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史昭儀出手的太快(2 / 2)

獨孤容姿擁住了死死遮住嘴的獨孤容煙,溫聲道:「嫡姐不必多慮,不管如何,史家在外有勢力,四王爺跟獨孤家也並非手無寸鐵,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么勸說,可獨孤容姿的心中盡然沒有底,但不管怎樣還是要穩住嫡姐的情緒,畢竟懷著身孕的女人本就容易情緒激動,這樣也會影響到孩子的安危。

彼時的城外,姬無衡死死抿著唇,目光也失落地劃過了城門,他撥轉馬頭抬高了聲響,「啟程罷。」

失望洋溢在每個人的面上,眾人本都以為鎮遠侯顧是鐵定會出手相助的,但誰料道此時連淳於家的身影都沒瞧見。

一行人再一回交換了意見,隨即揚鞭往西而去。

倏然一陣突兀地馬蹄聲從身後響起,透著急切,姬無衡驚異地扭頭,果真見到一個棕衣男子乘馬迅疾而來。

「是鎮遠侯的人手來了!」一個識得展旌的長沙王府長隨失聲叫出。

展升氣喘吁吁地趕上了姬無衡的人馬,他伸手一拉馬韁便安穩地停在姬無衡的臉前。

下馬參了禮後,展升趕忙屈身參禮道:「小的見過四王爺。」

姬無衡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喜色跟欣慰,他也下了馬,溫聲問道:「你族主人呢?」

展升想到方才在景陽軒的一幕,盯著長沙王的目光也有些踟躕。

一炷香之前的景陽軒則是透著死寂,還有顧氣勢壓人的眸光。

「爺,這趟渾水我們不可以,非常明顯史昭儀即是為長沙王布的局,我們扯進入的話對自身不利啊,我們方才布置在朝中的人手都可能暴露。」

展升幾近是要疼心疾首了,也不曉得自家爺犯了啥左性非要摻跟這樁沒把握的買賣,他們分明可以靜觀其變的,自家爺擺脫了姻約後壓根不須要考量站隊跟選擇的事,這恰是景陽軒大肆發展的最好機會。

顧則是默默地坐在上手的位置上,修長的指骨無意念地一遍遍拂過桌上的一把利劍,在劍刃上流轉游離,鋒利的刀刃完全傷不到他分毫,猶如一切冰涼的利器在他掌中皆是心甘情願為其所有的武器。

「我不想再講第二遍,去城門。」顧明眸微抬,那道氣勢更為讓展升的心中咯噔了一聲。

展升下意念地倒退了半步,最終堅定地跪下,「爺,驪山的事我們還可能引來了廬陵王的注意,爺是曉得眼下這情形的,我們還不適合跟任何一方撕破臉,更況且爺跟獨孤家的姻約已然廢了!」

這「廢了」兩字落在冷寂的茶廳,顧的指骨倏地一顫竟是撞在劍鋒上,薄繭也抵擋不住這鋒利的劍刃,血液流出了傷口,黏上了劍身。

「爺!」展升也嚇得面色發白了。

顧微微垂下眼簾,涼涼開口說:「追上長沙王,就道我會出手。」

這句話讓展升再無開口的底氣,他死死蹙著眉,最終還是起身迅疾出了茶廳。

阿短趕忙遞上傷葯跟紗布,顧卻是盯著染血的指骨有些愣然。

「爺,今晨獨孤二小姐天還未亮就出了府,往長沙王府去了。」阿短仿佛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事,他抬眸果真見到自族主人一直幽深難測的明眸里閃過一道深意。

城門邊,展升把顧的准信帶到後,姬無衡重重地安下心,得了顧的這句准話也就表明著自個的安危得到了一層保證,史昭儀頂多也即是利用史家抑或其它一些小角色的掌中權勢,而自個得到了顧著一尊殺神的庇佑。

他多望了眼展升,「你族主人可還講了其它?」

展升也曉得自家爺的這個決意實際上非常荒謬,也怨不得這長沙王又是安下心又是懷疑的,他蹙著眉心正色道:「我家爺這多年從未背信棄義過,殿下安心,爺也有他自個的考量,小的不敢妄自揣度。」

姬無衡點點頭,親身撫起了展升,「多謝,也替我向你族主人道一句多謝。」

展升屈身應了往後就翻身上了馬。

盯著展升離去的背形,姬無衡感慨了一聲,「原以為顧會選擇不出手。」

「屬下也想不懂,鎮遠侯雖然跟殿下有交情,可還未有到為殿下以身犯險的這個程度,殿下,會不會當中有詐?」說完這句話這侍衛也蒙了,他竟然懷疑鎮遠侯做此種事?鎮遠侯是啥人,在他們這些練武之人的心中,鎮遠侯可是神一樣的存在!

姬無衡見他自己都難圓其說,輕笑道:「不管怎樣,只須我能平安回來,這個人情即是欠下了,往後自然亦是要還的,啟程罷。」

宮城之中,史昭儀手捏著定陶公主的庚帖立在游廊下,木門緊閉內時抽噎的聲響。

「公主還不曾用過飯?」史昭儀再大的怒氣跟埋怨也發作不出來了,自從查出定陶公主跟驪山一事還有關聯後史昭儀險些扇耳光了定陶公主,隨即定陶公主便整日把自己關在里堂不願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