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按兵不動看機行事(2 / 2)

「反正亦是要死,哥幾個讓小母親子在死前快活一回豈非大善事?」

一陣淫笑充斥著這條胡同,方到拐彎處一身破舊黑衣的男人抬眸,破舊的衣服下,他修長的身子挺的筆直,整個身子豐彩俊逸中又散發著漠然冰寒的氣息,他倏地蹙起了眉。

「放肆!」獨孤容姿護住了懷中的孩子,又倒退了一步。

這聲響雖不高可卻在薄怒之際攜了令人不得不正視的氣勢,也讓淳於朗心中一緊,幽黯幽邃的明眸也轉向了那條胡同……

絕不會錯,是她?

冰涼地刀刃架在獨孤容姿的頸子上,她騰出一只手摸到了身後的一塊邊緣鋒利的石塊。

「摁住她!」

一個男人放下刀,急切地向前伸手。

獨孤容姿掌中反攥著那石塊,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彩,她身子微側,不讓匕首傷到自己跟孩子,隨即倏地朝前一劃。

殺豬般的叫嚷聲響起,那男人被狠狠劃在面上,血液四溢下那張臉驚悚駭人的厲害。

獨孤容姿利用這個空閑一把推開那男人,不管不顧地向前沖去。

「敢跟老子出手……抓住她!給老子抓住這個賤母親們!」

拿著刀的男人紛紛緊追其後,最前邊的恰是那個臉被劃傷男人,他痛得哇哇直叫,一掌遮住臉,一掌作勢要去抓獨孤容姿!

只差一步的距離,獨孤容姿已然感到了身後極近的步伐聲,她白著臉沒有回首,也未放棄,咬唇繼續跑著。

「啊……」驚叫聲比剛才的還要駭人,連獨孤容姿也回了頭。

只見那男人的整條手臂都落在地,面上是血,渾身皆是血!

太快了,快到其它人都沒有看清,這條手臂就落在地,邊上的地面上嵌著一把長劍,那劍身還在不住地晃動,劍鋒上的血痕模糊,非常明顯即是這把利器削斷了那男人的胳膊。

仨人跟獨孤容姿之間的距離被那柄長劍隔斷。

那男人驚懼地張大了眸子,卻壓根尋不到是誰出的掌,「何人!滾出來……」

話音未落,那人就再也開不了口了,他眸子瞠得非常大,徑直地倒在地,頭頂的一枚竹筷深深插入!

獨孤容姿死死抱住了懷中的孩子,謹小慎微地退到了牆邊,此種是敵是友還不清晰時,最是須要謹慎。

余下的倆男人白著臉對望了一眼,隨即扭身分頭就跑。

誰知在此時兩支竹筷同時從獨孤容姿頭頂的方向飛出,沒有分毫落差,徑直讓倆人跪倒在地,動撣不得。

「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人亦是奉命辦事!絕不是有意冒犯!」

倆人嚇得連頭也不敢回。

一道風聲從耳際劃過,一個黑影從屋頂落下,利朗的身手毫無拖泥帶水,徑直地落到了那柄長劍的前邊,只見這男人攥起了長劍,不費吹灰之力就拔出。

如刀削般的側顏露在草帽外,小麥色的皮膚在俊逸上添了剛硬,雖是一身破舊的黑衣,可分毫不可以掩住他高高在上的氣勢跟天生的貴氣。

把劍鋒毫不躊躇地架在一個男人的頸子上,寒峻的聲響在泛著寒氣的胡同里低低響起,透著慍怒,「何人指使?」

「大爺饒命!小的……」

話音未落,那劍已然劃開了那男人的咽部。

「我只問一遍。」

另一個男人瑟瑟發抖,盯著同伴的屍首倒下,閉著眸子促聲道:「我說!我啥都說!大爺饒命!饒了小的!是蘇大人的命令!要小的們混進當中,可小的亦是聽了我們頭兒的話才來的這個村子,要干嘛我們啥都不曉得啊!我什么也沒做!抓住那個女人亦是頭兒的命令!」

握劍的男人周身的氣勢仿佛又濃了些,連握劍的掌也加重了力氣,極低的聲響如若冰霜,「敢動她的人,怎可以活?」

利刃不由分說地劃過咽部,再沒有半分聲響。

牆邊的獨孤容姿也懵住了,這聲響再熟稔不過了,前一生朝夕相處六年之久,他的聲響總是這樣冰寒,不攜一點溫度,令自個厭倦非常,可現在想來,他再如何冰涼,那亦是一片赤誠,從無虛偽。

「是你……」

淳於朗也斂起了掌中的長劍,用自己高大的身姿擋住了獨孤容姿的目光,見她踱來,迅疾地斂起了那把長劍,不令她瞧見劍上的腥膻,「走罷,這兒交與我收場。」

獨孤容姿卻擋住了他,面上毫無駭懼,眸中的剛毅之色讓淳於朗也倏地心中一緊,這個看起來嬌艷柔弱的小女人總是這樣,有時候倔犟的令人心痛。

「你怎會在這兒,這事跟吳州蘇家有關是不是?」獨孤容姿懷中抱著孩子,極柔情地姿勢卻因為眸中的剛毅變得剛硬起來。

淳於朗一直清冷淡漠的面上閃過一絲踟躕,棱角分明的臉盤也肅穆起來,他垂首,注視了這個小女人好長時間,微微一笑,非常好,在最不合適的位置最不合適時,又見到了。

他僅是恍神片刻,隨即便正色道:「容姿,這兒太過危險,我送你走,這兒的事有些棘手,交與我,等四處置完了,我跟你細說。」

獨孤容姿蹙了蹙眉,抬著清亮的明眸道:「是蘇家做得是么?你從吳州來了青州,是由於蘇家的下一步動作是青州是么?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