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終究是離了。

顧梓璇不再是他太太的感覺，讓他總是偶爾會患得患失，既想再擁她入懷一次，總感覺顧梓璇還沒走，他回家，不管兩個人過的好不好，她都還是會在卧室里等他。又覺得有封成瑾那么個人，那么愛她，最重要她愛的男人，他這輩子都只可能是痴心妄想。

赫啟默一晚上望著電話，也不看財經新聞，也不看新的地皮設計圖，就這么發著呆一動不動。

當下，對於滿臉貼滿的黃瓜片，端著酸牛奶進來，穿著睡衣的沈嘉妮就弄不懂了。

坐在旁邊，她大喝了一口酸奶，然後很響亮的打個了個飽嗝，直直把赫啟默驚動，蹙眉看去，赫啟默本想嫌棄的說一聲，「你晚飯沒吃飽嗎？還端著東西到床上來吃？」

看到沈嘉妮滿臉綠色的臉厚，就嚇的往後一坐，更是驚呼著改了話，「沈嘉妮！你這是在干嘛！」

赫啟默吼聲嘹亮，尤其對沈嘉妮大名的直呼順口程度。

瞬間讓沈嘉妮覺得赫啟默是不是這孩子以前吊嗓子學聲樂，就端著她的名字學了？

無語的抿抿唇，她大翻一個白眼，又喝了一口酸奶，「干嘛？不干嘛！敷臉而已，至於這么大驚小怪嗎？」

「敷臉？」赫啟默真的想不通了，三觀跟著蹦蹦直碎的同時，湊近看了一眼，更嫌棄的咧開，「敷臉拿帶皮的黃瓜敷？你是又缺錢了？還是我缺你的錢了？卡不是給你了嗎？你不能用面膜嗎？」

赫啟默震驚的墨瞳直顫，發生了他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發生過的咬牙切齒說這句話。

不咬牙切齒也沒辦法，畢竟沈嘉妮切黃瓜的手法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橫著切片，她是豎著刮下一層皮貼臉，保持墨綠色的底色就不說了，連上面的毛刺都沒處理一下。

大半夜的，端著這樣一張近乎仙人球的臉，唇角還是喝酸奶剩的一圈白圈，別說赫啟默能嚇到，鬼特么都能嚇到。

沒將沈嘉妮一腳踹下床，真的是赫啟默太「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