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鳥人,果真陰極。
瘦弱的肩膀被尖利的鳥爪狠狠內扣住,爪,扣入骨血,肩膀處的衣物被鮮血染紅。
一張小臉慘白,額頭噙汗。
無妄海是一片極寬極大的海洋,極少有可落腳之處。
一飛,便是一天,停下讓蕭如進食之後就立馬的繼續趕路。
在沒有找到落腳處時,便是一直飛。
這簡直,是酷刑。
肩胛骨都要被勾出來了。
蕭如心中狠狠啐一口,等她到她家小火鳥身邊時,看她不將這鳥人,拔毛,扒皮,斬成塊。
第八日時,蕭如被鳳炎帶著,第四次落腳。
這里是一座極小的孤島,四面是澎湃的海水。
而因為地域有限,海水時漲,蕭如肩膀處的傷口被濕了海水。
水圖騰那並不強的治愈能力略顯勢薄。
鳳炎看她那面色慘白的模樣,心中稍有快意。
這幾天,這個雌性一直冷靜悠閑,絲毫不憂處境。
使喚起他來更是順手的不得了。
他堂堂神火殿左護法……使喚,是要付出代價的。
鳳炎狹長的眼眯著,將一條焦黑的海魚扔到蕭如面前,讓她吃。
蕭如手將垂落的發絲捋到耳後,很自然的將魚給剝了黑色的一層,沾點調料,吃。
鳳眼目光略晦暗的看著那直著背脊,絲毫不露痛色的瘦弱身形上。
這雌性,著實是能忍得很。
雌性嬌弱這句話,半點不適合面前這個雌性。
一身染血青衫就那般擱在那瘦弱身形上一般,同樣的衣衫,同一個人,光鮮不比八日前,但那一身骨頭,還是那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