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老公,謝謝你還活著!(2 / 2)

急救室外,安一書,容岩,阿良,阿同,還有鐵人,他們看見飛奔而來的若依,統統都沒有說話,只是很自然的給她讓她了一條道。

白若依站在了玻璃外,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馳子墨,時隔三個多月,整整一百天,她終於見到他了。

白若依靜靜的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盡管他骨瘦如柴,盡管他面無血色,盡管他周身都插滿了輸液管,可是,她依然覺得他還是那么的帥氣,還是的有男人味,還是那么的有魅力,還是那個愛她勝過愛自己的好老公。

白若依只有一種沖動,就是沖進去把那個男人抱在自己的懷抱里溫存,然後狠狠地吻著他,呢喃著告訴他,不管未來的路會怎樣,她都會陪著他。

但,若依沒有這么做,她懂得馳子墨,她理解她的男人,也明白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此刻的馳子墨,最怕的就是在最愛的女人面前失去尊嚴,最怕的是最愛得女人為她擔心,最怕的是最愛的老婆看見他的無能和落魄。

終於,急救室里的醫生都退了出來。

「醫生,大哥怎么樣了?」幾個大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天亮前如果能醒過來就應該沒事,如果沒有醒過來,就……。」

「就怎樣?」見醫生猶豫,容岩迫不及待的追問。

「那就准備後事吧!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醫生很無奈的搖搖頭。

「我告訴你,你最好回去上高香,祈求我大哥醒過來,否則,我要你們全醫院的醫生去給我大哥陪葬……。」容岩激動得都想揍人了。

「容岩,安靜,大哥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安一書看了一眼朝著病房走去的白若依,拉住了容岩。

眾人都知道,大哥能不能醒過來全看白若依了,於是,他們商量後都退到醫院外面去守候著,這里就全交給若依了。

剛才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若依一人陪著馳子墨。

看著床上消瘦的男子,若依的心都要碎了,她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握著他的手緊貼在自己心跳的位置,他的體溫傳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突然,她的眼睛流出一滴眼淚,不過,不是因為悲傷,而是,此刻是這段日子最為難得可貴的一刻,也是最幸福的一刻。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他,默默地享受著屬於他們之間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知道,他一定能聽見她心中的千言萬語。

床上昏迷不醒的馳子墨,他感覺到了若依的氣息,感覺到了她的溫暖和那些無聲勝有聲的千言萬語,他很想告訴她聽:乖兒,我最愛的妻,雖然我沒有睜開眼睛,可是,我清晰的看到你純美得讓我心醉的容顏;乖兒,雖然我聽不見你說想我,愛我,可是,我聽得非常的真真切切,你是如此的愛我,就如同我愛著你一樣。

老婆,謝謝你,謝謝你還好好地活著!

老婆,因為你好好的,所以,我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也會好好地,因為,我要照顧你,我要呵護你!

一名護士進來,她告訴了白若依,你必須多跟他說話,最好說一些讓他舍不得離開的話,這樣他才有可能醒過來。

護士走了,白若依就開始說話了,她沒有甜言蜜語,沒有訴說相思的苦,而是捶打著他的心大罵:「馳子墨,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你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要好好寵愛我一輩子;你說過要一輩子給我暖床,要一輩子做飯給我吃,要一輩子牽著我的手走,你還說,我走不動,你就背著我。」

「馳子墨,你這個大騙子,你說話不算數,你現在躺在這里,要我守著你,要我擔心你,要我為你難過,要你的兄弟們替你擔心,你這算什么?」

「馳子墨,我知道你破產了,我知道你一無所有了,可是,你有我,你忘記了你說過,我才是你最珍貴的寶貝。馳子墨,你醒過來,大不了我養你,我掙錢來養你,雖然我掙不了你那么多錢,可是我保證不讓你餓著,不讓你冷著。馳子墨,有我白若依在,你永遠不會一無所有,有我的地方,你就有家。」

她一氣呵成的說了一大堆,他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激將法,於是,繼續大罵:「馳子墨,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去找一個帥哥,不,應該找很多個,一個幫我洗頭,一個幫我捶背,一個幫我修指甲,一個幫我按摩腳,一個幫我做飯,還要找一個處…。男…。讓他幫我暖……。」

「暖床的那個必須是我……。」一個男性磁性好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誰,誰在說話?」白若依抬頭四處看了看,沒有人。

明明就是有人說話,怎么突然沒有了聲音。

難道是?

白若依像是白雷擊中了一樣,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只見床上的馳子墨慢慢的抬起右手摘下了自己的氧氣罩,微微地睜開眼睛,半響才撩唇淡笑。

「夫人,洗頭洗得好的男人肯定沒有我帥,所以,這個任務交給行嗎?」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點頭。

「夫人,捶背捶得好的男人這里有現成的,而且免費,要不要?」

她拼命的點頭。

「夫人,修指甲按摩是我最拿手的,你說對不對?」

她還是點點頭。

「夫人,我不知是會給你做飯,還會給你未來的寶寶做飯,你要嗎?」

頭都要點破了。

「夫人,至於,處男……。做起家庭作業肯定沒有我嫻熟,所以,這個非我莫屬!」

她不再點頭了,而是抱住他的身體,笑了,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