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再次醒來就持續保持了一種狀態,他不言不語,拒絕與人交流,他的眼睛好像看不到任何人,耳朵也好像聽不到聲音,他將自己困在了絕望中,整個人都像是在進行最後對世界的告別。
甚至,他連飯都吃的少,往往沐幽喂了半天,他才吃一口,如同一種動物的本能。
醫生不得不幫他注射營養劑。
沐家的人都已經急壞了,龍墨白甚至對他做了心理催眠,得出的結論是,五年前重創後的自卑和絕望再次涌現,他不想活了。
那個時候,沐幽還在病房里陪著沐歌,她跟他說話,唱歌給他聽,他都不理。
而病房外,龍墨白正好跟沐衍說了這番心理測試的結果。
顧唯一和她媽媽到來時正好聽到這一番話,她直接將手里的抱掉到了腳上,呆住了。
李青曼也愣住,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聽到沐歌有輕生的念頭時,她再也無法將到嘴的本來要跟沐家人談判的話說出口了。
尤其對上沐衍悲傷的眼神時,她只能作為顧唯一的家長,不停的賠禮道歉,接受他們淡淡的回應。
當天,顧唯一就留在了醫院,自告奮勇,要照顧沐歌。
沐家的人早已心力交瘁,為了不讓遠在w市的父母擔心,沐衍甚至不敢將沐歌的現狀告知,只告訴他們不用擔心。
然而過了兩天,他媽媽再次要求跟沐歌通話時,連沐衍都已經敷衍不過去了。
這一日,他將病房里的兩個女孩都趕了出去,獨自關在病房里,盯著病床上的弟弟看了整整兩分鍾。
然後,他整個人暴躁起來,他不顧沐歌還在養病,伸手就將他提了起來。
「沐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給我清醒一點!看著我!——」