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打招呼。

本都都是一些很客套的對話，偏偏宋小璃突然之間看著他一句揶揄的打趣，「怎么？現在知道我家嘉妮好了？早知道如此，十六年前你還不如早點跟你前妻離了呢！」

赫啟默就徹底留心了這個數字！

最後，等再過十幾天，赫啟默陪著二女兒赫雲曦玩的時候。

女兒是個小調皮，性格完全隨了沈馥旎，這一點上，讓赫啟默覺得很喜歡，尤其他的世界從小到大都是冷冰冰的，有這么暖心的小家伙，無疑給他的人生再添上更多的色彩。

但是雲曦跟管家做迷藏時，突然的一句話，就讓他徹底留心，醍醐灌頂！

拿著樹葉遮著臉，小女兒站在成人過不去的花壇樹蔭下，笑嘻嘻道：「哈哈，我現在是個小孩子，你看不到我！」

管家笑意盈盈，「你都站在這里，我只要不走，就一定能等你出來，怎么會看不到你呢？」

赫雲曦道：「你要是一直不走，我就會一直長大，等我長大到一定程度，你就認不出來我啦！」

頓時，赫啟默內心宛如遭到雷擊。

十六年前，排掉了腦海里所有見過的女人，赫啟默依稀覺得有過接觸的女人只有零星幾個。

再一琢磨女兒的話，腦海里，陰影中，坐在床上，青澀抱著被子的一個女孩，就像是徹底跟腦海里的太太做了重疊。

那種直覺來的特別可怕。

不察覺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

察覺的時候，就宛如驚濤駭浪，狂風怒卷。

身體仿佛被灌鉛了，最後再想想沈馥旎並不是「處.女」的身子。

他以前嘲諷她的時候，她看著他，氣的有些眼神復雜的無奈。

赫啟默就徹底猜到了什么！

指尖隱隱顫抖，一整個下午，伴隨沈馥旎出去跟秋芷璇逛街，他都沒有發作，甚至隱忍的打了個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家，他就一直呆在家中。

到了傍晚，連同約他吃飯的2，3個酒桌全部推掉。

沈馥旎回家時，愉快的哼著歌。

大大小小的包裹，她購買了全家人這個季度的衣服。

跟封家那種讓人送上門的感覺不同，沈馥旎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一點點給家人置辦衣物的溫馨，最主要……她家啟默的襯衫，領帶，鞋子，襪子……都是她一點點買的，整理的，干洗的，熨燙的……

想起那個她埋藏內心深處，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她覺得似乎有些事情，為他做一輩子，她都願意。

只是一進卧室，懟到赫啟默的眼神時，她怔愣住了。

那種久違的審讀，打量，甚至帶著穿透力的剝離，讓她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曾經給赫啟默當下屬的時候。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赫啟默覆後的手中，下午立刻讓人調查的當年名單，被他緊緊的攥在骨節中，他的眼眶也人生第二次面對沈馥旎充斥上了紅潤，「是我嗎？」

沈馥旎愣了下，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什么是你嗎？」

「十六年前，要了你第一次的人是我嗎？那一天我沒看清的小女孩，是你嗎？」

一剎那，沈馥旎就徹底明白了……

心淺淺漣漪尷尬，她想起曾經的事情，心底也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不過赫啟默既然都逼問到這個程度，手里攥著的白色資料，肯定也已經是找到曾經自己入駐的影視公司，拎著老總敲打問了。

最後，她只能無奈笑了笑，道：「是。」

赫啟默心徹底顫抖了，昔日他堅持了多年的理直氣壯，悲傷難過，似乎一切都因為真相的徹底翻轉跟著扭曲。

上前一步，他扔掉文件，扶住她的胳膊，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馥旎更無語勾勾唇角，道：「怎么說啊？那個時候你畢竟在結婚，我們的關系就算是真的，你也出軌，即便我們如今在一起了，你跟芷璇之間也只是一場無稽的婚姻，但是這依舊是不對的。啟默，可也知道你比較在乎什么，你的面子，你的自尊，你的驕傲，甚至你從小到大，優秀到最高學府塑造的完美價值觀，實際出軌的罵名的骯臟的，我也給不了你更多的東西，所以，我已經擁有你了，何必毀了你呢？」

一瞬間，要說赫啟默沒有被動容，都完全不可能！

一把捧過了沈馥旎的臉頰，他躬身落上唇，深深吮進的時候，他低聲說了倆句話。

只這句話，就讓沈馥旎等了十多年的愛情，第二次動容落淚。

第一句話是，「那都重要嗎？老天已經讓我們錯綜復雜後各歸各位，比起你漫長的等待，這些又算什么？你愛了我十六年吧？」

第二句話是，「嘉妮，我愛你。」

【新界名媛，總裁第一愛妻之——赫啟默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