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誰說我,不愛你 北傾 1986 字 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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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安歆手忙腳亂地找到鑰匙來開門,鑰匙剛要□□門鎖里,就聽隨安然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媽……」

安歆心跳得越發的慌,手上也是一抖,開了門看進去。

隨安然撩開頭發的那只手已經捂住了自己還在不停流血的額頭,面色蒼白如紙,見安歆面色瞬間失了血色的樣子忙出聲安慰:「我沒事,磕到額頭了……流了點血。」

安歆過了那陣眩暈失神,幾步走過來扶住她,見她捂著額頭傷口的指縫間還有血不停地滲出,沿著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時。嚇得說話都帶了幾分顫抖:「好好好,你別說話,媽媽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然後換身衣服去醫院……」

隨安然踏出浴室後,發暈的腦袋才算清醒了幾分,她抿了抿唇,很用力地握了一下隨母的手:「媽媽……我想回去了。」

安歆一愣,那雙有些咖啡色的淺瞳靜靜地看著她。安然像極了他的脾性,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就連倔強執拗的時候都如此,抿著唇角,眨也不眨地看著你。

並非是要你同意,僅是她的告知。

「你要干嘛去我管不著,我們先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了。安然你聽話好不好?」

隨安然看了眼時間,急得心里似有爪子在撓一般,她現在趕過去沒准還能趕上凌晨2點回a市的飛機……

可額頭的劇痛,指尖濡濕黏膩的觸感,以及清晰可聞的漂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無一不在強調她此刻有傷口需要處理。

安歆按著她在床邊坐下,拿了醫葯箱簡單地給她清洗處理傷口。等洗干凈那一片的血漬露出傷口時,安歆地臉色又白上了幾分。

「安然,傷口有些大,估計去醫院還要縫針。」說著,手上的速度加快,替她止了血,幫著換了身衣服後急匆匆地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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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比之昨日更涼,不知道何時下起的小雨,浸得l市的空氣都染上了更深的寒意。那濕漉漉的水汽淬著空氣里的冰涼似要鑽進人的骨子里去。

安歆先打開一側車門下了車,這才伸手扶了隨安然下來。

剛站穩,便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醫院門口沖下來好幾位醫生護士,等著不遠處的救護車。

隨安然拉著安歆往邊上避了避,等救護車上的病人被送進了急診,這才邁上台階去醫院大廳掛號。

隨安然坐在不遠處急診室門口的等待區座椅上休息,額角一陣陣抽疼,她面色蒼白,唇干燥得有些起皮,一抿就是微微的疼。

急診室的大門開合,時常有護士快步走出來,急匆匆的樣子。她抬眸看過去,還未看清什么,身旁便傳來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你額頭怎么了?」

隨安然轉頭看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苦澀地笑了笑:「磕到額頭了。」

溫景然把手里握著的筆別在胸口的口袋上,幾步走過來,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揭開那粗糙處理的紗布看了眼傷口。

有些深,還有出血現象,得立刻縫針。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下頭掃了她一眼,問道:「我哥知道嗎?」

「啊?」隨安然怔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都虛弱了幾分:「我和溫景梵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也沒說你們是什么關系啊……」他把那層紗布貼回去,「一個人來的?」

「不是,還有我媽媽,她在掛號。」隨安然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隨母從收費窗口走回來,看見溫景然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今晚是我值班。」他笑著解釋了下,從隨母的手里接過那掛號單看了一下,「跟我上來吧,我來處理。」

溫景然經過護士台的時候叫上了一個護士來打下手,自己則去清洗了一下雙手,准備給她縫針。

安歆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問了那護士一堆的問題。

溫景然垂眸看了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隨安然一眼,聲音雖輕卻足以安撫她有些緊張的心情:「你不用太緊張,溫景梵左手手臂曾經也有過縫合處理,是不是看不出來?」

隨安然抬頭看他,他眼神平靜地又補充了一句:「那是我縫的。」

左手手臂……

隨安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溫景梵的左手上哪里有不一樣的地方,就這么分神之間,傷口卻處理得很快。

傷口比較深,但面積不大,縫了四針。

隨安然疼得渾身冒冷汗,唇都咬白了時,溫景然已經收針了。

「如果不是疤痕體質的話,不用太擔心留疤。我縫合是用美容針,這段時間傷口愈合的時候你再注意些,該忌口的忌口,不會有問題的。」

說話間,已經開了葯,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把單子交給一旁的護士說道:「你陪我阿姨去一趟,麻煩了。」

等安歆和那位護士離開,隨安然才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溫景然握著筆的手一頓,又淡淡補充了句:「遲早是一家人。」

「……」隨安然沉默半晌才想起她是為了什么才會磕傷額頭,「之前我和溫景梵通話的時候他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燒得有些昏迷了,你……」

「所以你把自己給弄成了這樣?」溫景然倒沒有半分擔心,反而關心起她額頭上那磕傷的傷口是怎么來的。

也的確不用太擔心,溫景然每年過年回去一趟都會給家里的人備上足夠用的常用葯。溫景梵就算發燒神志不清了,應該也不會糊塗到忘記家里有救急的退燒葯。

隨安然再度沉默:「……」溫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簡直沒法聊不下去。

溫景然見她不說話,剛想說「你不用太擔心」這樣的話時,安然的聲音卻陡然低了幾分:「他一個人這樣,又在生病,你就不擔心嗎?」

溫景然翻著病歷表,正在寫著些什么,聞言頭也沒抬:「你確定這句話要問我?」

隨安然這次徹底沉默了,她已經放棄和這位外科醫生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