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給男生打眼色。
「對對對,我們只是鬧著玩的,沒有別的意思?」男生,也就是嚴寬先是一呆,馬上點頭附和著。
「開玩笑?鬧著玩?」聞言,李文斌微微一笑,冰冷至極。
「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是你把這些人帶到這里來的,對不對?」李文斌看著嚴寬,問道。
嚴寬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有些不明白李文斌在想什么。
得到確定,李文斌點了點頭,將地上的長槍撿了起來,說道:「好,既然是你把他們帶過來的,那就由你把他們帶回去吧。」
嚴寬疑惑道:「什……什么意思?」
李文斌平靜道:「就是話里的意思,你從哪里把他們帶過來的,就給我把他們帶回哪里去。」
聞言,嚴寬頓時一驚,連忙搖頭道:「不,我不能那么做,那個地方不安全,而且大家也不會同意的。」
不僅他,搞清楚李文斌的意思之後,姓王的老師和周圍那些人也慌了,紛紛開口,有言辭激烈的,也有懇求的。
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不會離開這里!
「夠了!」李文斌長槍往地上一杵,一聲怒喝將所有的聲音鎮壓下去。
他環視一圈,眾人沉默。
最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嚴寬身上。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在將我的要求傳達,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按我說的做,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因為……」
李文斌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噼啪作響的電弧瞬間將他和長槍淹沒,讓他變成了一個纏繞著電光的魔神。
「這里,我說了算!」
長槍一甩,瞬間沒入青石地板,直直的插在上面。
靜!
一片寂靜!
如果說先前李文斌的表現只是武力強大,讓眾人害怕的話,現在的他,在眾人心中已經上升到了無可匹敵的程度,就像魔神一般,讓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心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是一分鍾,又好像是一個世紀,回過神來的眾人後背已經打濕,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連疼痛都忘了。
嚴寬看了看眾人,最後,看向了李文斌。
「我……我做不到。」他低下了腦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求求你,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你生氣的話,趕走我一個人吧,只求你放過他們!」
李文斌慢慢的環視一圈,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掠過。
「這個男人,為了你們,願意一個人接受懲罰,你們說,他為什么這么做?」李文斌喝問道:「你們自己說,你們,值不值他這么做?」
沒人敢開口,或許有人不忿,但沒人說話。
李文斌臉色冰寒,道:「我敢肯定,你們現在心里是感激他的,不管那份感激是否真的出自你們的內心。」
說著,李文斌手指向了雲夢與黃芸兩人。
「嚴寬帶你們來到了這里,為了你們他寧願一個人接受懲罰,你們感激他!但是,她們兩人收留了你們,讓你們進入了這里,你們是怎么回報她們的?」
「惡毒的謾罵,毫無道理的指責,最後甚至要加害她們!這就是你們對待救了自己的恩人的方式?」
沒人開口,隨著李文斌的話語,周圍的那些人紛紛低下了腦袋,沒有一個人敢與李文斌對視,尤其是看到雲夢煞白的臉龐和黃芸被撕裂的衣服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內疚浮現在心中。
理性之後,他們也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人心寒。
沒錯,雲夢她們確實放棄了一些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必須做的決定,不然的話,死亡的人數絕對不止那些。
如果換做他們自己,也會那么做。
可是,為什么要去責怪別人?為什么將自己內心壓抑的不安與恐懼發泄到兩個救了自己的恩人身上?
「對不起!」一個女生走到了雲夢兩人的身前,重重的彎下了腰。
「對不起!」
「對不起!」
一個、兩個、三個……
有了一個人帶頭,很快,接二連三的有人效仿,最後,連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也相互扶持著,對兩人鞠躬道歉。
這些人,基本都是在校學生,心里始終還保留著那一份可笑,卻又可愛的天真善良。
雲夢兩人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最後雙眼含淚,哭的毫無風度。
李文斌靜靜的看著,直到所有人都冷靜之後,他走到了嚴寬和姓王的老師面前。
看著嚴寬,李文斌開口道:「你是一個男人,男人就該做男人的事,就算無法拯救自己喜歡的女孩,你也應該為其討回公道!」
說著,李文斌從一個農夫手中接過一桿長槍,丟到了嚴寬面前。
「在我的地盤,允許存在沾滿鮮血的殺手,但絕不允許存在一個只有正義心的懦夫。」李文斌轉身。
「殺死他,或者,被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