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只恨不能親身殺之(2 / 2)

「是鎮遠侯送來的?」姬無贏的面上已然泛起了冷色,對於淳於朗,他只恨不能親身殺之!

「殿下,小的不知。」那伙計嚇得腿都發軟了。

「滾!」

姬無贏打開了最大的木盒,沒料到里邊有一張紙箋,隱隱盯著里邊的字仿似非常雋秀,他眸子一亮,立刻拆了起。

瞧見紙箋上冷薄的「收回」兩字,那字跡不是淳於朗的,姬無贏指骨皆是一滯。

「殿下……這些皆是上好的葯材……」那伙計垂首不敢再看。

姬無贏把那木盒往地一砸,沉音道:「滾。」

「那這些葯材?」

「燒了。」姬無贏閉上了明眸,心中一陣惱火,他在氣自己,獨孤容姿是自個一回次推出去的,可待到他懂了自個的心,她已然再不會回來了。

進了房間,獨孤世琴起身便要去撫,姬無贏微微推開她,「你回去罷。」

現在瞧見獨孤世琴這張同獨孤容姿有一絲相近的輪廓,他便禁不住去恨去惱去發瘋!

獨孤世琴攪著指骨,這樣冷熱無常的三王爺令她心驚膽戰,她不可以在這條路上走不通了,再沒有路可走了。

「殿下。」咬唇凝視著他,獨孤世琴怯怯地立在原處沒有動。

姬無贏沒有再抬眸去瞧她,「來人,送她走。」

倆小鬟恭順地走至了獨孤世琴的臉前,微微屈膝,「姑娘,走罷。」

獨孤世琴扯出一個笑紋,「殿下,那世琴改日再來。」

「近來我的身子不大好,過些時日罷。」說完姬無贏再沒有抬眸瞧她一眼。

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可以在榻上那般恣意放縱?這僅是敷衍自個的由頭,誰令自個是個倒貼上來的庶女?

獨孤世琴沒再吭聲,柔順地參了禮後咬唇退下。

出了那院落兒便到了一條大道,「姑娘是識的路的罷?」朱衣裳的小鬟一笑,捂口道:「婢女還要趕回去做女紅兒。」

另一個小鬟也隨著說:「是呀,姑娘定是熟稔的,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來這兒了,倒是省了我們白跑一趟,這天兒也冷非常。」

獨孤世琴沉下臉來,涼涼地盯著這倆自顧自在說笑的小鬟。

「誒,姑娘不可能是惱火了罷?婢女們可不敢開罪了姑娘,畢竟殿下那般寵著姑娘,那賞月閣新進的鄰國歌伶,那春風樓昭儀賜下的佳人,還不是都沒見到過殿下,姑娘才是頂頂得意的人兒。」

另一個小鬟遮住嘴直笑,「你胡說些啥,沒羞沒躁的,那些可皆是名正言順進府的人,即便殿下再不喜還不是做妾的做妾,運氣好的還可以當了側妃呢!」

獨孤世琴攥緊了拳頭,掌心都仿如同要被戳破了,可那類疼才可以不住提醒著她,她的疼,她的不甘!

「二位不必相送。」獨孤世琴咬著牙說完隨即扭身便走了,耳中仿似還可以聽見那陣刺耳的笑音,諷笑著她這個自甘墮落的女人,不要臉地纏著三王爺,還未名沒分地進不了府,乃至比不上一個歌伶一個宮娥!

回到了獨孤府,獨孤世琴迎面就碰上了疾步要往正門走得獨孤容煙,她這兩日雖言時而往史家問個信,要不即是往長沙王府差個人瞧瞧,倒亦是只可以在房中養著身子,但這會子她是坐不住了。

四王爺來的書信如同一場及時雨下在她的心中。

「娘娘!您慢一些!夏醫傅講了,您凡事都要慢一些!」邊上的揆姑姑嚇得便要拉住獨孤容煙。

獨孤容煙面上倒是溢著喜色,她攥著揆姑姑的掌,「姑姑,恰是喜事我才急著要去呢……」說著她就瞧見了正要側身繞過去的獨孤世琴。

雖然有了高興事兒可她還是涼涼地掃了眼獨孤世琴,「琴妹妹倒是閑,這又是從何處過來?」

獨孤世琴見她瞧見了自己只可以緩緩挪到了她臉前,屈膝參了禮,「世琴見過大姐姐。」

「免禮,琴妹妹究居然是獨孤府的小姐,這行事也不該胡來,一人在府中溜達這成何體統?」獨孤容煙對著揆姑姑道:「這兩天容姿也不在府中,難免府中就會亂一些,姑姑可要替容姿盯著些,這等無規矩的事也不可以恣意姑息。」

獨孤世琴只可以是又屈膝下來,「大姐姐,世琴知錯了,世琴僅是去前苑問一問院中何時發炭,由於紫鵑去夏姨娘那兒了,世琴方才親身去。」

紫鵑是獨孤容姿放著的人,獨孤容煙也曉得這一點,這一聽即是支開了紫鵑獨自去干嘛,她審視地盯著獨孤世琴,輕輕道:「姑姑可要多派些人去琴妹妹邊上,否則連個可指使的人都沒有,這不是我獨孤家的笑話?」

揆姑姑也沒了好氣,她盯著獨孤世琴,恭順地屈身道:「前些時日依照容姿小姐的意思就派去了六個老媽子六個丫頭,莫非世琴小姐一個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