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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這一端，言若雪轉身離開了，眼角有些濕潤。

來到車上，言若雪腦海中回憶起顧成峰與方傾柔在一起的一幕，心中有些難受。

楚衍深看著言若雪，「想起哪里度假？」

言若雪一怔，她抬頭看向楚衍深，想起之前在舞池里的對話，她有些詫異，以口語說，「不是做戲的么？」

為何現在來問她這句話，莫非他並非玩笑，而是認真的？

楚衍深溫潤的勾唇，「女人都喜歡購物的天堂，去浪漫的巴黎，怎么樣？」

言若雪眨了眨眼眸。

楚衍深又提議說，「或者，帶你去麗江，體會民族風情？」

言若雪喉嚨有些梗塞，她用手機打出一行字，遞到楚衍深的視線下，「楚衍深，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楚衍深勾唇，「帶你出去度假，或許有的確是想讓你散心。」他頓了頓，說，「若雪，其實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又有什么不好？」

言若雪眸光閃爍，編輯著短信，「可是，會耽誤你的工作……」

她知道楚衍深剛剛涉入政局，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

楚衍深淡淡笑了笑，「傻丫頭，整日處理公事瑣碎而繁雜，是我自己也想出去散心，所以你不必覺得歉疚，以為我是專門為了陪你。」

言若雪抿著唇，似乎在猶豫。

楚衍深挑了唇，替她作出決定，「就這么定了吧，出去散散心。」

聽到方傾柔的話語，顧成峰淡淡挑唇，「隨你怎么想吧。」

他說完，便打算抬步離去。

「等等。」方傾柔叫住顧成峰，她開口，唇瓣帶著一抹幽冷，「只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在顧氏遇到最大困難的時候，正是你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卻要撇清我們的關系，完全不為公司著想，難道你不知道一旦分手的消息傳出，顧氏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跌入谷底。」

集團聯姻，對於股市本來就是有著極大的聯系的，而現在顧成峰的舉動……多多少少讓方傾柔有些疑惑，更是不解。

顧成峰轉過身來，他倨傲的睥睨著方傾柔，忽然問到，「這一天的到來，是不是你期盼已久的結果？」

方傾柔一怔，完全沒有想到顧成峰會問出這句話來，她僵了僵身子，語氣有些低沉，「你什么意思？」

「不要以為早前你與林偉凡的接觸，我不曾收到過半點風聲。」顧成峰彎唇，是肆意的譏誚弧度。

看在方傾柔的眼里，讓她的心口猛然一顫，「你派人調查我？」

顧成峰凝著方傾柔心虛的樣子，他淡淡的說，「我調查的人是林偉凡。」

所以，與林偉凡接觸的人，他又怎會不知道呢。

方傾柔鐵青著臉，她張了張嘴，說，「我從未想過與他合作，一起來對付你。」

「所以，我才沒有對你出手。」顧成峰饒有深意的說了這句話。

本是平淡的一句話，平平靜靜的話語，甚至都未曾起一絲波瀾起伏，卻震撼起方傾柔的心扉。

仿佛，之前的猜測被證實了一樣。

她閃爍著眼睛看著顧成峰，「顧氏陷入困局，是不是僅僅於表面，而實際上一切盡在你的掌握當中？」

這些天的事情發生，方傾柔便覺得有著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但是如今看著男人倨傲的面容，那份驕傲依舊存在。

若是顧氏當真走投無路，他又何以還會這樣毫無一絲波瀾的站在這里？

顧成峰縮了縮深潭般的眸子，「你只是猜對了一半。」

方傾柔凝眉，「那還有什么是我沒有猜對的？」

「一切盡在計劃中，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步錯，步步錯。」顧成峰清晰的告訴方傾柔，「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不然，又怎會拉方傾柔演繹這一場戲？

方傾柔身子猛然一震，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顧成峰，「前幾日我們在媒體面前制造輿論，其實你並不是想要靠著方氏來穩住顧氏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