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安然剛轉身就僵在了那里,因為正好面對著領班和幾位服務員,能清晰地看清她們臉上表情細微的波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的時候又是微微笑著的樣子:「我現在是上班時間,有什么事,請等我下班之後再說。」
她話音一落,就見隨經國的臉色驀然一沉。她雙手交握,放於腹間,儀態周全地福了□。正要退開,隨父身邊的管家卻出聲阻攔道:「那能否耽誤隨經理十分鍾的時間和我們一起看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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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安然端正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的是隨父,隨家的管家借口出去透透氣,已經出去了。
隨安然直視著這個五年未見過的人,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你打擾到我的工作了。」
隨經國嘴唇頓了頓,終是沒說什么。他抬手給兩個人斟上茶水,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我來a市談生意,正好來見見你。工作,還順利嗎?」
隨安然垂下眼,不語。
「你母親還好嗎?我聽說她最近身體不適……」
隨安然的眼睫顫了一下,交握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終於抬頭看向她:「我媽那年落下了病根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反反復復並不是很好。這些你可以問我,但是不要去打擾她。」
心傷難愈,無論是隨母還是她,都再也經歷不起再一次的腥風血雨。
想了想,她又說道:「你家的那位一直都在打聽我媽的狀況,麻煩你幫我轉告她,不用這么擔心。我們……不會對她構成任何威脅。」
「你誤會了,她是見我擔心你們的情況這才想著打聽些消息告訴我……」
「現在和你過日子的是她。」隨安然打斷他,見他臉色有些難看,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自打這個女人的介入,自打你和我媽離婚,自打你不要我的撫養權之後,我以為你已經預料到我們再沒有心平氣和的這一天了。」
隨安然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握住門把手的時候,頓了一下,但也僅是這么一下,立刻毫無留戀地關門離開。
那一年的事情其實很多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的刻意忘記,隨母的刻意回避,只現在朦朧的還能感受到那時的情緒,有多絕望,有多黑暗。
她從酒店的走廊里走過,燈光不是很明亮,映襯得她整顆心似乎也泡在了冬日的寒冷里,一點點被那涼意侵蝕,侵蝕,侵蝕。
正出神,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皺眉一看,是隨母的電話。而同一時間,她的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蔓延開來。
她接起,卻不是隨母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安女士的女兒嗎?」
隨安然心下一咯噔,強自鎮定下來:「我是。」
「是這樣的,我是l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安女士因為高血壓昏厥,摔倒導致輕微腦震盪。你是家人的話,請麻煩過來交一下住院費用……」
隨安然只覺得腦袋「嗡」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腦海里只有護士的這段話不停地徘徊回放。
她踉蹌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
直到電話那頭輕柔的聲音反復確認她是否在聽時,她這才回過神來:「我知道了,我很快就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她抬手捂著腦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邊安慰自己已經沒事了,一邊快速地想著辦法。
隨母受傷了,照顧自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務必要請假離開。二來,她現在從a市趕過去也起碼要明天才能到了,在這之前,她必須找一個人先去照看。
這么想著,她翻出通訊錄來,觸目看見溫景梵的名字時,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依賴他。
他在s市,他離l市很近……
她顫著手去撥電話,冰冷機械的忙音,一聲聲回響。
她卻在這漫長的等待里,心如火燎。
沒人接,沒人接,沒人接……
她顫著手掛斷電話,一邊飛快地回辦公室,一邊冷靜下來繼續翻通訊錄,等看到電話本里存著的鄰居的電話號碼時,這才松了一口氣,飛快地撥過去。
真是越急越亂。
晉/江/文/學/原/創/獨/家/首/發
謝絕轉載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時遇就出現了~不會狗血的因為這個沒接到的電話就怎么怎么,兩個人本來就快要在一起了嘛~
藍後,評論+2分,滿25字達到系統默認送分標准的會送分~
再藍後,平時我要是沒想起來送積分,妹紙們又需要的話可以在評論後面加個【送分】兩字,我看見了就會送了。
謝謝給我投雷的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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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9 21:22:17
kiki小樹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9 21:18:12
破費了,么么噠~
牙疼的第三天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