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唇，說，「偉凡，如果你能放下仇恨，放下角逐，能夠將生活看的平常一點，那樣你一定會很快樂的。」

林偉凡一怔。

他望了望漆黑的天際，一望無邊，就儼如他此刻的心情，漆黑復雜，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改變。

這就是他的命，一生博弈，直到死亡。

他開口，聲音決絕，「從我輸給顧成峰的那一刻開始，從三年前開始，就注定了我會與他生死廝殺，直到決出勝負。」

司徒素雅斂著長長的睫毛，卷翹的弧度婉轉著柔柔的情愫，婉轉著心痛的弧度，她說，「從未有人可以改變你么？」

或者是……影響……

除了姐姐，除了文靜……

司徒素雅想起司徒文靜，她陡然橫生出一絲恨意，若不是姐姐的出現，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又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呢，這般的仇恨一切，這般的陰暗復雜。

原本，他應該是一個陽光帥氣的男人吧？

可是細細想來，姐姐又有什么錯呢。

司徒素雅重重的嘆了口氣。

耳邊，她聽到林偉凡的聲音，「素雅，離開我吧。」

她身子一僵，聲音顫抖了起來，「為何？」

是因為她不夠聽話，所以讓他失望，還是因為什么？

司徒素雅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願離開，不願，一點也不願。

林偉凡松開了女人樓在腰間的手，他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女人，說，「素雅，跟著我只會讓你壓抑……」

「不會的。」司徒素雅還未等林偉凡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語，生怕他再說其他絕情的話語，她的聲音帶著害怕，帶著慌亂，帶著小心翼翼，她說，「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很幸福，也很滿足。」

可是，這樣的話語聽在林偉凡耳中，卻尤為的刺耳，只叫他瞬間覺得自己更是個壞人，不應該讓眼前純潔無暇的女孩受傷。

他勾唇，語氣沉重，「這輩子我注定了只會傷害你……所以，你走吧，我永遠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第一次有女人願意這樣心甘情願的付出，這樣不惜一切的愛他，多少讓這個男人有些動容。

有些……不忍心……

司徒素雅卻重新撲入男人的懷抱，她將臉頰貼在男人寬闊的胸膛，傾聽著那有力沉穩的心跳。

她說，「我從未敢靠近你，只能在暗處為你心動，終有一****允許我闖入你的世界，我欣喜若狂，便是在那一刻我決定再也不要離開你，哪怕是傷的遍體鱗傷，所以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她握住他的手，仰起頭看著他，淚眼模糊，「偉凡，就讓我待在你身邊，讓我照顧你好嗎？」

林偉凡眸子一縮，他將司徒素雅攔腰抱了起來，朝著卧室走去。

「素雅，我是惡魔……」

「那在這黑夜當中，我也願意與魔共舞，生死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