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4 靠自己 (4000字)(1 / 2)

豪門叛妻 顧盼瓊依 2052 字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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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唐珈葉垂眸聞著咖啡杯中的香氣,這里對於她來說很熟悉,在常和溫母吃飯的餐廳對面。

溫若嫻姍姍來遲,一來就道歉,「對不起,大嫂,路上有些塞車,等很久了嗎?」

微微皺眉,因溫若嫻提到的『大嫂』二字,唐珈葉努力聳聳肩,笑笑,「沒有,我也剛來。」

溫若嫻放下臂彎里的包包,長吐出一口氣,唐珈葉一直在看她,做了母親的女人真的不一樣,眉眼中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溫婉,盡管溫若嫻身上穿著精致的套裝,一副十分干練的女強人,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恬淡的安靜。

恍惚間好象看到了另一張面孔,另一個身影,也是象這樣處事不慌不忙,平穩中見迅速,還沒看到他出手,她已經敗下陣來。不過一年時間,現在角色互換,她成了掌控者,他在節節敗退,命運往往就是這么奇妙。

「大嫂……」溫若嫻往咖啡杯中里了一勺奶精,輕輕地喚。

唐珈葉抬起頭,那些情緒在胸口翻滾,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努力克制住,以平靜的面孔看著對方。

溫若嫻看著比自己小好多的女孩,她曾經也在質疑這樣一個年紀過輕的女孩能不能和大哥走到一塊兒去,這樣一個愛幻想的年紀只懂得玩,懂得享受,不懂得付出,不懂得何為真正的愛情。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這樣一個女孩的確有獨到的魅力,她把大哥的心偷走了。而且最令她吃驚的是,唐珈葉居然能把呼風喚雨的大哥弄到如此狼狽的境地,這是她想不到的。

她一直以為大哥是神通廣大的,甚至是不可戰勝的,是唐珈葉告訴她原來大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現在,做為妹妹,做為大哥唯一的妹妹,她有必要為大哥爭取些什么,大哥無法說出來的話,她要說,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嫂,大哥有多愛她。為了離婚的事,大哥最近受了傷,有多憔悴,有多虛弱。

溫若嫻抿一口咖啡,先從第一個問題入手,「大嫂,你真的想和我大哥離婚嗎?」

「不要叫我大嫂。」唐珈葉搖頭,「你叫我珈葉,或是小名唐三都行。」

「只要你一天和我哥在法律是夫妻,我就應該叫你大嫂。」溫若嫻很堅持。

唐珈葉淡笑,她清楚眼前這個小姑子今天是來當溫*的說客的,可這又怎樣,誰來做說客這婚都離定了,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之所以願意坐在這兒,就是覺得以前在溫家和這小姑子處得不錯,是溫家中唯一對她最真誠的人,她拿她當朋友,不是為了別的。

「我哥這幾天沒去公司。」溫若嫻沒有直說大哥住院,是想引起唐珈葉的好奇,但是她失望了。

「是嗎?」唐珈葉抿了兩口咖啡,笑得不咸不淡,「這咖啡不錯,我平常很少喝咖啡,以後工作了可能要時常和它打交道。」

溫若嫻見唐珈葉目光坦盪,沒有躲閃,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已經知道寄包裹給父親的事,最後想了想說,「大嫂,我今天來不是想給我哥說過多的好話,就是想問清楚,你和我哥之間到底有什么解不開的結?大嫂,我是局外人,也是過來人,有時候一個人看感情的事比較片面,如果你願意聽聽別人的意見,或許會把想不通的問題想通。」

她這意思唐珈葉懂,就是想問清楚她為什么要和溫賢寧離婚,舔了舔唇,她搖頭,「沒有必要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提那些做什么,我現在只想離婚,得到我想要的自由,別的東西我一樣不要。」

「我覺得有必要。」溫若嫻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她,「大嫂,你是不是在介意我哥在外面的女人,那個夏嫣然我哥已經決定把她送到香港去……」

「不是這個問題。」唐珈葉輕聲打斷,「就算他把夏嫣然和那個孩子送到國外去,本質的問題還存在。」

溫若嫻皺眉贊同,「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婚姻變成有名無實,我哥在這件事上做得的確欠妥當。我問過易的,他說這個夏嫣然跟了我哥十二年,本來我哥是答應要娶她的,不知道為什么變了卦,還有那個孩子,他對他們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男人的責任!」

唐珈葉很想冷笑,最後忍住了,無所謂地淺笑,「是責任也好,不是責任也罷。我不想要這個婚姻,我對他的心早死了,是,我以前是愛他,但是自從他動手之後……」

「我知道的,大嫂,因為我寶寶禮物的事你和我大哥發生了點矛盾,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唐珈葉靜靜看了溫若嫻數秒,冷靜地說,「不,你弄錯了,不是這個,是大約一年他動的手。」

「一年前?」溫若嫻詫異,「我哥為什么要打你?」聽唐珈葉這口氣好象症結在一年前的動手事件上。

實在不想去回憶,可話已經說到這里,唐珈葉覺得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一五一十,仔仔細細把她和溫賢寧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落進他溫柔陷井,又是怎么一步步中了他的圈套,她是怎么發現夏嫣然的存在,最後才講到了新婚夜襁爆事件,及她在民政局放他鴿子,她被唐家下葯送到他面前,被他摧殘、虐待的種種暴行。

一開始溫若嫻的目光看著她,越到最後越是低下去,最後都不敢直視,空氣中靜到窒息。

唐珈葉低下頭時,一眨眼淚水從眼里掉落,一路從下巴蔓延落進咖啡里,激起一小圈一小圈的水痕。

看著面前如花朵般美麗的女孩,強忍悲痛在傾訴,溫若嫻聽到手腳冰冷,頭垂到越來越低,重到抬不起來。

來之前她信心滿滿,想過很多種方法說服唐珈葉。她在談判桌上素來能言善道,自認說服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還足足有余。陡然間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組織語言去對這個曾經被大哥傷得那么深的女孩說一句話。

能說什么呢?大哥騙婚在先,後又發現事情快要敗露,先下手為強,設計襁爆事件,然後惱羞成怒,又是慘無人道地毒打,凌虐。

嘴角撕裂了不說,門牙掉了不說,臉被腫得面目全非不說,一條腿骨折了不說,用蠟燭滴背不說,且說一個女孩子受到這樣的非人對待,不僅是身體,更是心理上的摧毀,誰會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