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這玉玦是最次等(2 / 2)

「快快有請!」

獨孤世琴透過立扇的縫隙就可以瞧見跟自個父親立在一塊卻氣勢分毫不減的鎮遠侯淳於朗,她見獨孤容姿仍然在慢條斯理地用著湯湯,心中更為覺得火燒火燎一樣。

她不可抑止地妒忌,淳於朗的身份是前朝郡主嫡長子,又是大齊朝最年輕的侯爺,在大齊朝是何等的顯貴,更況且是這樣俊逸無兩的樣子,若不是他長年投軍跟冷肅的脾性,愛慕者必定如過江之鯽。

可如此的男人卻對獨孤容姿如此看好,獨孤世琴放下了掌中的勺子,她只覺得口中的湯湯都苦澀難咽。

淳於朗此時過來也著實是為給獨孤容姿一個非常大的臉面,畢竟倆人之間有姻約,一樣唯有極看好女方的才會在除夕夜前來拜見岳丈。

獨孤居正看淳於朗是愈看愈順眼,身份能力皆是大齊朝數一數二,容顏更不必講了,即是脾性冷了些,可這樣也可以,如此的男人更睿智沉定,也不會在女色之上糊塗。

最重要的還是他對容姿的那份心。

淳於朗隨即命令人抬上了年禮,又是引起了一陣唏噓,這些可都不是一樣的年禮,那般大的珊瑚樹可謂是非常罕見。

還有一套青花瓷器,桃竹紋梅瓶跟青花葡萄紋盤精美異常,青花梵文盤座跟青花纏枝花卉紋碗也非常難得,不僅福氣還透著端庄大氣。

最終是一只青花紋龍紋洗、一只青花魚簍尊跟一只青花雙龍紋高足碗,各有特色且貴而不俗,非常典雅。

獨孤居正更為笑紋愈加深了,他擺擺手,「東西倒還可以,福氣非常,擺上罷。」他指了指里邊的博古架。

幾個老媽子忙笑呵呵地去立扇後邊擺起了這些瓷器,筵席上坐著的眾人也都看直了眼,即便是再不懂貨色的人也瞧的出這些東西皆是極貴的,況且想到那立扇後台立著的氣勢卓絕的男人,那可是大齊朝身份顯赫的鎮遠侯啊!

獨孤容姿也察覺到了周邊時而傳來的目光,她倒是安然不動,細細品著那碗湯。

有了這樣一個插曲,筵席沒多長時間也就散了,獨孤居正干脆請淳於朗去喝茶長談了,他心中還計量著容姿的既笄禮,倘若彼時定下婚期也即是雙喜臨門了。

淳於朗當然以晚輩的身份拱手讓了讓,隨即跟上,他回身時恰好瞧見獨孤容姿步出靜月軒。

獨孤容姿是曉得他有傷在身的,也不可以說啥,僅是瞠了他一眼。

瞧見她如此的神情,淳於朗只覺得心中一暖,清冷的明眸也柔了一瞬,他含笑微啟薄唇,「等我……」

明白他這兩字含義時已是一刻鍾後了,獨孤容姿立在掛滿燈籠的花苑里沒好氣地盯著淳於朗,「鎮遠侯是要我親身送客?」

淳於朗向前捉住了她的掌,見她要斂回手,放柔了聲響道:「令我瞧瞧好點了不曾?」

指尖塗了傷葯,現在已是隱隱要結疤的趨勢了,淳於朗方才安心,他用掌心暖著獨孤容姿的雙掌,低吟道:「那衣服就別做了,讓綉母親做即是了。」

獨孤容姿撇了撇嘴,「哪有自己嫁人讓旁人做衣裳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淳於朗笑著揉了揉她的發,「未來的鎮遠侯夫人,誰敢笑話?」

這還真是讓獨孤容姿啞口無言,誰敢笑話?她還真說不出來……

「既然都來了,別在這兒立著了,進入坐一坐?你的傷怎樣了?」

獨孤容姿端詳了他一番,若不是細心看他面色還真瞧不出他受了那般重的傷。

「不急,就在這兒呆片刻,都上過葯了,已然沒事啦。」淳於朗抬眸盯著一院落的紅燈籠,思緒恍惚。

獨孤容姿隨著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你喜歡?」

淳於朗唇角微勾,「非常好看。」

「婚禮時還要喜慶,嫡姐嫁人時整個獨孤府皆是一片紅色。」然而前一生自己嫁給他時卻是印象模糊,應該亦是喜色一片罷?

淳於朗擁住了她,「你喜歡么?」

獨孤容姿垂下了眼簾,剛獲得重生時這樣大團的紅色只會仿若鈍刀子在一點點切割著她的心。

她甩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倏地一抬眸就撞進了那雙幽深的明眸。

她面上滾燙,有些不自在起來,乃至倒退了半步,「你還未跟我說,那天畢竟是咋回事?」

淳於朗微微揉捏這她的掌,緩緩道:「陵城安排妥當後我收到了一封密報,南朝的探子混進了長安,隨即我便帶人一路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