩股勢力鬧得不可開交時,一些閑散的幫派也來湊熱鬧……於是乎,現在東南亞這一塊,真是亂的不可開交。
方瑤平心靜氣的聽著底下人在那里各說各有理,一時覺得頭疼這場面怎么都快趕上女人之間的攀比了?
「去!高森,別倚老賣老,你先端了老子的貨,老子燒你工廠,那是討回公道!」
「公道?靠!出來混的,不知道拳頭才是公道?貨都還沒進你口袋呢!」
……
原來,男人的戰場並不比女人來的高端。方瑤謹記牧黎川的話,讓她只聽,不要發表意見。
然而,就在方瑤聽著聽著覺得索然無味,有些犯困的時候,只聽一陣騷亂,當中有人拔出了槍支,並且絲毫不猶豫的,指向對方的腦門。
劍拔弩張、兵戎相見,事態可就嚴重了,也容不得方瑤再坐著了。
「高森、阿吉,不得放肆,太太還在這里,你們這里掏出槍來,還有沒有規矩了?」
金錢大喝一聲,人卻已是現在方瑤面前,一副誓死護主的姿態。
打斗中的高森和阿吉,一聽到金錢的聲音,立即交換了個眼神,等的就是金爺的話。
「金爺,您老也別怪我們不懂規矩,今天這事兒,我們覺得,勢必要老大親自出面!」
待他這話一出口,金錢才算是明白了這一幫子人的意思,打斗、爭貨、燒工廠都是幌子,這些人,竟然是早已安奈不住,要乘此機會逼問出「熾君」的下落。
恐怕內里有說法是「熾君」已然遇難,否則今天說話勢必不敢如此高調!
「阿吉,高森,熾君公務繁忙,豈是能輕易抽來身的?太太是完全可以代表熾君的,這一點……你們誰能否認?」
金錢極力想要駁回阿吉的要求,盡管此刻,熾君就在人群里,他本人一無所知不說,只怕是眾人也都無法相信牧黎川就是熾君的事實。
「哼……太太身份自然尊貴,我等自然奉若上賓,只是……太太對諸幫之事並不了解,恐怕未必能全權代表熾君的意思……」
阿吉停頓了一下,瞥了眼金錢繼續說到,「而且,金爺您總跟在太太身後,凡事親力親為,讓小的們很容易誤會,究竟是熾君的意思,還是太太的意思,亦或是……你金爺的意思!」
這話一出口,余下眾人分分開口,必須等到熾君親自出場主持局面!
這個局面,牧黎川是早就料到了,早在他奉牧子航的命令前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為的就是逼出熾君已不在人世的事實,好取而代之,坐上道上第一把交椅!
他是沒料到方瑤會來,如此這般看著她像個洋娃娃一樣坐在那里,他真是心疼的不知該怎么替她才好。
都說這個「熾君」如何如何了得,牧黎川覺得未必,放著自己的女人,一個人去了極樂世界,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男人?
眼看著招架不住各方勢力,方瑤只好在金錢等的護送下回了房。
才剛一進房,金錢就直挺挺的跪了下來。著實下了方瑤一大跳。
「金爺,您這是……快起來,您有話直說就是!」
「太太,老大就在外面,如今您也看到了,他們是蓄謀已久的,今天不是您出面,說兩句話就可以打發的!太太,只有您了,您要是去說,老大一定能接受的!老大不是一向最聽您的話嗎?」
到了這個時候,金錢也為自己的失算而感到深深懊悔,可懊悔有什么用,怎樣度過眼前這一關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可是……杜朗說……」
方瑤也知道,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但想起杜朗的囑托,她實在下不了決心。
房頂上的某人,卻是將這一席話全部聽了去!
姚尚君沒死?並且現在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