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的氣息,仿佛給了敖逸勛一個大大的巴掌。
敖逸勛!你瘋了不成?!你想要親吻你的徒弟不成?!這是你一手養大的孩子,你怎能這樣待她!
敖逸勛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狼狽過,但此刻,他的確落荒而逃了。
門被胡亂的關上,裘鳶本來閉著的眼睛,竟然顫抖著睜開了。
師傅他……剛才想要干嘛?
冷七在別墅外面的樹上呆了一夜,逃過一次受罰的他,有些擔心他家小姐的情況。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隨身的,專門用來和裘鳶聯絡的手機突然響了,冷七打開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最近的一班飛n國的飛機。』
冷七想了想,又遠遠的看了一眼裘鳶似乎沒有一點動靜的窗子,隨即動身消失在了別墅里。
敖逸勛在書房吸了一夜的煙,整個屋子里煙霧繚繞。他干坐了一晚上,腦子里卻亂糟糟什么也不想通,這一晚,他真的是過的煎熬。
手機鈴聲驀然打破了書房里的靜謐,敖逸勛愣了愣,麻木的伸手接通了電話。
「喂。」
「總裁,我們得到消息,小姐和冷七半小時前登上了飛n國的飛機,需要我們隨程保護嗎?」
敖逸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緊綳,他拿著手機,飛速的跑到了卧室,推開了門。
空盪盪的房間,打開的窗子里吹進來的風,將雪白的窗簾吹得簌簌飄揚。
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敖逸勛重新把手機放回了耳邊。
「跟去吧。不,還是別去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有些猶豫。
「不去嗎?」
沉默了一會兒,敖逸勛還是嘆了口氣。
「去吧,只不過別讓小姐發現你們,明白嗎?」
「是,總裁。」
掛斷電話,敖逸勛把自己摔在裘鳶曾經躺過的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床單上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只是人卻又跑掉了。
這房子本來就空曠,這下少了一個人,更顯的寂寥。
敖逸勛驀地勾起唇角,苦澀的笑了笑。
罷了,走了也好,走了,他也能安靜的想想清楚了。
空曠的機場,每天都上演著離別與團聚。
在飛往n國的飛機上,冷七給裘鳶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冷七的眉頭皺的緊了一些。
小姐燒的更厲害了,天不亮就跳窗出來跟他來了機場,馬不停蹄的上飛機,終於在剛剛忍不住疲憊睡著了。
冷七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讓裘鳶非要這樣急迫的去n國,可是,他真的是有點心疼裘鳶了。
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是禁不住這樣連軸運轉的,更何況,他的小姐還是個嬌弱的姑娘。
冷七暗暗的嘆口氣,把目光投向飛機窗外碧藍的藍天。
如果換個環境能讓裘鳶開心一些,那么多些顛簸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