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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鳶安慰的朝斯蒂芬笑笑。

「別擔心，史密斯先生，我相信您是無辜的，只是我還是想讓您幫我回憶幾個細節，這關系到幾個學生的安全，還請您務必想清楚。」

斯蒂芬先生聽了裘鳶這話，也嚴肅了下來。

「好的，我一定盡力。」

裘鳶看一眼威廉姆，示意讓他這個專業人士來問：「斯蒂芬先生，會場當天的人員調動，全部都是由您經手的嗎？」

斯蒂芬點了點頭：「是的，不過他們都跟了我很多年了，是值得信賴的。」

威廉姆點點頭：「那么，實習的員工呢？沒有您不太熟悉的實習的員工嗎？」

斯蒂芬想了想，然後才開口：「實習的倒是有一個斯坦陵布大學舞美系教授介紹來的學生，只不過交流會當天她臨時請假，說家里有急事不能來了，我一忙也就沒有過多關注。其他的，就沒有了。」

威廉姆和裘鳶對視一眼，似乎有點明白假冒的獵鷹是怎么混進會場的了。

「斯蒂芬先生，您是不是沒有告訴其他的工作人員實習生臨時有事不來了？」

斯蒂芬愣了愣：「額，是的，因為事情太忙，我忘記了，那么，您是說……那個實習生有問題？」

斯蒂芬反應過來，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會的，介紹那學生來的老師是我的老朋友，他介紹來的人一定是可靠的！」

裘鳶從口袋里掏出今天上課的時候給戴維看過的照片，擺在斯蒂芬面前。

「那么，你所認識的學生，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嗎？」

斯蒂芬接過照片，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不，不是她啊！」

「可是，那天會場里的實習生的確是她，她掌控了整個會場里的燈光。這張照片就是我從閉路電視里截圖下來的。」

斯蒂芬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怎么會？我怎么不知道！抱歉，請稍等，我把當天本該負責燈光的人找來！」

說著，斯蒂芬就撥通了一個電話，沒幾分鍾，一個有點邋遢的，留著胡子的男人跑了進來。

「怎么了，頭兒？出什么事了？又有警察要盤問我？我都說了，那天我真的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你們……」

「二位，這就是當天本該控制燈光的漢斯，他跟了我十多年，燈光一直沒有出過問題，所以我一直很放心他，也就沒有過多的過問燈光的問題。」

斯蒂芬對裘鳶和威廉姆說完，就轉頭問漢斯：「漢斯，你老實告訴我，當天的燈光真的是經過你親自控制的嗎？」

漢斯看來的人不是警察，本來就愣了一下，在聽斯蒂芬這么問他，他就猶豫了一下：「是，是的啊，是我控制的。」

裘鳶看著漢斯的眼睛，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真的是這樣嗎？漢斯，那天你從來沒有出現在賭場過？」

漢斯聽了裘鳶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賭場？漢斯你又去賭了！」

斯蒂芬對著漢斯咆哮，恨不能把老漢斯這只愛賭的手臂當場砍下來，也免得他給自己捅這么大的簍子！

威廉姆也看著漢斯皺眉：「漢斯先生，現在不是你隱瞞真相的時候，你有可能被壞人利用了，你知道嗎？」

漢斯不知所措的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終於說了真話。

「抱歉，斯蒂芬，那天我去了賭場，我不該把會場只扔給一個實習生的！」

「什么實習生！那天根本就沒有什么該死的實習生要來！那是個冒牌貨！」

「什么？上帝啊，看我都辦了什么蠢事！那該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蒂芬煩躁的對漢斯揮了揮手：「別的你不要多問了，你現在仔細的給我回想當天那個冒牌貨都跟你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

漢斯連忙點頭，陷入了回憶當中。

原來，愛賭的漢斯，在交流會當天突然得到了某些小道消息，說是馬賽結果提前泄露，要他前去下注，一定能大賺一筆。

漢斯本來還有些猶豫，心想不能為了賭博而耽誤了工作。但是那天自稱是實習生的小姑娘說她可以幫他照顧會場，直到他回來，於是他就動心了。在那個實習生再三保證她不會將頂替他的事情說出去以後，他就偷偷跑去賭馬了。

而漢斯回來以後，會場已經失竊，心驚膽戰的他害怕警方和斯蒂芬找他的麻煩，就隱瞞了自己當天不在會場的事實，順便也幫真正的凶手打了掩護。

「哦，上帝！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就是盜賊！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漢斯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只不過已經無濟於事了。

裘鳶給漢斯看那張照片，漢斯看了以後點頭：「沒錯，就是她，我看她瘦瘦小小的樣子，覺得她沒什么威脅，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裘鳶嘆了口氣，把照片收回來：「謝謝二位的合作，我想，你們還是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吧。現在她不僅僅涉及盜竊文物，還有可能涉及到綁架和殺人，到時候牽扯大了，我們誰都脫不了身。」

漢斯和史密斯都嚴肅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自然不會再有所隱瞞。

「那么，再見了二位，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