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27:愛是生死相隨。5100。【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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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儀超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從前方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余薇的影子。

沒有摘下的耳機,讓他依舊聽著陳奕迅的十年,「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他怔怔看著,覺得自己或許在眼花。

這種不相信,讓他面對海關安檢人員催促輪到他了,要看他護照機票時,他也斂了斂眉睫,摘下耳機,恍然大悟般給海關安檢人員遞上這些……

過關的檢查一般都比較嚴苛,海關安檢人員一直很認真的校對這他的資料。

他也就在一次次望著前方玻璃中,怔神。

一眼,兩眼,三眼……

玻璃內,余薇的形象似乎在人群中焦急的找著什么,每一個她沖上去仔細看的人身高,穿著等狀態,都跟他有點像。

可是,這能是在找他嗎?

會不會又是他在自作多情,她是來找裴永佑的,是不是就更尷尬了?

自嘲中的梁儀超沒有反應。

直到面前的海關人員道:「抬起頭,正對攝像頭。」

這是要拍照存檔,梁儀超怔了怔神,繼續聽從望向。

這個過程中,余薇找的更焦急了,看了很多人,都找不到她要找的人,她的神情悲憫,想著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的梁儀超,她那心痛的強撐中,眼淚開始忍不住的涌出,下落。

海關人員前,開始詢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

梁儀超靜靜回答著,沒有半點想要回身的想法。

畢竟……他心底的悲傷與難過,已經什么都不剩下。

即便找他又是怎樣?

充其量也就是兩個人說幾句保重,珍重之類的。

然後他就真如十年里所唱的那樣,含著自己的不情願,當了朋友吧……

梁儀超不想回頭,自嘲的心情讓他只是這么佇立在原地等待,他覺得就這樣走掉,也比回頭再傷心,再絕望一次好。

直到海關人員幾次核對梁儀超的身份無誤後,也看了看,開始蓋章……

一個章,兩個章,三個章……

只等最後一個章落下,他就徹底的跟榕城劃分界限,甚至跟中國也劃清界限。

即便他尚在榕城地界,也已然成了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個國家的三不管地帶,從此,一步之遙,他不可能再退回……

玻璃中,余薇似乎也心靈感應到了什么,眼神已經徹底絕望,哭泣里,她哽咽的肩頭,也茫然的轉著圈,幾欲暈倒。

梁儀超看到了,低斂了斂眉睫,身形依然沒動。

畢竟,他真的對這片傷心地沒了眷戀,對余薇的縱容,恐怕已經遠超過他所有的認知跟接受的范圍。

如果余薇這一次找的是他,想扒他的皮,他也只能給她扒了……

可直到最後一個章子下落時……

不管梁儀超的心情是怎樣,他想不想回頭,他還是突然伸出了手……

這樣的擋住,讓海關人員不解,「你……」

梁儀超就丟下了句,「我還有點事,幾分鍾後再來。」一把拿過他的護照,轉過了身。

這樣的行徑,氣的海關人員忍不住厲喝:「哎!你當這什么地方啊!」

梁儀超也熟視無睹。

出現余薇身邊時,他也口氣冷的意簡言駭:「你是在找我嗎?」

……

登機大廳內。

余薇的情緒已然崩潰,一切方法都用盡了,快要絕望,她的體力也快支撐不住,心跳躍躍欲試在犯病的邊緣。

她跟他散了吧?最終因為她到的太遲,而她這輩子真的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嗎?

儀超,儀超……

痛苦中,她覺得全世界都是這個名字。

她喊了很多年,卻從未有一次這么想留住的名字。

心痛如刀割,她覺得她可能需要休息兩分鍾,然後看看還有什么辦法能攔飛機試試……

耳邊就傳來了這道聲音。

抬眸里,梁儀超比她高大很多的身材,帶著一股遮天蔽日般的安全感。

再看著他歷經四年,已經淬煉的很成熟穩重的眉眼,宛如墨玉,宛如靜山,沉如深海。

她睫毛顫了顫,掛著不曾散掉的淚珠:「你……」

……

兩分鍾後,偏僻洗手間旁邊的過道中。

梁儀超點燃一根煙,垂眸:「你找我什么事?」

對於梁儀超都這樣了,還能停下來主動找自己,余薇心底全是動容。

只可惜下一秒,她忍不住心底的情緒,想要上前先抱住他的時候。

等到的卻是梁儀超後退一步,冷冷寒出的一句,「裴太太,您自重!」

余薇心里痛,尤其梁儀超每喊一次裴太太,她都會覺得死去過一趟地獄。

不過想想梁儀超此刻還什么也不知道,她也能理解。

點點頭,她就:「有事,我想了一晚上,想跟你見面談談,儀超,我……」

余薇猶豫了很多下,卻不知道漫長的故事從何開始講,只能先道了來意,「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只可惜,如果這句話放昨天來講,梁儀超還在期盼,放今天,此時此刻聽起來,就覺得全部是諷刺。

煙夾在指縫里,關節微微泛白。

他痛苦的簡直心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下,「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不可以不要走?余薇,你又在鬧什么幺蛾子?我留著等你來找我的時候,你連我理都不理我,我要走的時候你又追過來。你跟裴永佑鬧翻了?你兒子跟你的前男友天天混一起,所以你被裴永佑嫌棄了,你後悔了?想來找我續前緣?」

「不,不是……」余薇搖頭。

一剎那,梁儀超覺得心被扎的更痛:「你不想找我續前緣,你讓我留下干嘛!讓我當個備胎送祝福?」

梁儀超的憤怒很大。

余薇一時間心底全是苦澀,梁儀超對她誤會太大了,放以前的她,會二話不說給他一巴掌,強迫使他聽話,可是如今的她,心跳加速氣喘的已經到了難受犯病的邊緣。

她每吐一個字都是艱難,要怎么去大聲跟梁儀超辯白?

她說不出話,努力的在調整呼吸。

這樣的一幕落在梁儀超眼里,就全部是代表沉默與猶豫的默認。

所以,疼痛中的梁儀超,心就在被瞬間撕裂成無數片後,自嘲笑道:「余大小姐,我不知道您今天這一趟來找我是什么意思,這一句讓我留下又代表的是什么樣的心態,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們早分了,我也累了,二十一年的追逐,在我明白全部都是我一廂情願後,我也不想打擾你。所以,不管你今天是想來找我,告訴我你其實喜歡我,還是告訴我說你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亦或者你要告訴我,孩子其實是我的都無濟於事……」

帶著自諷,也帶著全部的心涼,梁儀超看著她,道:「都太晚了,心涼透了,不想再暖。所以就這樣吧,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你的人我多一眼也不想看,我配不上你的高貴,你就讓我低賤的活著好了。我走了,以後也別再聯系。余薇,你珍重……」

說罷,梁儀超就轉身,拉著行李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