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當作正經主母了(2 / 2)

嘆口氣,姬無贏無奈地說:「你從前就說過不喜自個的姻約,好不容易退了婚,我非常為你高興,這一回,是有人逼你了?」

獨孤容姿唇邊一縷諷笑迅疾地閃過,她垂首道:「三王爺只怕是多慮了,這事無人相威逼……」

「我知道你最是不喜逼迫的事了,倘若有人相威逼,容姿,我可以……」

獨孤容姿不待他說完,打斷道:「三王爺,此是獨孤家的事,您真的多慮了。」

姬無贏盯著她優雅地扭身,回眸的神情不攜半分情緒,掌中的拳捏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再捏緊。

「三王爺,容姿先道辭了。」獨孤容姿隨即對馬夫道:「走罷。」

徒留姬無贏還愣在原處,他想不懂,那個滿面小女兒情態的獨孤容姿分明是愛慕自個的,他感受的到,可眼下……她連一個笑臉都不屑於給自個。

「殿下,高大人在等著了。」阿盪都不敢再看。

直至獨孤容姿那輛車馬消失在街角,姬無贏才沉定面上了車馬。

「小姐……」杏貞欲語還休,她瞧了瞧小姐的面色,還是沒問出口。

獨孤容姿盯著她,「你是想問我為什么彼時為什么倏然對廬陵王那般冷淡是么?」

杏貞扁著嘴道:「杏貞也不懂,但不管怎么看那廬陵王都不是真心對小姐好。」

獨孤容姿見她認真的樣子險些笑出聲,「你怎么知道?」

杏貞以為自家小姐又動搖了,趕忙說:「小姐不曉得,在青州遇到廬陵王時,廬陵王對小姐那樣,對世琴小姐亦是那樣。」

「你急成這樣,不曉得的人還當作你家小姐要悔婚了呢。」獨孤容姿坐直了身子,輕笑道:「實際上你講的也對,真心跟假意,實際上非常容易看出來,什么是為你好,什么是要你聽從於他,什么又是利用。」

獨孤容姿盯著她道:「往後你就懂了。」

杏貞愣愣地盯著自家小姐,總覺得眸子有點酸酸的,「小姐,廬陵王以前對你壓根即是敷衍,哪兒比得上鎮遠侯,我瞧小姐即是磕著碰著了,鎮遠侯都擔憂得不得了。」

獨孤容姿倏然就想到彼時在河水里那一幕,臉也剎那間滾燙起來,「你這鬼丫頭,淳於家給了你多少的益處?」

杏貞呵呵一笑,「小姐在鎮遠侯的臉前,笑得都更好看一些。」

「我笑過?」獨孤容姿一怔。

杏貞用力點點頭,「不僅是小姐,鎮遠侯也笑得好看些。」

說來亦是好笑,這倆同樣清清涼涼的人,到了一塊兒看起來又是那般契合,本是凌厲的氣氛也可以軟儂得多。

獨孤容姿回過神嗔怪道:「又胡說。」

杏貞高聲喊冤,「小姐,杏貞冤死啦。」

「不要講了……」獨孤容姿嗔怪地偏過頭,她面上也過不去了,可她卻不住地想到了淳於朗在她臉前輕笑的樣子,看多了又如同寵溺,非常陌生的一種感覺。

車馬停下時,杏貞會意地望了望後邊,沒有異樣,「小姐,下車罷。」

獨孤容姿進入時阿短正巧也在,他正在呵斥一個扛著木箱的大漢。

「唉唉唉,你留神些,你曉得這兒頭放了些啥么?這兒頭隨隨便便一個珠子倘若壞了你就等著爺回來發落罷!」

「小的絕不敢糊塗。」那大漢亦是嚇得戰戰兢兢地又往上托了托木箱。

杏貞遮住嘴直笑,「阿短,你倒是威風。」

阿短聽見杏貞的聲響就轉怒為喜了,回首一瞧果真獨孤二小姐來了,「容姿小姐怎的有空來了?」

獨孤容姿掃了眼四下,低吟道:「我有事要問淳於五爺。」

阿短一怔,「五爺?他彼時想必在府中,容姿小姐……」他方要講便被自個逗樂了,莫非人家容姿小姐跑來了這兒,此時未嫁女倘若往定了親的夫家跑,那像個啥話。

「您在這坐片刻,我命人去給五爺送個信兒。」

說著阿短就把獨孤容姿往小廳里邊迎,「容姿小姐喝什么茶?」

獨孤容姿也被他逗樂了,「不必那般講究,我也僅是有些小事要問罷了,不必這么當回事。」

話是如此說,阿短哪敢不當回事,再講了,非要見五爺哪會是一樣的小事?

沒多長時間阿短就命了人往鎮遠侯府去了。

「鎮遠侯可有消息來?」獨孤容姿說著又端坐了幾分,總覺得心中頭怪怪的,如同自己沒有底氣過問他的行跡。

阿短可是早便把獨孤容姿當作正經主母了,他恭恭順順回道:「爺已然到了,僅是要耽擱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