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9:這整個過程中,封成瑾居然始終一言不吭……(2 / 2)

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那要不一般……

「繼續開始晚宴吧。」封成瑾說出這句話,轉回身子的時候。

場面氣氛一瞬間瓦解,像是一切雲淡風輕的回歸到了正途。

一直迫於兩方權利與地位,怎么都說不了話的心益慈善基金副會長也從尷尬的汗顏中回神,宛如拿到了特赦令,感謝全場最重量級的封成瑾給了台階下,笑笑後,如釋重負的重新拿起了話筒。

「各位老總,各位太太,各位……」

只是,敏銳感覺到什么的余遠堔跟赫啟默,都看了一眼封成瑾,然後將視線瞟向了會場的每一個方向……

……

晚宴結束時。

封成瑾做完自己該做的,就早早出來送封承暄跟大嫂黎姿了。

站在鋪著紅毯的高階上,天空中,因為聖誕節的緣故,天氣很作美的飄起了雪花。

榕城地處南方,這樣的雪落不到地上,但是落在肩頭總是可以的。

泠泠颯颯,有點寒,有點涼。

感受著晚上的一切動盪。

穿著黑色呢子大衣封承暄臨行前,蹙了蹙眉,沖著封成瑾道:「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早點找到幕後的人處理了,不然父親那邊最忌諱什么,封氏全家族都反感什么,你清楚,事情鬧久了,只會對顧小姐嫁進來越來越不利。要知道我當年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才跟蘇……」

話說了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難過的曾經,封承暄失落的垂了垂眉睫,「……」

封成瑾深邃的眉睫斂動,他沒有撤去涼寒,道:「明白。」

頓了頓,似乎感受到了大哥的傷心,覺得勸慰不夠,又補充道:「大哥你也別太懊悔了,總歸能找到的。」

「能找到嗎?她若想讓我找,何至於二十多年,半輩子了,都……」自嘲的淺勾唇角,在這個臨近五十歲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色澤。

封成瑾心更觸動,卻不知道說什么,「……」

小憩,封承暄拍了拍封成瑾的肩頭,從苦澀中揚起一抹笑意,「行了,也沒什么,找不到就慢慢找。只是我希望我的情況你引以為戒,有些事賭不起,別犯了錯,像我一樣,一後悔就是一輩子。我走了。」

「好。」封成瑾頷首。

遠處,伴隨著車燈在水泥路面的輕晃,封承暄的黑色奔馳amg就從坡下被禮賓開了上來,接過車鑰匙,封承暄跟在一旁等候的黎姿上了車。

很快,封成瑾的車也被開了過來,他也跟顧梓璇往回家走。

扶顧梓璇率先上了副駕,他傾身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顧梓璇就看到了他一直沉沉低寒的眉睫。

等他再回到駕駛座,車輛發動,行駛離開國際華府。

顧梓璇就忍不住發問了,「還在想晚上周筱來鬧的事?」

實際上,封成瑾想的更多,不過聽到顧梓璇這么問,小愣一下後,搖頭道:「他們還不至於,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聽到封成瑾這么說,顧梓璇實在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亦或者是動容他都今晚這種情況了,也壓根不擔心鬧大,不論怎樣都堅定娶她的心。

搖搖頭,深知這件事沒這么簡單的顧梓璇只好好笑道:「那也能說是跳梁小丑吧……」

「不是嗎?」封成瑾冷蹙了下眉頭,拐彎間,道:「白起范的父親說是部長,其實充其量不過就一部級干部,還比較邊緣化。中央國務院下屬是28個,黨政系統的部級單位卻至少有74個,更何況很多部級都是正部兼副職,大部門的副職不見得比小部門的正職地位低,在北京,看官大小要看實權,聽這些虛頭的沒意義。他父親連副國級的圈子都沒進,這樣的北京城一抓一大把。只是現在沒涉及到換屆,晚上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而已,等換屆,他兒子要還是這么不懂事,一樣讓他爸下來。」

剎那,顧梓璇就怔住了,心海顫顫中。

看向封成瑾,她就忍不住問出一個內心一直疑惑一句話,「成瑾,你……到底認識什么級別的領導?」

怎么部級的官想整都敢整?

剎那,不知道是不是顧梓璇感知錯誤。

總感覺車突然間方向偏了下,有些突兀……

……

與此同時。

國際華府一間偏僻的女洗手間內。

里面收拾打掃的女服務員嚇得拎著拖把連跌帶撞的就從洗手間跑了出來。

里內,噌亮的大理石牆面上,赫啟默單手掐著梁詩曼的喉嚨,將她死死抵在那層冰冷中。

剛剛沉怒,才說完,「滾出去」的他,此刻雙眸陰鷙還未撤去。

地面上,梁詩曼的手包跌落一地,阿尼瑪的口紅從內滾出來,斷裂的唇口,踩的一地的玫紅,看得出她先前在做什么。

「說,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赫啟默逼近,沉冷開口。

梁詩曼心顫,頓了頓,她濕潤著雙眼,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如果不是,你晚上為什么要來到這樣的場合!」赫啟默更加冷寒,指尖不留情分的加深力道。

剎那,被掐的有些喘不上氣的梁詩曼眼眶中濕潤就更彌漫了,怒吼,她道:「難道我就不能來?好歹我也是梁城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來參加慈善晚會有什么值得奇怪的?難道來參加就是有什么陰謀?」

赫啟默冷沉著眼,完全無法相信這樣的說辭。

梁詩曼一瞬間就更心痛了,一把揮開赫啟默的手,她踉蹌了下,站直道:「赫啟默!你有沒有心,我愛了你那么多年,等了你那么多年,甚至為你離婚,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可以不接受我,你可以無視我所有的感情等待,但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冤枉我?」

梁詩曼哭的溫婉又典雅。

「冤枉?」赫啟默一瞬間譏笑了,也甩開手,他改去水龍頭下沖洗氣息,「若你前面那句話是『你在說什么』我會覺得我有可能冤枉你。但是,你說的是『你在胡說什么!』梁詩曼……看起來你很清楚我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