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好生享一享清福(2 / 2)

獨孤容姿卻不信,「賈學士曾說過你讀書時詩書琴棋皆是上上乘,況且你布陣行軍慣了,怎會在棋藝上輸了我父親?我父親的棋藝可是平平。」

淳於朗笑紋更濃,見她身子一動那杯子也晃動了,趕忙伸手穩住了那杯子,順勢攥緊了她的掌,「容姿,你的聰穎這回倒是輸我一籌,還未娶回夫人就開罪了岳丈,這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敗筆。」

「你……」獨孤容姿惱羞地要抽出手,那杯子劇烈晃動起來,淳於朗索性把她抱在自個的腿上,方才覺得懷中的人兒安靜乖巧了非常多。

獨孤容姿掙脫不開又怕那杯水真的翻了,蹙著眉瞠他,「淳於朗,你干嘛?」

淳於朗取下了她掌中的杯子,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聲響非常疲倦,「容姿,容我歇片刻。」

獨孤容姿心中一緊,這段時候淳於朗時常陪著自己,而她也險些就以為淳於朗非常清閑了,彼時她才想起來,這位動一動都會撼動長安城的侯爺怎會真的清閑至此?

「淳於朗……」

淳於朗伸出手堵住了唇,儂軟的觸感令他舍不得收回手,「一個時辰後我會出城。」

獨孤容姿一愣,刻不及她拿開淳於朗的指骨,淳於朗已然抬眸。

淳於朗盯著她蹙起的眉非常心痛,用手迫使她貼近了自己,隨即用唇去熨平她的眉,兩道彎月本該兀自華艷,可卻總是清冷而沉重,那般重又怎么是她能承受的?

「容姿,好生養著身子,除夕我必定會回來,答允了我母親的事不可以忘記。」他的唇一路滑下,滾燙地溫度仿似要融化了獨孤容姿,把她融成一灣春水,流動在他唇掰之際。

「你要去哪兒……」獨孤容姿最終說出這些許字,隨即便被他堵住了唇。

不像上一回甘露寺倆人在河水里糾纏時,彼時淳於朗幾近是被她逼癲狂了,只想放肆一回,只想在她唇上烙印下自個的痕跡。

這一回,淳於朗非常輕非常輕地落下唇掰,微微描摹著她的唇線,感受她唇掰的溫度,直至那小的兒下意念地伸手纏住他的頸子。

待到淳於家放開她時就瞧見她兩眸泛著水汽的明眸,一時居然是惶了神,促聲問道:「我弄痛你了?」

獨孤容姿推了他一把,趁他失神旋即跳下,癟著嘴如同嗔怪,「總是胡鬧。」

淳於朗輕笑了一聲,還在回味一樣地低首。

「還未說呢,你畢竟要去哪兒?」獨孤容姿盯著他清俊的側顏,珉唇不語。

「一點小事,畢竟四王爺得合情合理地回來。」輕描淡寫地講了此行目的,淳於朗含笑盯著她,「擔憂我?」

「我可沒說。」獨孤容姿扭過頭去瞧那多寶閣上的一套擺件,皆是非常多年沒見的舊東西了。

淳於朗起身走至了她身後,環住她的纖腰,低吟道:「我瞧見針線了,為我選的?」

獨孤容姿羞紅了一張臉,怎也不願回首,「那是我綉了做絲帕的!」

「是么?顏色倒不像,倘若做絲帕想來也只可以給我了。」淳於朗輕笑。

獨孤容姿那他沒辦法,只好是回首道:「好啦好啦,我認輸,那顏色你喜歡么?」

淳於朗略放開手令她扭過身,笑紋愈濃,「你做得自然什么顏色都可以,僅是……你要不要量一下尺寸?」說著把她的掌放在自個的腰上。

獨孤容姿的面上方才消下去的紅暈騰地一下又起來了,「淳於朗!」

淳於朗略有些無辜地抬起明眸,「夫人,我絕無輕佻之意。」

獨孤容姿指了指門,眉梢一揚,「天色不早了,我便不留侯爺用飯了,想來侯爺亦是百忙之中得空來瞧容姿的,容姿不勝感謝!」

淳於朗失笑,也不忍心再逗她了,笑紋微斂,「片刻我命人送一身衣裳來,你照著做即是了。」

獨孤容姿扁著嘴,「行了,我清晰了,你快走罷。」

「真是要趕我走?」淳於朗佯裝詫異,隨即嘆息道:「既如此不招人待見,那我便只好……」

「等等。」獨孤容姿打斷了他。

淳於朗眸底含笑地等著她繼續講話。

獨孤容姿把一張小幾上的一包松仁糕塞到了他掌中,笑得眉梢皆是明媚,「畢竟也不可以白來一回。」

說完還不等淳於朗開口,獨孤容姿就喊道:「婉貞,送客!」

婉貞趕忙推開門,卻是瞧見自家小姐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而鎮遠侯卻是面色有些兒復雜,掌中拿著一包看起來非常如同糕點的東西。

「侯爺,您請。」婉貞真是不敢再看,自家小姐拿一包糕點送走了自個的未婚夫君……

淳於朗見獨孤容姿笑得面容都明媚起來,心中也莫名地滿是愉悅,他把那包糕點拎在手上,揚著唇角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