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女之殤 第一部 第6章 合家歡愉愁雲散(上)(1 / 2)

熟女之殤 小強 6822 字 2020-11-11

第06章:合家歡愉愁雲散上。

致眾版主的話:非常感謝前一章各位版主的支持,還有表揚和指出的不足之處,看到那些用心的回復,讓我這個出腦力的工作者著實倍感欣慰,也大大鼓勵了我繼續寫下去的動力,對於文學,我沒有經過一天的正規教育,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自己領悟,我寫這個就是為了練練筆,所以每個版主都是我的老師,你們很有深意的點評,都是對我的寶貴教材。

「嗯,您說的這個案子還需要幾份資料,等一些書面協議,具體的議事等我上班,我們再細談,那好,就這樣,好的,再見」。傍晚時分,宋平用鑰匙打開家門,一進屋,就聽見一個熟悉而嚴肅的聲音,他不由心里一喜。

母親回來了。

因為母親的律師事業,在以前,也是隔三差五地就要出差,幾天不歸家,但是,沒有哪一次,比這一次讓他想看看母親,看看她這幾天吃得好不好,是胖了還是瘦了,他這樣,他也說不出是為什么,他就想看看母親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正愣神間,他就看見母親從書房里走出來,目光平行,也在看著自己。

在看見真真正正的媽媽的瞬間,他真的是長松了一口氣,之前一系列的胡思亂想全部都煙消雲散,他以為媽媽會茶飯不思,天天都是愁容滿面,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放不下那份違反人倫的沉重包袱,畢竟倪嫣大律師現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象征著公正和法律的尊嚴,不怒自威,這些名和利都不能不讓她牽扯到內心,觸及痛感,可是眼前的母親卻一臉的容光煥發,一點憔悴的痕跡都沒有,一條梳得高高的馬尾辮驕傲地在後腦勺上翹著,像是永不服輸的小孔雀,她看上去還是帶著威嚴,那是一個 母親看著自己兒子的神情,可略微塗抹唇彩的嘴角卻是不留痕跡地稍稍上揚,那亦是一個媽媽看著自己兒子的慈愛。

他的母親還是那么美,那么美。

幾乎一切都沒有變。

他就傻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好看女人,不知不覺,他竟有點像小時候,一回家就要讓媽媽抱抱的沖動。即便自己現在完全能夠把那個嬌小身軀攬入自己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嗅著她清雅的發香。

「還傻站著干啥啊?我幾天沒回家,你連自理能力都沒有了?還讓我給你換鞋?」是了,母親那種特有的平穩聲調讓他無比熟悉,無比親切,他喜歡媽媽以這種訓人和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

宋平絕對是個聽媽媽的話的好孩子,他呵呵傻笑地撓撓後腦勺,然後彎腰、換鞋、進屋。

「媽。吃啥啊?我都餓了」。既然母親已經心無芥蒂,那他也算是裝作無所事事,免得現在引起不必要的尷尬,讓母子二人都不自在,他大咧咧走到客廳,一屁股就沉沉地坐到沙發上,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就咔嚓咔嚓地啃了起來。

「告訴你多少回了。別那么使勁兒坐。沙發又不是我,經不起你那么折騰」。倪嫣也跟著兒子走進來,她開始習慣性地皺著眉數落起兒子,現在的孩子就是慣得,隨隨便便慣了,大人的話天天都當耳旁風,她是想著這些,也不知道管著說話的神經怎么就跑偏了,莫名其妙地就冒出後半截的那句話。

沙發又不是我,經不起你那么折騰。

一瞬間,似乎空間中出現了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住鍾表上的指針,讓畫面定格,讓他們母子的動作和思維都是一滯。

嘴里正嚼得稀巴爛的蘋果,滿口腔都是那甜膩膩的味道。

額頭上擰成的「川」字並沒有解開,她還是那樣保持嚴肅地看著兒子,她這輩子第二個愛的男人,第二個因為愛她,而進入了她純潔的身體的男人。

那該死而多余的後半截話,使倪律師完全不受控制,就似有一股不可抵擋的浪潮席卷而來,一下子就把她的思緒沖回了那一個夜晚,那既給她帶來久旱逢甘霖的暢快,又讓她不能正視自己慚愧的的夜晚。

那個夜晚,真的讓她體驗到了,何為痛並快樂著。

倪嫣一直覺得,性冷淡的女人絕對是好女人,那是一種很有自尊的體現,有時候,即便是相濡以沫,天天水乳交融的夫妻,也是要各自有著自尊的領土,所以她和丈夫在床上,她從不主動,當然,她一半是不好意思,一半是堅持著她的「好女人理論」,他們做那事,從來都是丈夫想來就來,甚至有時候,兩個人在高潮之後,她光光的身體鑽進丈夫的懷里,她都覺得很對不起他,覺得沒能讓自己的愛人盡興,她知道,夫妻同房兩個人都豁得出去才是最美妙的交歡,才是最能抵達快樂頂點的性行為,說白了,女人就應該不要臉一點,才是最好,可也許是她在庄嚴的法庭上,舌戰群儒保持冷靜的姿態習慣了,那份職業病不知不覺就被她帶到了生活當中,包括性生活。

可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晚,她和兒子,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自宮就像一個沒有底的漏斗,明明兒子剛趴在自己身上,那玩意在自己體內剛完成任務,自宮里剛感受過兒子的大量精液的那份滾燙和舒暢,可平復了一會兒的呼吸,那份自己女人天生的渴望又似騎著一匹快馬,帶著滾滾塵土再一次地席卷而來,這些,根本讓她找不到正確的歸途,蒙蔽了她的雙6眼和理智,她只能伸出手,摟著那時那刻還在自己雪白的裸體上不斷故擁的大兒子,只能和那時那刻的命運握手妥協,不能自己。

在一次次暢快和譴責自己而受精的同時,不得不說,她是高興的,高興於自己的寶貝兒子真是個男人。他那個東西好像個長氣球,只要需要,吹吹氣它就能勃起堅硬,這在她快活了五十年里,在自己丈夫身上是從來沒有的,不過,這也讓她吃了點苦頭,因為在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就感受腰酸背痛,渾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樣疲乏,為了躲避兒子,在假借去外地出差的車上,她更是感到自己的隱私處里還有著一陣陣的絲絲的,疲勞過度的疼痛,就好像她的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一樣。

「小壞蛋」。當時,她看見火車窗戶上自己還是很年輕,很漂亮的,卻紅得跟個小姑娘一樣的臉蛋,低聲咒罵了一句,可是,她沒注意,罵聲中卻沒有責怪,只有絲絲的柔情。

想著這些,倪嫣就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燒得慌,還好這時候,一股濃香的燉肉味飄入鼻孔,也不知道是為了緩解氣氛,故意逗兒子,還是忙中出亂,她低聲回答了兒子一句「你的肉好了」,就轉身走了出去。

宋平笑了,當然,他並不是因為覺得那句話有多么高的笑點,他是為能將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很可能就不用大費周章便能完成而興奮。

一件事情已經發生,木已成舟,並不是人們想刻意逃避就能逃避,想刻意遺忘便可以遺忘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微小的細節就足以將人的思緒拉回那時那刻,身臨其境。

看著母親剛才的愣神,和那句觸類旁通的話,聰明的宋平同學就知道,母親並沒有想逃避,她只是刻意偽裝,又戴上了她為人母,不可侵犯的面具。

只是,作為兒子,他一時還真沒想好要怎么樣摘下那個他無論何時都有點望而生畏的面具,再讓他看看自己最原始的母親,因為,無論何時,他都是有點懼怕母親的,所以那一天他才決定用一招突然襲擊,在母親感受著快樂中一時接受了自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可是這只能有一沒有二,他害怕真要是把她惹毛了,就憑自己小時候犯了一次錯誤,脾氣火爆的母親就不惜痛下狠手,差點沒把滿地打滾的他腿打折了凶神惡煞的模樣,那時候,他真是哭都不知道上哪個墳頭去,總之,用一句話形容吧,他到時候是絕對的追悔莫及。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想了,宋平拿著蘋果,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排泄心中的情緒。

「啥玩意兒?你要去當小學老師」。倪嫣剛夾了一筷子綠油油的黃瓜涼菜,還沒送到嘴里,就被兒子這句好似驚雷的話止住了動作,她把涼菜放到自己碗里,「啪」的一聲就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她歪著頭,正視兒子,「我們花了好幾萬塊錢,供你上大學,就是讓你去教那些說話奶聲奶氣的小孩加減乘除的?還是認拼音學漢字的?你想什么呢你?你知不知道?學校老師就是一個籠子里的鳥,接觸的都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閱歷和見識很難有長進的,好,就算你以後不想干了,遞上一張紙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好幾年的光陰誰給你?年輕人,就應該趁著年輕往上爬,這樣你到了中年,到了我們這個歲數,生活才能過得滋潤和多彩,不會犯愁,看你爸,年輕的時候,浪費幾天的時間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個兒,就跟丟了錢一樣,你不要以為你是官二代富二代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在社會上人家認識你媽你爸是誰呀?天長日久了,還得事事都得靠自己。你看那個李天一倒是都知道他,那他爹娘不也白費嗎?別人有永遠都不如自己有,自己不上進誰也白搭,知道嗎?」

不愧是律師,這一番話著實讓人啞口無言,有理有據。

「媽。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去過個度,體驗一下最底層人們的勞苦生活,既然你也說我爸了,那你說現在的宋副市長為啥這么風生水起?那不還是他能想到老百姓心里 去,事事都能先老百姓一步,為他們辦好事做實事,你看他受老百姓愛戴程度都快趕上一把手了,他不也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嗎?媽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想借助你們的關系,讓別人說我是沒能耐的官二代,才選擇一個生僻的環境往上爬的,這叫劍走偏鋒。而且我是大學生呀,到那里肯定會鶴立雞群的,肯定會得到重用,要是真干出點人模狗樣來,那多給你們長臉呀」。宋平一臉嚴肅,他和母親的目光對視著,也是說得義正詞嚴,而且語言縝密,真不愧是律師的兒子。

他看見,母親又拿起了筷子,只是並沒有吃飯,她低著頭似乎在沉思,顯得睿智而冷靜。

「嗯,我再考慮考慮,和你爸商量商量吧,不過商量也是白商量,你爸就是灌著你,這個家啊,都得靠我自己」。想了一會兒,倪嫣就低頭夾著米飯,吃了起來,而後又好像想起來什么,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兒子,「剛才你爸和一把手那句話,你在家說說,心里明白就行了,你上外面可別給我說出去,對你爸影響不好,記住了沒有?」

「知道。我又不『二』」。宋平一咧嘴,興高采烈地說,母親沒再反對,那就說明他成功一半了。

一想到能夠正兒八經地接近柳憶蓉,天天還能隔著衣服看看她那兩個大奶子,而後逐步讓她掉進自己的陷阱里,讓那個也許一輩子也可能有一個男人的美麗熟婦和自己上床,千嬌百媚地用她豐滿裸體伺候著自己,他就好不興奮。

他沒出息地發現,自己硬了。

宋平趕緊低頭扒飯,以掩飾自己的生理反應,臉紅心跳。

小不忍則亂大謀,雖然也不是沒讓自己的媽媽看過他硬著雞巴的樣子,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時候,他對自己說。

鏡子里的好看女人絕對要比實際年齡小上不少,看上去最多也是剛剛三十出頭,但又有一種超出那個年齡段的成熟美。

臨近睡覺,倪嫣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端詳著里面的自己。

由於經常做皮膚保養,幾千塊錢的美容卡也舍得花,使她那張十分標志的臉蛋肌膚飽滿而水潤,由里到外都透著健康的光澤,一雙大而精致的眼眶,里面鑲著是一對黑漆漆而明亮的眼珠,晶瑩流動,燦若星辰,端正的瓊鼻,沒有經過任何產品修飾,卻依然粉嫩潤澤的嘴唇正微微上翹著,看上去很是滿意那個與她面對面的中年女人,那絕對是標准的東方美人的面孔,絕對符合大多數的男人那份審美眼光,大氣而雍容。

可是看著看著,她的秀眉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伸過頭,她又仔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依然漂亮而高貴。

她還是不甘心,索性就將在家穿的那件粉紅t恤脫了下去,頓時,一具白花花的誘人胴體就出現在鏡子里,反射到了她的眼里。

明明已經過了四十歲,可小腹還是那么平坦,沒有一點贅肉,這是最讓她滿意和驕傲的資本,女人四十,不是可以拿出幾件價格昂貴的名片衣服,幾個名片包去和別人炫耀的,而是潤雨細無聲,去和別人比較誰才是更好的衣服架子,誰才是衣服百搭的那個人,大秀身材,甚至,自信於敢跟那些穿什么都有型亮麗的小姑娘比上一比,這才是源自內心的自信和來自外在美最好的體現。

顯然,倪大律師就是有著這樣的本錢,無論什么樣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就能給她賺足了傾慕的目光,為此,也讓她贏得了「法界茉莉」之美譽,她知道,茉莉,蘿莉,這就是在誇她年輕,可以媲美小姑娘。

然而,她在沾沾自喜的同時,還很是自鳴得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個稱號,因為身材成熟而勻稱的自己,還有著一對偏大卻有不失美感的玉乳,傲然挺立地昂首在胸前,即便現在,沒有乳罩的束縛,站立在鏡子前的自己,那對白雪雪的大肉團也依然堅挺,雙乳之間是一道可以夾得住一個嬰兒手臂的深深乳溝,乳峰之上是兩顆好似紅葡萄一樣的嫣紅乳頭,大而圓,底端分部著一小片的好看乳暈,這對大乳房常常讓她的男人為之迷醉,也常常向她提出自己認為過分的要求。

「嫣兒。你跪在床上好不好?我想……在後面整。想看著你的大奶子如跳舞一樣甩動。我想在後面摸你的喳」。隱私處里塞著一根又熱又硬的陰莖,在不停抽動,趴在女人全裸身體上的男人一邊揉著她的奶子,一邊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輕輕地說。

「你拿我當什么了?狗啊?那不是牲口才有的行為嗎?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老不正經的」。平躺在床上的女人紅著一張嬌艷而清麗的臉,她隨著自己的男人每一次的抽插,而不由自主地挺動著身體,被人揉著的奶子搖搖晃晃,雖然在歡愛,但她依然清醒,她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丈夫的玩花樣。

不經意間,一個她和丈夫以前在床上的羞人畫面就插入腦海,她頓時臉紅了。

在這一年里,她不是沒有自我檢討過,女人即便再美,再有氣質,在做那事的時候,古板保守,沒有激情也好似一個被扒光的大花瓶,只能摸摸,只能近在咫尺地觀看著,卻不能盡情把玩,甚至,在做的時候,都沒辦法讓她的男人全心投入地疼愛自己,這也就是許多中年人分道揚鑣的很大一個原因,你不行了,那我就去找別人唄。這也是為了圖個新鮮,當然,感情不合也是要占據很大的部分,是導致最後一拍兩散的罪魁禍首。

可是,宋暢翔,我們的感情是那樣好,那樣深,我又是那么愛你,那么為了你守著本分之道,而你卻因為我沒有給你滿足,達不到你的要求,你就可以背叛我,用和別人做著齷齪見不得人的事,來玷污你我之間二十多年的真愛。好,你能夜夜和小情人鬼混,那我也能就地取材,就在家里享受男歡女愛。你無情,那也別怪我無義。

反正,我大兒子已經是我第二個男人了。

好看的眉頭一直沒有解開,倪嫣越想越來氣,她緊緊握著垂在奶子上的一縷黑色長發,充滿極大的怨氣總結著她和丈夫的過往,同時,也是充滿極大的怨氣向往著她的新生活,頗有破罐破摔的不忿心理。

「兒子,還玩呢?不困啊?」倪嫣洗完澡,就拿著一杯牛奶進了兒子的房間,她走到電腦桌旁邊,把杯子放下。

「才幾點啊,媽你哪天看過我這么早睡覺的?」和一般的兒子一樣,宋平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手在熟練地操作著鼠標,讓那個游戲虛擬中的自己大展神威,受人膜拜,隨口應著母親,帶著不耐煩。

「那……今天……現在就睡覺好嗎?別玩了好不好?」倪嫣咬了咬嘴唇,一改平時的威嚴語氣,而是很溫柔地說,然後她彎下腰,把上半身都放在了電腦桌上,兩條全裸的玉臂支著下巴,用著黑亮亮的眼珠,含情而柔和地看著兒子。

由於剛剛洗過澡,現在的倪大律師身上只裹著一件粉紅色的純棉浴巾,整個嬌嫩雪白的肩頭都和空氣接著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較厚的浴巾並沒有將她傲人的胸部全部遮蓋,一大半白白嫩嫩的奶子肉都是毫無保留地袒露著,甚至,只要輕輕一拉,她那兩顆誘人的乳頭就會探出頭來,與人見面,而那道深深地、迷人的乳溝更是大大方方地讓人欣賞著,獨占鰲頭地展現著它的美,它的風采。

如果不是前幾天,自己的全部都在兒子眼里不再神秘了,那就算打死她,向來保守的倪嫣說什么也不會這么穿,這么幾乎就是沒穿地出現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哎呀。快閃開,我都看不著啦。還好,加上血了,沒死」。就算一絲不掛地站著,奶子又大,及其誘惑,那前面的人是個瞎子,或者根本對你不感興趣,就是不看你,你是什么心情?就是挫敗,還有熱臉去貼冷屁股的懊惱,此時,被貪玩的兒子扒拉到了一邊的女人就是這種心境,同時,她也在心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罵她太賤。

「玩吧。玩吧。就算你媽現在死了你也別管」。她氣哼哼地甩下這一句,一下子又恢復了自己以往的脾氣,和兒子說話的語氣,然後就氣呼呼地摔門出了兒子的房間。

死孩崽子。怎么這么不懂風情。她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同時也在為自己挽回她做母親的尊嚴。

獨自躺在暖烘烘的被窩里,倪嫣依然感覺冷,這是一種孤寂的冷,是一種明明有愛人,卻不能去擁抱他,鑽進他的懷里,相互取暖的冷。

這哪還是家啊?女人成家結婚是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有一個溫暖舒適的小窩,和另一半溫暖廣闊的胸膛嗎?可是現在呢?丈夫又出差了,這種說法,她是極大的不信和鄙夷,說不定又在摟著哪個婊子快活呢。而她另一個愛著的男人呢?幾乎也對自己愛答不理了。

「媽。你放心,兒子既然要了你的身體,那以後無論何時,你只要需要,兒子就會好好、加倍疼愛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孤單寂寞了」。她記得,那天,自己光著身子依偎在兒子的懷里,滑溜溜的白屁股被他輕輕撫摸著,兒子這樣說,眼里是那樣深情而肯定,就好像是一對亡命鴛鴦要一同去赴死,他在發誓地說,等到來世我們還要見面一樣,無論如何,因為愛,他都要尋到她,再續前緣。

那一瞬間,她徹底被打動和感動了,為心甘情願與她一起墮落的兒子而感動了。以前也看過報紙上面的感人新聞,說哪個父母因為患病,子女就會義無反顧捐出自己的器官,忍痛救至親。那么,她的兒子是那樣年輕,前途是一片大好河山,有著許許多多的新鮮事物等著他體驗,而自己的兒子卻選擇讓人唾棄,背上了與自己母親亂倫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包袱,和心靈上拷問的枷鎖,這些,他想不到嗎?他不去做不行嗎?而他,只是為了愛面子的母親就都去做了,只為看見母親的快樂和幸福。而自己,還有什么好怕的呢?那一刻,她似乎全身充滿了力量,去接受世人的批判,和道德的譴責,而將後半生都交給她的大兒子,做她自己。

一件事情,總有好壞之分,關鍵在於,你是怎樣去看待那件事,用什么樣的眼光去審視,對於兒子進入自己的身體這件事,倪嫣不是不覺得惡心,也不是沒在心里深深地自責過,毫無負罪感,但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的兒子很了不起,很有魄力,他雖然沒像報紙登的新聞那樣,為自己捐肝捐腎,貢獻眼角膜,可是他願意拿一輩子的惡名,去換自己母親後半生的快樂,作為一個真正女人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