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把他遣去北疆(2 / 2)

「這幅畫不是掛去了鋪子里?這又是誰這么膽大包天,竟然敢這么惹我們史大小姐,我可是第一個不依的。」獨孤容姿看了眼這畫,即便拼起來也沒用了。

史若蕪把另一只掌心的玉珏丟在獨孤容姿的足邊,「這玉真是令我瞧了惡心!」

獨孤容姿看了眼那玉珏,倒是眼熟,上邊悠忽一個隸書的小字。

「顧?」獨孤容姿想到此是淳於清的東西了,「怎的跟他發這么大的脾氣?」

獨孤容姿撿起了這塊玉,「上好的羊脂玉,這玉珏可是價值不菲。」

「什么價值不菲,我瞧了就惡心!」她別過了臉。

「說說罷,淳於清怎么惹著了你?」獨孤容姿替她倒了杯茶,她抬起杯盞聞了下,是昨日命人送來的清菊茶,「消消火。」

「他是你小叔子,你肯定不幫著我。」史若蕪亦是順口說得,可說完就後悔了,她眼巴巴地盯著獨孤容姿,拉住了她的掌,「容姿,你不會真的不幫我罷?」

獨孤容姿噗嗤一聲笑了,這史若蕪畢竟是發得哪門子的脾氣?「我不幫著你還可以幫著誰去?他淳於清倘若真的過分了,我替你討說法去,絕對說到做到。」

史若蕪盯著獨孤容姿,心中的委曲剎那間就漫上,「他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我又不是任他羞辱踐踏的侍從!他憑何!因為我是史家人么?他瞧不起我又何必來招惹我?!我是隨他取樂玩鬧的人?我呸!」

獨孤容姿瞧她自說自話地罵著淳於清,可眸底卻是深深地委曲,絕不是單單的受屈羞惱。

她心中一動,但也摸不清,干脆眸底隱著笑紋,輕輕道:「顧說過,倘若淳於清還是如此不靠譜,倒不如把他遣去北疆,我瞧他還真是不像話,這事我絕不袖手旁觀,我瞧淳於清也該好生吃些苦頭。」

「啊?」史若蕪一怔,「去北疆?那兒不是荒無人煙比鄰羌族?他淳於清即是個只知道吃喝作樂的紈絝子弟,他去那兒干什么?!」

獨孤容姿心中也確認了幾分,但還是厲聲說:「顧向來對這個弟弟頭痛,把他遣去軍營亦是為磨礪他的心性。」

「可北疆那兒向來不安定,我父親說那兒一到冬日,羌族人就會不安分,淳於清他什么本領也未,去送死么?」她下意念地搖搖頭,「他不可以去。」

「這不是為你報了仇么?我也不喜淳於清這個脾性,他在長安惹的事還不夠多么?往後莫非顧也要時時刻刻為他善後?」獨孤容姿一副涼涼的樣子讓史若蕪心中一緊。

「不,我僅是想教訓教訓他,沒想令他去北疆啊!容姿,你不要……顧一直對你的話唯命是從,你不要這么說!」史若蕪咬緊唇,「是我今日過分了,這畫亦是我自己撕得,他僅是……僅是……」

「僅是如何?」獨孤容姿盯著她的臉,心中亦是端詳了起。

兩世的觀察,這淳於清的人品絕無問題,雖然表面盯著像個紈絝子弟一樣不靠譜,可他絕不是如此的人,他的聰穎就在於此,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有前途可言,可他的眸子卻盯緊了那些人,雖是可以置人於不可翻身之地。

史若蕪臉一紅,方才發覺自己語無倫次地講了這多話,她如同羞愧於她此種反應,「我不管了,令他自生自滅罷!」

獨孤容姿抿嘴一笑,「好,自生自滅……」

這語調讓史若蕪的臉滾燙起來,「容姿!」

獨孤容姿喝了口茶,「你也試試這茶,清心潤肺,非常消火。」

史若蕪瞧了瞧杯盞還是拿了起,試探地喝了口,還真是極清淡的,可她心中頭那道邪火即是消不散!

「我……我剛才講的話皆是信口雌黃,容姿你忘了,你趕緊忘了!」史若蕪撇了撇嘴,自己還真是魔懵了!大約是被氣暈了。

「哪一句?」獨孤容姿清淺一笑,「是令他不去北疆呢?還是這事是你的錯?」

「容姿!」史若蕪垂首沒有再講話。

「好啦好啦,我不講了,畢竟是啥事?跟我說也可以令我分辨分辨。」

史若蕪緘默了片刻,「今日他為不曉得何人就冷臉呵斥我,你說我堂堂史家嫡女,莫非還比不過一個他府上的瘋女人么?!連何事都要瞞著我,還是刻意瞞著我,不是他心中有鬼又是啥?」史若蕪想著又攥起了一把碎紙片撕了起。

鎮遠侯府的瘋女人?瞞著史若蕪的事?獨孤容姿眉心微蹙,莫非是霍麗雲的事?這還真是不好辦……

「容姿,你也覺得他沒錯?!」史若蕪扁了扁嘴,「還未人敢這么指責過我……」

獨孤容姿抿著唇有些無奈了,要真是為霍麗雲的事,那還真是淳於清的運氣太背了,說不得又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