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挨打的威廉姆(2 / 2)

寵溺無罪 落墨 1698 字 2020-11-11

難不成,師傅讓人把這個男人打傻了?

「敖逸勛啊敖逸勛!我終於等到和你正面交鋒的機會了!來來來,哈尼,你給我拍張照,留個證據,等我回m國以後,就拿著這張照片去向他挑戰,他要是再不跟我打架,我就去告他襲警!」

聽了威廉姆的瘋言瘋語,裘鳶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你想要跟我師父挑戰啊?」

威廉姆大大的點了點頭:「我早就想要跟他打一架了,自從那年他一腳踢碎了我們警局的大門以後,我就想要跟他打一架了,只可惜他從來都沒有滿足過我的這個願望。」

一腳踢碎警局的大門?

裘鳶歪著頭想了想,敖逸勛好像的確干過這種事,而且那次的事情,好像也是為了她。

她出任務,意外和敖逸勛失去了聯系,不知道他從哪兒得知裘鳶被抓到國際刑警去了,於是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殺到了國際刑警,非要跟人家要人,險些沒有拆了人家的警局。

等誤會解除,她聯系上敖逸勛之後,他才恢復了理智,賠了國際刑警好幾台警用儀器,花了好幾百萬才了解了那次的事情。

現在想想,裘鳶還是覺得那樣的師傅真是又可愛,又可惡,又窩心。

只可惜,那樣的師傅,還能屬於她多久呢?等師傅結婚了,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恐怕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自嘲的笑笑,裘鳶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威廉姆:「我勸你不要去招惹我師傅了,你恐怕連冷七都打不過,去找我師傅根本就是去送死。」

裘鳶聲音里的落寞,被威廉姆敏感的抓住了。

威廉姆輕輕的按住裘鳶正在處理他傷口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問:「鳶,你和敖逸勛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裘鳶有些恍惚的想了想:「多長時間?我記不清了。十五年?還是十六年?」

威廉姆被打的眼睛有些模糊,模糊中,裘鳶有一種朦朧的美。

「這么長時間,你不會厭煩敖逸勛嗎?據我所知,敖逸勛是個冷漠無情的人,沒有情趣,從來都不娛樂。」

裘鳶被威廉姆的話逗笑了。

厭煩敖逸勛?呵!怎么可能!師傅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沒有人能讓她厭惡他。而冷漠無情,沒有情趣,那都是對別人,對於她,敖逸勛從來都是溫柔的,多情的。

想到這里,裘鳶又有些驕傲。

是的,師傅的溫柔,師傅的寵溺,師傅的微笑,師傅的嗔怪,全部都是她一個人的。別人看一眼都是奢侈。

看著裘鳶的表情,威廉姆仿佛看到了一個沉浸在愛河里的少女,她笑的那樣甜。

「你是不是……」

「什么?」

威廉姆其實想問『你是不是愛你的師傅』,可是話要還沒出口,他卻失去了說出來的勇氣。

愛,其實很廣泛。他就愛自己的父母,愛自己的祖父。

可是他覺得面對裘鳶和敖逸勛,他不敢說出愛這個詞。他有預感,如果這個詞一說出口,那么將不僅僅是裘鳶和敖逸勛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鎖,就連他自己,也將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不敢說出口。

「呵呵,沒什么,突然感覺有點熱,你沒有開空調嗎?」

威廉姆岔開話題,隨手從茶幾地下扯出來一份報紙,給自己扇著風,然後明目張膽的去指使裘鳶。

裘鳶翻了個白眼,看在威廉姆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份上,她乖乖的去把空調的溫度調下了幾度。

「你不准備回你的房間了?我還准備睡覺呢。」

「別那么無情嘛,哈尼!我還准備和你秉燭夜談呢!我跟你說……誒,你干什么!」

威廉姆話還沒說完,就見裘鳶的臉色突然變了,她一把搶過他手里扇風用的報紙,緊緊的攥在手里,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則報道,臉色慢慢的變得青白。

看到裘鳶這個樣子,威廉姆心里疑惑,就站起身湊到她的身邊,一同看向報紙上的報道。

『盛天集團董事長敖逸勛即將訂婚,企業聯姻將會帶給企業怎樣的利益?』

裘鳶看著報紙上敖逸勛和洛佩慈兩人的照片,腦子里一片空白,漸漸的只剩下一句話,不斷的重復,不斷的盤旋——師傅要結婚了。

威廉姆同樣很驚訝,他沒想到敖逸勛訂婚的消息會這樣突然的就傳出來。正當他想要詢問裘鳶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的時候,她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了下來。

手里的報紙緩緩的落在地上,報紙不會碎,失去意識之前的裘鳶,卻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鳶!lillian!鳶!你怎么樣?」

威廉姆被裘鳶嚇到了,他頂著豬頭一樣的臉,拼命的搖晃著裘鳶,希望她能給他一個回答。

裘鳶短暫的昏迷過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裘鳶的眼睛沒有焦距,推開威廉姆的手,沒有一點力氣。

威廉姆抿著唇,心里驀地很疼。

「你……」

「出去。」

裘鳶坐在地板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聲音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威廉姆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裘鳶一個人。

果然,還是被拋棄了。

師傅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你為什么騙我,為什么?

睡夢中的敖逸勛,驀地驚醒,他緊緊的攥著拳頭,重重的喘了兩口氣。

他夢見,他手里的風箏飛走了。沒有他的陪伴,一樣飛走了。

這樣的夢,敖逸勛不止做了一次,自從裘鳶十八歲離家,第一次做任務之後,他就經常做這樣的夢。

一開始他還會笑自己多慮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夢越來越真實,他也越來越不安,似乎夢就是對未來的暗示,他的小風箏,終究是會等羽翼豐滿以後遠去,再也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