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華思邈近日都盯著獨孤家(2 / 2)

「如何?」淳於把這幅字謹小慎微地卷起置在漆箱中,方才抬起了已然恢復清冷的明眸,方才一霎時的柔意也仿似被關在漆箱中。

「三日前華五爺曾經在薊州王府的門邊帶走過獨孤二小姐,方才獨孤二小姐去了蒙府,華五爺他……他溜進了蒙家,侍從打扮。」

「華思邈近日都盯著獨孤家?」淳於不悅地微狹起了明眸。

「確切而言,是盯著獨孤二小姐,他還命了人守在長沙王府的門邊,他們也有些本領,近日我們的人險些便被發覺了。」

夜隼也有些不解了,他早便憋了一肚子的疑問,這就禁不住問道:「屬下還是不懂,一個行醫的世族,怎會有如此的勢力?爺,這個華五爺是不是有何貓膩?」

「趁著夏家失了勢,這華思邈倒亦是個有手段的人,盯著罷,不得驚動了,讓景陽軒的人去瞧一瞧華家的底。」

說完淳於就收回了目光,可夜隼還是在最終睹見的那一瞬心中一驚,莫非華家開罪上了爺?

出了房間,夜隼還是一籌莫展,他見拐彎處的阿短在自娛自樂地丟著饅頭喂魚。

阿短哼著小曲兒回了頭,笑嘻嘻道:「怎樣?爺怎么說?」

夜隼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這華家有問題?又是怎么確認爺會出手的?」

阿短丟掉了最終一塊饅頭皮,雖是入冬可今日的陽光好,一掃前幾日的陰雨,連鱘魚也歡脫了不少爭吵著奪食,嘩嘩的水流聲更如同阿短的心情,他勾了勾指骨笑道:「想知道?」

夜隼別過了臉,蹙著眉心強忍著不耐道:「有何條件你就直說,願賭服輸,上回那玉雕不是也輸給了你?」

阿短悠悠道:「這回的賭注我可是加大了。」

「你先說緣由!」夜隼料想這阿短也僅是掛念著一些珍奇玩意兒,忙促聲問道。

夜隼雙掌抱臂,緩緩道:「你曉得爺的眸中這華家最大的貓膩是是啥?」

「華家勢力擴張的速度著實是太快了,也抑抑或實力藏得太深瞧不清晰?」夜隼說著說著沒了聲響,他已然瞧見了阿短面色半是嘲笑半是得意的模樣了。

夜隼不屑又可惜地盯著夜隼正色凜然的一副冰塊臉,他嘆口氣,指了指兩條身形最大的鱘魚道:「這兩條鱘魚平日里一個在湖東一個在湖西,他們如今為何在我臉前爭斗?」

夜隼不悅地朝他看了一眼,「說著正事又怎么扯到了魚身上?」

「你就一一回答我罷,畢竟你那腦子總不可以回回指盯著我給你指點迷津罷?我平日里也忙非常呢。」

阿短以手撐著欄桿,冬日的陽光極暖地灑在身上。

夜隼一時氣急,倒也說不出什么駁斥的,只好耐著脾性道:「這兩尾魚是在爭食,前幾日下雨也無人照管,它們當然餓極了。」

「兩魚相爭必為一物,倆人呢?」阿短挑了挑眉,「你說這華家的勢力即是蓋過了官商那又如何?跟我們爺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你的意思是華家跟爺相爭一物?」夜隼搖搖頭,「沒有道理。」

「那你說爺何時怒意最甚?」

夜隼想了片刻說:「華五爺膽敢在薊州王府的門邊造次,還有他私自進了兵部侍郎的府中。」

「華五爺兩次所為何人?」

阿短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前些時日爺親身摘的桂花莫非是會給你我如此的無關緊要之人?」

夜隼倏地一怔,「爺原來還是這個心思……」

「是你愚不可及!」阿短扭過身又開始賞起魚來,他感慨道:「要真是兩魚爭食倒也罷了,不就一點饅頭,我阿短多少饅頭都樂意取出來,不過這回這饅頭可不同……」

夜隼霎時有些汗顏,「你把爺比作魚?」

「魚還比爺舒服些呢,哎,我說你還怔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去辦差?」

夜隼又有些疑惑了,「既然爺不是真心要辦華家,那我這去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