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9:你也不敢去賭,拿你埋藏心底的感情去賭她一次義無反顧(2 / 2)

眼底猶如狂風海嘯般拍浪。

良久,還是全部忍住。

平息冷郁,他幽笑道:「是么?可是都成年人,想要什么,能承擔什么,利弊早已分清楚,即便封總找邱銘衍拖我後腿,也不可能改變我的想法,倒是封總……」

迎著封成瑾挑眉的眸色,余遠堔也微微拉長語調,「就憑八年前的一次喜歡妄圖坐攬江山,想多了吧?」

精睿讓封成瑾眸光更是微斂。

空氣中,四目相對,封成瑾別有玩味的眯瞳,「余總連這都知道?」

余遠堔一聲輕哧,眸光在掃視台面後,拿桿輕比了下角度,在服務生重新放回粉球時,已經打到第八顆粉球,這次的粉球角度因為回桿原因,落點不好。

但依然不影響余遠堔半點發揮,台面「咚咚」兩撞,「咣」一聲,直插/入洞。

「我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她並不知道。封成瑾,或許你認為我今天說的話是無稽之談,但是將她自小看大,有些性格了解我還是清楚的。她從小原則性極強,對待人事有自己的標准,或許你認為一次年少沖動又錯過的愛情挺重要,但是對她來說,家庭理念更重要。」

封成瑾眸光斂了斂,不說話。

余遠堔繼續道:「你去挑破了,她更大的可能性是覺得錯過就錯過,反而是執著放下了,跟那個人好好過日子。」

封成瑾:「……」

「你不去挑破,你對她而言,就始終是個陌生人,她不會喜歡你,她的原則跟底線不會縱容自己對你動心。」

封成瑾:「……」

「所以,你自己也看的很明白,你也不敢去賭,拿你埋藏心底的感情去賭她一次義無反顧,才會希望拿我來攪局,盡快促使她離婚,只有她離婚了,你才有機會正大光明的追她。」

頓了頓,迎著封成瑾的平靜外表,余遠堔譏諷一笑,「可是我為什么要給你去做嫁衣呢?所以,這兩年,我能爭取就爭取,不能爭取,就等。我有女兒,沒人會催著我急找。不過你不一樣,如今已經9月了,你年底前還不能將婚事定下,過了年你的婚事壓力將更大,封成瑾,恕我提醒你,封氏二老已經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了吧?」

想著半個月前父母的話,以及當初自己考慮到確實不能拖了,從而答應的祁小姐的相親見面。

封成瑾冷眯了眯瞳,「余總對榕城的大小事情知道的可真清楚。」

「業務需要,交際面廣,偶有關心,封總不必介意。」余遠堔收起表情時,已經是第十桿粉球進洞。

轉了個圈,余遠堔准備打第十一個,傾身時,卻褐瞳突然幽幽半斂。

輕輕勾唇。

微頓,第十一桿紅球,滑了……

沖著封成瑾晃了晃球桿,余遠堔轉回身子,笑意慵懶,「所以,封總現在肯讓余某見識見識了嗎?」

封成瑾落眸。

掃了眼台面的局勢。

余遠堔打了10桿紅球,10桿粉球,粉球在斯/諾克規則里,前期是打進要拿出來的,也就代表著台面如今只剩下12顆球,余遠堔拿到了70分,台面剩下的最高理論分只有67分。

余遠堔已經贏了。

明白了余遠堔的意圖與挑釁。

封成瑾唇角緩緩勾起時,舉著桿子,從懶靠休息桌沿起身,一步步朝台球案走去,「其實試一試,也行。」

雍容的態度,如帝王般睥睨萬物的高冷,讓整個場面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氣勢是那么濃烈,顫人心魄不說。

這……即便他想拿剩下的67分,也要全部打7分的黑球才行啊!

而且黑球的位置根本不好。

余總不知是前期故意,還是黑球第一次開球,本身就很難被開出來,幾乎還藏在剩下的紅球中央!

這是要逼出做斯/諾克的意思了么?

然而封成瑾卻沒有太在意,將黑色的袖口整了整,幽深的墨瞳打量著全場的局勢,良久,在拿眼神比劃完一個角度後。

他抬桿,俯身緩緩壓下腰。

空氣中,氣勢順著他筆直的脊背壓成一道流線,如鯊魚,如鷹鷲,英俊的令人心跳都在顫抖。

抬手,他瞄准白球,突地一道令所有人都覺得方向不太對的大力送桿。

白球撞擊紅球,紅球在高速又大力的在球台邊緣「咚咚」撞了四次,快的如流星閃電,最後,「咣」撞在原本聚集,沒有被開出的球中央。

邊緣的一顆紅球借力打力,被撞進了球洞。

讓全場瞬間屏氣凝神,又驚顫連連的是——黑球,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